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生命完全依赖时蒙的灵魂。如果时蒙死了,他的灵魂将四分五裂,散于天地归入尘埃,不能轮回了。”张映宵耸肩:“当然,他只是个凡人,依旧会生老病死,最好的结果是寿终正寝,然后永无轮回。”
“如果时蒙没有回来......”胡不归心有余悸,张映宵握着阴阳刃的手一紧:“如果他没回来,时蒙永远留在过去倒好,夹在时空裂缝间,我就不得不除掉暴走的白狼。这男人触上他也会一起被绞碎。”
张映宵摆摆手:“好好保护你肚子里的墨狼后裔,我走了。”他消失在山林间。
胡不归虽然很不愿意,不过还是老实将张映宵留下的话传达给两人。
时蒙面色凝重:“张措没有轮回了?”
胡不归道:“不仅如此,恐怕他这一生都不能离你太远。”
当事人却一点也不在意,端菜上桌,笑眯眯地说:“这一生有时蒙就够了。”
胡不归一拍桌子:“那你老死了他怎么办!”
张措猛然惊醒,望向时蒙:”如果我去世了,你就和胡不归走吧,我想他能好好照顾你。”胡不归道:“算你说了句老实话。”说着拿起筷子要挑菜,张措眼疾手快将他面前的菜撤开。
胡不归举着筷子僵在半空,嘴角抽搐:“做什么?”
“你有单独的孕妇餐,易消化助养胎,这些是我和时蒙吃的。”张措笑弯了眼,胡不归额头爆出青筋:“我不用特意......”
时蒙深以为然,劝道:“对,狐狸,你听张措的。”
张措将特制孕妇餐端到胡不归面前,乍一看真是清汤寡水,胡不归顿时没有了吃的兴致。他满脸歆羡,望着张措和时蒙两人你一筷我一筷大快朵颐。
张措朝时蒙碗里夹了块辣鱼排,百忙中朝胡不归说:“吃啊,别跟我客气。”
胡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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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过年那阵,胡不归十月怀胎要生了。
三个大男人简直人仰马翻,张措特意上网查了如何接生,时蒙准备热水和毛巾。胡不归痛得死去活来,母实虽然能在生产时改变他身体结构,还是痛得胡不归要死不活。
胡不归在生产瞬间化为狐狸原形,张措吓了一跳。他还以为小孩儿既有狼的特征又有狐狸特征,结果小崽子再长几日,完全就是头狼的模样。
三人凑吧着取名字,胡不归想叫他时年,时蒙坚决反对并认为时青更好听,张措在得知时蒙幼年玩伴叫时青后更加坚决地反对这个名字并认为时蒙最好听。
那么问题来了,小孩儿究竟要叫什么呢。
张映宵听说世上仅存的第二条墨狼族出现后,十分兴奋地来串门,并表示没有比时瓜更好听的,被三人一起轰走了。张映宵是这样说的:“丝瓜噻,好次!”
最后小崽子抓周,伸爪一拍,捧了只毛笔在张措脸上划来划去。张措拍板道:“时毛!”时蒙和胡不归对视一眼,产夫嘴角抽搐:“还是挺时髦的。”时蒙咽口唾沫,点点头:“你说得对。”
除夕前一天,狐族长老亲自拜访,抱住胡不归大腿哭着说族中不能一日无头领,胡不归被他领走了。
在张措的强烈要求下,时毛留在张措家中。胡不归表示要两人好好照顾时毛,张措信誓旦旦保证必胖二十斤。时蒙偶尔变回狼形,与正常狼体型大小无异,小崽子就蜷进他爹怀中。
张措坐着,时蒙趴在他大腿上,时毛蜷在时蒙腹毛间。
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