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惟明一直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背倚靠在椅子上。
见乔凯要揪自己的胸襟,也是怒极反笑,左腿一抬就踢他的手腕。
乔凯虽然恣妄,他倒也没敢轻视高惟明,知道能破了鬼樊楼的案子是有几分本事的,只不过,他认为那是高惟明运气好,要是自己碰上会比高惟明做得更漂亮。
见高惟明一脚踢来,他及时撤身退后两步躲过这一脚。
“你当真要动手?”
高惟明沉声喝道。
“动手就动手,咋地,你堂堂的熊胆虎威的英雄还怕了不成?”
乔凯冷笑道。
“有话好好说嘛,何必动手!”
“是啊,万一孔副使知道了,颜面上可不好看。”
“算了,何必动肝火,动手会伤了和气,伤着谁都不好。”
其他几个指挥使围聚在门口,看似在七嘴八舌的劝解,一双双眼睛却都盯着俩人冒着光,那目光里就差写着快点打,让我们好好看看热闹。
隔岸观火的幸灾乐祸的劲无不一一写在他们脸上,下一指挥闹得越热闹,他们是越高兴,反正打生打死又不关他们的事。
看来自己初来乍到,一时还真成了众矢之的了,都想着给自己个下马威,这显然是受声名之累,无论你在不在乎这份虚名,它都会招致人们对你的忌恨。
高惟明目光扫过众人,重新又看向乔凯。
乔凯躲过一脚后没有再出手,而是双臂环抱站在一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嘿声道:
“高惟明,你不是自诩能耐很大吗?我乔凯今日就向你发出挑战,你敢不敢应战?”
这厮倒学聪明了,不贸然冲上来动手,先发出公然挑战,这样倒是避过了肆意在皇城司殴打长官,违反军纪之责了。
“怎么,你现在身体没有不适了,可以动武了?”
高惟明冷笑的看着他。
“少废话,你到底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战,放心,无论输赢,你这下一指挥的指挥使位置都是你的,我只是看不惯你的恃名自傲的嚣张,能破个鬼樊楼没什么了不起,我们皇城司的这几个指挥使无论谁遇上都能破!”
高惟话不禁气笑了,赵楷曾端着架子去开封府与徐处仁商议,说已下令让皇城司着手调查鬼樊楼,多日过后皇城司几千人连根毛都没有调查出来,这厮现在却拿这个说事,真是不要脸之极。
“是吗?原来乔副指挥使有这般大的能耐,我倒是眼拙了!”
他看了看几个指挥使,那几人见他望来的目光,知其含意,俱都脸调向一边,没敢与他对视。
见他们心虚,高惟明也就没有再驳斥乔凯,没有打众人的脸,只是淡然道:“你想挑战,高某人应战就是,区区小事,就当让几位指挥使看着图个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