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瞄准那轿子射了下来。
眼看这轿子就要被扎成个马蜂窝,七名轿夫中,最年老的那人,约莫已到古稀之年,他突然把扛在肩上的木架挪开了,后面的同伴也仿佛知道他会这么做,立刻往前几步,承担了他的位置,不至于让轿子倾倒。
那老者掠到了轿前,为轿子开道。
他周身浮起一阵温和的风,这风形成了一道屏障,把凌空射来的箭悉数挡掉。
“春、春风渡。”有人惊颤地喃喃:“春风渡!”
叶水见江重雪使过许多次春风渡,她更诧异了,没想到这些轿夫里,还有练成春风渡者。
这老者却好像一点也不把春风渡放在眼里,似乎春风渡不过就是一门稀松平常的内功罢了,也就只有遮挡一下这漫天箭矢的能力,其余的时候,他根本都不屑用这门内功。
一人开道,万箭莫敌。
城上的守将看到这可怕的武功,惊恐不已,只好命令士兵继续射箭,不要停。
士兵们各自舔舐过被风沙干裂的唇,手里的弓箭都畏缩起来。
轿子终于到了城门下,那老者收起了春风渡,改而出剑。
他手持利剑掠上了城墙,期间谁敢挡他,都被他毙与剑下。
正在与轿子纠缠的楚墨白则运剑如神,每把朔月挥舞起来,都有剑光像流星似的在黄沙狂风里闪过。
他终于找到机会,砍掉了轿子右侧中间的一段木横,格拉,前后抬轿的两人只觉肩膀忽然松弛,轿子往他们身上倾倒。
两人同时出掌,把轿子撑住。
就趁着这空隙,楚墨白越过了他们,铆足了全部内息溶于剑上,刺破帘子,对准了里面端坐之人的眉心。
轿子里的人连忙把头撇开,剑尖便刺进了后面的木板里。
慕秋华笑叹了一声:“好厉害的内力。原来你没死。太好了,为师很是想念你。”
楚墨白脸色赤紫,眼睛像发了热病一样又红又厉,仿佛能把这轿子和人一起烧掉。
轿子失重之后,没办法继续扛着它了,六人卸下了这重担,身姿长立在轿旁,如定人生死的鬼神。
众人这才惊觉,他们抬轿的时候有一只手是不能用的,从方才开始,他们就只以一只手来抵抗他们。
而现在,他们空出了两只手,招式更为流畅,杀起人来也更为狠绝。
这时,前方爆出极大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