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好说法。”
谢安闲帮她把煎饼弄成小块:“可是在爸爸心里你就是小公主啊,一辈子都是最宝贝的……诶,慢点吃别噎着。我们宝贝儿语文真好,以后不愁爷爷奶奶唠叨什么忘了本。”
沈朝夕骄傲地扬起小脸:“我上个星期小测验,语文是98分!”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把她粘在脸颊上的葱花摘掉了,沈诀安抚道:“好,厉害。那以后有了弟弟或者妹妹,朝夕要替别人讲功课。”
仿佛接到一个很要紧的任务,沈朝夕珍而重之地点头,再扒一口饭,嘴边又粘上白米粒。
谢安闲不忍视地挪开了目光,觉得自己女儿有点傻。
自从决定了这件事之后,谢正则便三天两头的催,最后谢安闲不得不先放下手头的工作,如法炮制去了加州一趟。诚如沈诀所言,对他们之间代孕最上心的永远是谢正则,这一次,沈诀提前保证,“一定姓谢,大哥你放心吧。”
他们依然甩手掌柜似的远程观察着对方代孕母亲的身体健康状况,再在临盆前去到加州落户。即使最近几年沈诀很少在好莱坞发展,可他之前的人脉还在,拍的电影大部分依然与国际名导合作,谢安闲的公司越做越大,业务几乎便要拓展到国外了。
和此前沈朝夕即将降世的激动不同,这一次两个人显得平静许多,甚至预产期前一天,谢安闲还出门和朋友谈了一笔生意。
他回到家时,沈诀已经出门去医院了。
等谢安闲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那个肉团子早就迫不及待地蹦了出来。沈诀戴了个很滑稽的帽子,怀中搂着一团哇哇大哭的小婴儿。
谢安闲气喘吁吁,扶着墙问:“怎么样?”
沈诀表情如常,片刻后很欣慰地笑:“你儿子哭得挺响的。”
谈完生意回家又赶到医院路上耽误许久、一口水都没喝上的谢安闲此刻突然忘记了身体在叫嚣着补充能量,刹那间眼睛有点发热。他迅速直起脊背,走过去挨在沈诀旁边看。
他怀里的男孩儿和沈朝夕小时候很不一样,哭过之后好似累了,明明刚降临人世没多久,却一副看透红尘沧桑的样子,睁着一双湿漉漉的黑眼睛,分了须臾的好奇给谢安闲,旋即又眼皮一垂,分分钟要睡着。
沈诀的声音低沉地在他耳畔:“我觉得还挺像你的。”
谢安闲应该怼他一句“你看谁都像”,或者装作毫不在意地瘪嘴,他嘲笑过沈诀面对小朝夕手足无措的模样,没想到了换了自己,境况却更加糟糕。
他凝视着仿佛化作一尊石像的谢安闲不语,直到对方如梦初醒般,立刻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我、我给大哥发个消息去!”
家里的新成员叫做谢斯年,出生在秋天。他们俩没有谢正则那种一本正经的恶趣味,懒得给自己儿子起和狗一样的小名。
这一次回家的周期却比之前短,谢斯年比沈朝夕要健康坚强得多,手续一办完,耐不住两边的老人都在催,沈诀自作主张和谢安闲先带人回去了。
面对这个传说中的“弟弟”,沈朝夕显然还没有什么概念,可她的眼珠子仿佛黏在了小婴儿身上一般挪不开。一会儿问弟弟什么时候醒,一会儿又问弟弟是怎么来的,把谢安闲问得脑仁疼,全部扔给了沈诀。
谢正则满意了,谢家父母安心了,所有人都觉得这是水到渠成的事。
可沈诀看出来谢安闲好像不太高兴。
谢斯年回家后便被送去了谢家的大宅,交在专门找的奶妈保姆手中照顾,沈朝夕正在放国庆假,对弟弟饶有兴趣的她也住在了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