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是不是也应该睡醒了?”普罗里迪斯平静地开口,“戏,总是得有人看的......”
光明历743年,摩利亚皇艾特蒙得·凯萨于宫中暴薨,宫廷法师团统领卡娜殉职,两具尸身均残缺难辩,惨状令人发指。
事发当夜,元老会急召军部数十名高层及内阁重臣面晤,同时皇家军团联合帝都禁卫军封城戒严。
尽管包括伊丽薇莎皇后在内的百余名目击者,都证实了大皇子劳南多曾经出入寝宫,但元老会仍然对他表示了毫无保留的信任。似乎并没有人认为,一个继位有望的皇子会以这种堂而皇之的方式去刺杀国王。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却导致了决胜时刻的提前触发。
次日晨,附近七个行省的驻军俱尽遣精锐,大举压向帝都。而摩利亚北部、西部和东南部的边疆前沿也陆续出现小股军队回拔的现象,一时间国内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尽管元老会曾严令封锁艾特蒙得的死讯,但在某些不为人知的因素作用下,还是有很多国家的军情机构在第一时间就获知了这个消息。其中,亦包括了邻国巴帝。
作为大陆上少数新近崛起的大国之一,巴帝拥有着仅次于摩利亚的辽阔疆土,国力基源以农业、畜牧业为主,军事体系的构筑方式完全迥异于其他王国,等级划分极为严格。
任何国家从建立到发展终至强大,无不要经历漫长而曲折的历程。其间亦如舟行茫茫大海,不论是顺流逆流,都需要一具指引前进方向的罗盘。
能够在国家这艘庞然巨舰上充当罗盘的,无疑就只能是他们的君王。唯有一位睿智的君主,才能正确引领他的子民迈向强盛通坦的阔途,除此无他。
如今的巴帝王国,正拥有着这样一名远见卓识的引路者。他执政后的数十年以来,小到政法典籍上的变更,大至外交征战之审时度势,尽皆运筹帷幄,可谓是以只手而控全局。
他的名字,是希尔德·莫内。在巴帝民众的口中,他被崇敬地称为“希尔德大帝”。
可能是过于旺盛的精力在作祟,希尔德除却审议国事以外的最大嗜好,就是女色。虽然早就已经迈入了迟暮之年,但这位帝王在生理方面的需求丝毫也未见减弱,几乎是夜无两女不欢。
莎曼是所有的承欢对象里面,与大帝关系最为特殊的一个。她是他第三个儿子德鲁的妻子,巴帝与摩利亚政治联姻的牺牲品。
这罪恶的**,带来的却是难以言喻的刺激与快感。
希尔德本就是视旁人如无物的枭雄本性,什么道德伦常对于他来说,只不过都是人类冠冕堂皇的遮羞布罢了。当第一次强行夺得莎曼的完璧之身后,大帝忽然觉得把这么一个美艳的可人儿深置空闺未免有些可惜。德鲁早在少年时便已经沉疴不起,正常人道对于他来说,恐怕要比风烛残年的老妇斩杀高阶妖兽还要难上那么几分。
最令希尔德沉迷的,莫过于莎曼那多变的性格。前一刻她还冷若冰霜,清傲如空谷幽兰;往往到了半拥薄衫时,她又会变得热情似火,一双迷蒙的媚眼仿佛会随时滴出水来。
“还真是个天生的尤物啊!”
微微摇曳的灯火中,希尔德合上了手中关于艾特蒙得死讯的详尽情报,沉吟良久。直到脑海里不经意现出了莎曼扭动的腰肢,他才逐渐停止了思索,在心里满足地叹息着,缓缓起身,向书房外走去。
他从来就不是个心志不坚的人,但凡是作出重大决定之后,都会让自己略为放松一下。此刻,亦是如此。
莎曼的卧室房门,漆涂着魅惑的桃红色。早在几年以前,她就搬入了希尔德的寝宫,皇后因屡屡进言劝诫而被大帝亲手砍下了脑袋。自此,深宫之内再无一人敢于提及此事。
与往常一样,莎曼正倚在床边绣着块绸帕,来巴帝的这些年里,这是她唯一的爱好。
听得响动,她放下针线,静静地抬起头来,望向房门处大步行进的那个男人。
岁月的侵蚀,似乎永远都难以在这张笔墨难描的精致容颜上留下些许痕迹。她的唇依旧如少女般丰润闪亮,眼眸清澈澄净,带着些柔弱的纯真。
希尔德片语不发地行到床边,顿住脚步。莎曼的细眉好看地微挑着,仰视着他,神色中带着些不解。
“嗤”的一声裂响,衣襟已残裂。
莎曼低低地惊叫,攥紧了手中的绸帕,整个人随即被粗鲁地推倒在床上。
自一开始,希尔德就没有打算要告诉她艾特蒙得的死讯。肉体上的愉悦,才是大帝真正在乎的事情,至于别的,他从来就没打算过要和一具玩偶交流些什么。
更何况,这是一具来自摩利亚的玩偶。
“啊......”莎曼蹩起了眉,痛呼着,倔强地将脸转向了一边。
干涩的刺入,带来的是劈开身体般的疼痛。他的衣服已褪尽,沉重而剧烈地动作着,一如既往地直喘粗气。
“叫啊,怎么不叫?你父亲把你送来这里,不就是让人操的么?”大帝狠狠揉捏着她丰盈的软峰,双眼因为亢奋而变得发红。从未有过一个女人,能在他心里保持这么长时间的新鲜感,莎曼是唯一的例外。
仿佛是由于水分的逐渐充盈而引发了难以抵挡的欢韵,莎曼的脸颊慢慢染上了动人的嫣红,双臂也不由自主地环上了男人的颈项,颤抖而妖媚的呢喃柔柔荡开,几欲令人疯狂。
“对......这样才对,你这只不折不扣的妖精......”希尔德大力将她翻转过来,望着粉腻臀背间惊心动魄的那抹翘弧,咆哮着再次动作起来,额上汗水滚滚而下。
肉体不断撞击的闷响与销魂蚀骨的娇喘声中,莎曼闭合的眼帘悄然睁开,定定望向右手中尚未绣成的绸帕,眸子里冷冽清明,毫无半分情欲。
暗色的绸帕之上,以墨线绣着一面古老图腾,隐隐可见利爪阔翼,形貌极为狞恶。
那是一只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