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低声音说:“你还敢上那儿卖去?昨天,有个人站在那儿,东西全被抄了!我们这些常卖的,都不敢站那儿。”
“这儿和那儿有啥区别呀?也没几步远哪!”
“那是市场的门口,归他管;这儿,他管不着,他也不管。”
“城管的也不管吗?”
“管!咋不管!现在是**,来的差了。他们穿着便衣,油着呢!那个是城管的车”
我刚想逃,她抓住了我“你看那个车号,不是管咱这片儿的。管咱这儿的车,我认识。卖围裙啦”她的眼睛四下眨麻着。
“来了!”她以最快的速度,把所有的围裙卷进了一个大口袋里,以迅雷不掩耳之势,从我的眼前消失了。
神了!我岂不是见着了大卫科波菲尔的“大变活人”的魔术了?
妈呀我也得跑哇!
我转到了另一个出口处“一块一袋,一块一袋”
“走走走走走!”门口的老头的嘴烦不胜烦地“突突”着我。
上哪儿卖呢?
在墙根儿那儿,坐着三个摆地摊儿的:一个是卖大料的残疾人,一个是卖手套的年轻人,一个是卖姜的老大爷。
“我可以坐这儿吗?”我问老人。
“坐吧,没人。卖啥的?啊,咸菜。咋卖的?”
“一块。”我与他们一字排开。
“一袋?”
“嗯。”“卖姜喽!一块一堆儿!卖咸菜啦!一块一袋!”他顺便帮我叫卖着。
“伊水!”我喜出望外,在这儿与她邂逅,有点像井冈山会师的意思。
“你咋过来了呢?”她问,她的怀里也抱着一盒咸菜。
“他们撵我。”
“我在市场里给往根找了个地方,和一个卖柿子的拼了半个摊儿,把今天的费交上了。”
“多少钱?”
“八块。”
“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