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一身疲惫回家,谢安闲伸手开灯,没摸到开关,感觉腰上一沉,被人搂住了。
沈诀在他身侧,将哈欠连天的人拉到沙发上,旋即不依不饶地吻了上去。换做平时,便是有片刻的差异,谢安闲还是会尽快回应他,可这天他吻了一会儿,对方始终提不起精神似的,沈诀索性放开了他,把人抱在怀里。
不等沈诀问“怎么了”,谢安闲自行招供道:“我觉得……不太真实。”
沈诀:“我当时接到朝夕也这样。”
谢安闲往他颈窝蹭了蹭,思来想去,最终小心翼翼道:“我还是觉得,他像一个任务,大哥一直催一直催,然后才有了他。如果让我去选,我可能宁愿咱们一直带朝夕。你跟我说了那么多,道理都懂,我就是迈不过这道坎。”
和沈诀不一样,他少年时算游历花丛,过了很一段风流的日子;要不是遇上沈诀、喜欢上他,谢安闲也会如同覃宛还有其他同龄人一样,等玩够了,找个称心合意的人交付一生。沈诀已经是个意外,现在的谢斯年也是。
起先提到代孕,谢安闲已经出乎意料,如今后知后觉的抗拒,倒是情理之中——这和他的原计划相差太远了。
沈诀不太懂他脑袋转了几圈想的是什么,只好道:“你也挺喜欢他的啊。”
谢安闲烦躁道:“是啊。可我就是觉得他不像我儿子……这个词对我来说太遥远了。”
沈诀:“你喜欢朝夕吗?”
谢安闲:“很喜欢啊,朝夕那么可爱……”
沈诀狠狠地揉他的头发:“斯年和朝夕是一样的,你给他们起了寓意互补的名字,为什么还要纠结哪一个才是你最想要的?”
好似那个心结轻描淡写地变得不那么顽固了?谢安闲叹了口气,自我开解地想道,“木已成舟,我还能怎样,不如想开一点算了。”
他执拗地搂过沈诀的脖子,像是宣誓一样认真又用力地说道:“我还是最爱你。”
所以很多事情可以为了你妥协,一些我认为永远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情节,也愿意学着去接受——爱真的是很伟大的力量。
沈诀亲亲他:“我知道,我也很爱你。”
听说沈诀家又添了一个,唐韶齐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喝了满月酒,顺便带了个礼物。
篮子里的小狗有着黑漆漆的眼睛和满头深棕色小卷毛,无辜地舔了舔沈诀的手指,仿佛牙齿还没长齐,叫声都软的要命。
谢安闲额角抽搐:“你送我儿子小泰迪啊?”
怎么听都不像好寓意吧!真以为谢总不上网吗!
唐韶齐振振有词:“我那天看到微博了,有个家庭是自从小孩出生养了条狗,然后小孩儿和小狗一起长大,特别温馨可爱……朝夕当年我不是忙么,现在有空了,精挑细选,绝对是纯种的。”
沈诀阴恻恻地补充道:“那个微博我也看了,人家养的是金毛。”
唐韶齐:“你们家这条件能养金毛吗?两个孩子还不够带的,再添个大型犬,累不死你。我也是为了你们俩着想,沈谣说了,养大狗可累。”
看样子只有最后一句是大实话。沈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