“您先坐在这里休息一下”容林阅将宴夫人扶到了一旁的长凳上,此时这里已经坐了两个人——面无表情不知是在想些什么的岑为阙与用手半捂着脸双目通红的宴和玉。
“妈……”刚才为自己哥哥签了抢救书的宴和玉见到母亲终于忍不住情绪失控,他紧紧搂着宴夫人的肩膀“……刚才……就是中午的时候……哥哥要来学校,我本来是想要跟着他的……”宴和玉的声音有些哽咽“……我要是没有这么爱面子,我要是直接跟来就好了……都是我的错……”
宴夫人到底还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人,她轻轻的拍了拍小儿子的肩膀喃喃安慰道:“没事,不怪你……不要胡思乱想,山白肯定会好的。”
“嗯……”宴和玉深吸一口气坐直了身体“爸爸他什么时候过来?”
宴夫人想起了方才听到大儿子出事后那人冷漠的神情心里忽然揪痛了起来“……你爸爸他,公司里面有重要的事情,他大概晚一点就到了。”
正在两人讲话时,一个身影从走廊的那一头逐渐靠近,一直静静坐着的岑为阙忽然攥紧了拳头站了起来。
“岑少爷,刚才送来的那位姓戚的先生已经醒来了”来人说道。
岑为阙冷笑一声“他倒是醒来的快。”
“呃……”
“走”岑为阙说“你带我去看看他。”
戚南因此时已经被移到了普通病房,虽然面色依旧苍白但是整个人的状态还算不错。他听到了病房外的脚步声有些激动地问“宴学长?是你吗……学长?”话音刚落就见岑为阙面色不善的一把推开了房门。
“怎么是你?”戚南因咳了两声问道:“学长呢?”
看着这个罪魁祸首,纵是岑为阙也难以保持冷静,他双手环抱在胸口冷笑道“为了救你,死了。”
“你胡说!”
岑为阙又往前走了两步,这时两人间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了,“哦?我胡说”他慢慢的弯下了腰“那群人是什么样你比我还要你清楚吧?你不就是因为早早知道了他们的行事风格才干干脆脆的与父母脱离了关系的吗?像你这样自私的人我也就只见过你戚南因一个,你慌什么,又在我面前装个什么。”岑为阙的语速越来越快,咄咄逼人。
“呵”戚南因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要是宴学长死了你怎么可能还像现在这么冷静。”少年再次开口时已经一点也没了往日的青涩神情“你喜欢他”,听他这么说岑为阙一点也不吃惊,因为在他的调查中这人本该就是如此一个冷漠透顶如同毒蛇般的人物,这才应是他本来的样子。
岑为阙再度冷笑,“你不是也喜欢山白吗?不过很可惜,今后你再也见不到他了。”
戚南因艰难的支起了身子“岑为阙!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男子站了起来慢慢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