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推开众人,又让赵有恭退了下来,独自面对主持的攻击,奈何他们武功相差太多了,赵构也没有攻击,只是不断地闪躲,仍然让主持累得气喘吁吁,最后又硬生生的扛住了主持愤怒的拳头,安然无恙。
“九弟!”
“少爷!”
赵有恭、高宠等人心急如焚的赶来,却被赵构挥手阻止,他又看向主持,道:“现在可以帮我转告了吧!若是不愿意,我也不愿意强求,不过那个时候怕是又要大伤元气了!”
“你是在威胁我?”
“威胁你怎么样?”
赵构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主持却是什么脾气也没有,哪怕是赵构威胁,也不得不承认,以他之力真的有可能摧毁大半势力,最后主持被迫联系了教主,将讯息传回了总坛。
一个时辰后,传来讯息说是教主亲来,赵构笑了。
“九弟,你为何要见他们的教主?”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过了几个时辰,三年未见的方金芝带着怀英来到了云心寺。此时的她更加的成熟,脸上憔悴了不少,就连身子也瘦弱了许多,看上去更加的干练,当她看见赵构出现在眼前,眼神十分复杂,有哀怨,有思念,也有激动。
“怀英,那人便是你爹!”
赵怀英撇着头,歪着脑袋好奇的看着赵构,又看了看自己母亲,再看看赵构,见他微笑的看着自己,又朝着自己走来,他怯生生地喊了一声:“爹!”
赵构见儿子喊自己,他高兴地答应了一下,又将赵怀英抱在怀里,整整三年时间没见,赵怀英已经长大了不少,只是他的模样与赵构有三分相似,只不过还略显稚嫩。
“这些年苦了你啊!”
“你这些年倒是过得逍遥自在啊!”
纵然赵构的话包含了很多东西,方金芝也懂得,只是整整三年时间都不曾见过自己与儿子,这份怨愤让她有些不悦,不过看着赵怀英在赵构怀里,哪怕真的有些委屈,她也不能在儿子以及主持面前肆意而为。
“儿子?”赵有恭、高宠等人面面相觑,他们又看了看赵构怀中的赵怀英,那模样确实有几分相似,不过他们还是难以置信,看模样比之宫中的两位公主还要大,这事他们竟然不知道。
“九弟,这是你儿子?”赵有恭还是不太相信,直接问出来了。
“是的,他就是我儿子怀英!”赵构笑道,又逗弄着赵怀英,“怀英,喊二伯父!那便你便喊高叔叔吧!”
“二伯父!高叔叔!”
赵有恭、高宠二人都傻了,又见如此乖巧的孩子,还是赵构的儿子,这让他们二人听到那一刻,整个人都僵硬了,不过还是很快反应过来,纷纷答应下来,然后赵有恭、高宠二人都不知道如何做了。
因为赵构将赵怀英放下来,直接来到了他们面前,好奇的看着赵有恭、高宠,这让他们两个大男人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倒是赵怀英先开口,“伯父,抱抱!”
赵有恭僵硬的身子,伸手抱住赵怀英,不过他很是担心自己力气过大伤了孩子,不过赵构却说没什么关系,他的儿子身子怎么会差。接着,赵怀英又从赵有恭怀中跑到高宠怀里,二人从原本的傻愣着,又是十分开心。
“晚上再来补偿你!”赵构不顾众人在场,也不顾这里是寺庙,直接搂住方金芝,在她的耳边悄悄地说了一句。
顿时,方金芝的脸上绯红一片,所有的哀怨一下子消失不见了。云心寺方丈看到这样的情景,瞪大着眼睛,气呼呼地,最后闭上眼睛干脆不看了,心里实在是接受不了。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以外的京城秦府内,金人细作假扮的商人来此作客。
秦桧初登相位,他们又备上厚礼祝贺,被秦桧拒绝,不过他们并未放弃,又时不时地出现在秦桧府上,直接拜会,每次前来都有厚礼,不是字画,就是古玩,要不就是金银珠宝。
秦桧开始时都是拒绝,后来从一两件到全部接受。因为金人赠送的字画,古玩等物,在其他同僚前来拜会时,都十分的赞赏他的目光,这让秦桧面子大增,也就理所当然的收下了。
“不知秦相考虑的如何?”金人细作再次旧事重提,他们已经在京城待了一个月了,与秦桧接触越久,更知道他十分贪婪,只要是钱与权都能解决的事情,那一切都有转圜的余地。
秦桧为难的说道:“此事本相也考虑了许久,只是困难重重啊!”
“以今时今日的相爷在朝中地位,不说权倾朝野,也是深受皇上信任。”金人细作见有转机,连忙说道:“再说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相爷帮我大金除掉岳飞、韩世忠等眼中钉肉中刺,那便是我大金朝的恩人,我朝皇帝陛下必定会重重有赏,决不会亏待相爷相助之情。”
“你们可知岳飞、韩世忠等人乃是皇上嫡系,更是在皇上尚是燕王的时候就跟随他南征北战,要是将他们除掉,还真的不容易。”秦桧话中意思就是说没有机会下手,要是有机可趁,那就可以了。
那人笑道:“这点相爷你大可放心,这些我们都会有安排的,只要那个时候相爷‘秉公处理’就可以了。”
“如此的话,那本相只能‘秉公处理’咯!”秦桧与那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相爷英名!”那人恭维的笑道。
秦桧没有言明自己答应与金人合作的意思,不过他已经暗示了,那就是答应了。如果他一个当朝宰相去陷害一方将领,那也说不通,更会引来赵构的猜忌,甚至自己都会受到牵连,要是岳飞、韩世忠等人自己犯了事,那么他秉公处理,那一切也说得通了。
于是,秦桧也正式答应了与金人合作,乃是名利诱惑力太大,他尝到了宰相的滋味,已经开始不满足了,渐渐地生出更大的欲望。只可惜秦桧如此做,也就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一座坟墓,无法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