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手不停,开始拆病人身上的纱布,结果裹得太多,半天弄不完。
外面的两位教授都看傻了,好半天王教授才问罗佳。
“他到底要干什么?”
罗佳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在里面折腾,回答道:“救人啊!”
“有他这么救人的吗?”沈教授忽然大喊道,就要去按玻璃门的开关,被胡子一把抱住。
“沈教授!沈教授!别激动,看着就行,我师父不需要帮忙!要帮忙也是我们上!”
胖子隔着玻璃看着我弄纱布绷带,半天搞不定,急得直拍玻璃,“子午,那边有剪刀!剪刀!推车上!”
我根本听不到他喊什么,但我也看到了,转身走过去,拿起剪刀回来就把纱布从上到下剪开了。
纱布下面,哪里还是个人?
简直就像一个被剥了皮后腐烂的人形肉糜!
我叹了
一口气,微微停止动作,之后就从背包里往外掏黄纸符。
当一张聚阳符贴在病人额头上的时候,外面的两位教授又傻眼了。
他们挣开胡子和胖子,冲到玻璃前,拼命地敲打着,大喊着。
甚至沈教授去按开关,又和胡子纠缠在了一起。
忽然,从另一头走过来几个人,乔部长和霍海威一起过来了。
他们穿着防护服,看到这里乱哄哄的,立刻喝止。
乔部长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沈教授见他来了,立刻手指着病房里面说道:“乔部长,我知道这个病人是你的部下,你有资格对他做任何决定,可你们不能让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你们的人胡闹吧?这简直,简直,简直是胡闹!”
文?人,尤其是搞学术研究的专家,根本就不会骂人。
想了半天,也就想到了“胡闹”两个字。
乔部长看到我在里面的举动,也有些愣怔。
他扭头看向霍海威。
霍海威虽然吃惊,但是和我认识的这么长时间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对我是十分信任的。
他开口道:“相信子午,他既然肯出手,那就说明有把握!”
乔部长点点头,走到玻璃前,朝里面看着。
我根本没发现他们来了,低头继续忙活。
聚阳符贴在病人的额头上,让他的生机停止消散。
之后就手打指诀,在朱砂盒里沾了一点儿后,咬破舌尖儿,喷出一口血雾。
就着血雾,手指开始在他身上画驱煞咒。
病人周身灰色的雾气开始涌动,身体里蕴含着的也开始朝外面散发。
病人忽然颤抖起来,把外面的人紧张的不行了,紧紧盯着我的动作。
我盯着那些邪煞之气,伸出手,感受着那种阴冷感觉。
这种邪煞之气,是南亚邪士下降头独有的,和我们常遇到的黑色的邪煞之气完全不同。
灰色煞气,带着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粘腻触感,沾染上后,很难甩掉。
我拿回手,看着手上的邪煞之气,正在试图朝我体内钻。
我提起一丝法力,邪煞之气瞬间消融。
“子午在干什么?”乔部长忍不住问出声来。
胖子说:“他在看降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