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能自主控制信息素的释放了?”
屏幕上休伊斯的神情有些诧异,“这是好事,证明他的身体正在逐步恢复机能,不过正常来说没有那么快的。”
“雌虫体内激素紊乱的问题还是很严重,突然陷入发情期的情况还是会出现,必须要重视……”
后面是一长串的专业词汇,耶尔听得一知半解,但也明白只要合理地安抚和注射抑制剂,就没什么大问题。
结束了咨询,他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水,没喝几口就听到身后浴室门开的声音。
然后是轱辘轱辘的轮子声,最后是雌虫被放到沙发上的细微声响。
耶尔盯着杯底晃动的水,被信息素和蒸腾水汽打翻的理智重新占据上风,耳尖后知后觉地有些发烫。
“已经好了!”
015突然出现在厨房门后,疑惑地看着背对它的耶尔浑身一抖,“您在做什么呢?”
“咳……”耶尔以拳抵唇,咳呛几声掩饰尴尬。
“没什么,我出去看看,你继续做早饭吧。”
他在门口踟蹰了一会,还是推开门出到客厅。
西泽正坐在沙发上,一边手肘抵着膝盖撑住额头,另一边小臂则随意搭在大腿上,听到声音后抬起头和耶尔“对视”。
他只穿着一条宽松的睡裤,上半身红潮未退,正皱眉压抑着大脑里的眩晕和刺痛,听到雄虫的声音后抬起眼。
“雄主。”
他低声道,这次显然熟练了很多,湿漉漉的碎发垂落眉间,看起来格外乖。
“……嗯。”
耶尔不自然地低咳一声,坐在另一边沙发上,“感觉好点了吗,抑制剂的效果怎么样?”
“还行……”
西泽的声音被烧灼得沙哑,断断续续但格外坦诚地将身体的感受说出来。
“腺体还在发烫,但信息素已经停止溢出……抑制剂的浓度提升两个百分点应该刚刚好。”
真是精确又严谨的回答,耶尔微微咂舌。
余光却瞥到雌虫仍然通红的耳朵,和膝盖上收紧的手指,猛然意识到并不是只有他感到不自在。
这个认知让耶尔瞬间坦然。
甚至有些恶劣地起了兴致,歪着头凑近西泽,轻笑道,“真的吗?你现在闻起来还是很香。”
感受到清浅的呼吸喷洒在颈侧,西泽的下颌线倏地绷紧。
他喉结上下滑动半晌,才低声道,“雄主……闻起来也很甜。”
“就像融化的焦糖一样。”
砰。
耶尔眼睫一颤。
心脏再次轻轻撞击胸腔,泵出血液的速度加快。
这也太可爱了吧。
今天第二次,他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