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叶水惊愕:“不是秦桧,那是谁?”
能让那八人誓死保护的,只有秦桧,如果轿子里的人不是秦桧,还能是谁。
楚墨白捏紧剑柄,骨节都要断裂。
他不知道轿子里坐的究竟是谁,但他知道那人绝不是秦桧。
秦桧是一介文官,他根本不懂武功,但是那轿子上下左右不停地晃动,若是一个没有武功的人坐在里面,早就被晃得摔出来了。
但是坐在轿子里的人,屁股牢牢地黏在位置上,保持着合目端坐的姿态,动也不动,毫不合理。
坐在轿里的人是有武功的,也许武功还不比抬轿的八人差。
楚墨白本来亮得出奇的眼睛迅速灰沉下去,他以为今天他可以杀了秦桧的,他已做好霍出这条性命的准备要杀了秦桧,现在看来是办不到了。
秦桧根本不在这里,这一切不过是障眼法,用这八人吸引注意,让秦桧在天下人的追捕下逃脱。
那么,此刻的秦桧究竟在哪里。
楚墨白的思绪忽然中断,看到一名轿夫一剑挑开两人的喉咙,招式犀利,起剑的动作极是漂亮。他嘴唇开合一下,未免更多伤亡,转过身拦阻那些还在蜂拥追捕轿子的人:“别去,轿里的人并非秦桧!”
大多数人的反应与叶水一致,惊奇地看着他,以为他说梦话。
有人快语如珠地大喝:“什么不是秦桧,怎么会不是秦桧?!”
“我肯定,”楚墨白血色斑驳的脸被风沙磨得都出了血,他尽量把声音提高,让每个人都可以听到,“秦桧没有武功,但你们看那轿子里的人像是没有武功的么。他绝不是秦桧。”
众人语塞。
这说法倒也不是不成立,而且颇有道理。
但是,此刻说出来,就像一盆凉水从头浇下,每个人激昂的情绪都被杀得片甲不留。
眼见那轿子越走越远,就快要追不上了。
还是有人不信,抱着侥幸心理地道:“你凭什么说得这么肯定,万一他就是秦桧,岂不是放虎归山?”
“对!”一个后辈怒目圆睁,“不是秦桧那八人拼死护着他做什么,我觉得他就是秦桧!你别挡路,我一定要杀了秦桧这奸贼!”
楚墨白没拦住,看着这后辈风驰电掣地在风里运着轻功往前方纵身。
“不管是不是秦桧,”一边有人提醒,“前面还有江湖同道在死守,我们不该放着他们不管,就算真不是秦桧,也该告诉他们一声。”
说着,这人追着那后辈的影子去了,他去后,一群人犹犹豫豫,一些留在原处不动,一些则继续追赶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