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较专业嘛。”刑从连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主动表态,“我可以负责翻译。”
虽然有些无语,但不得不说,刑从连的意见仍旧非常靠谱,他刚想回答,却听对方说:“林顾问知道办公楼厕所在哪吗,麻烦带我去下?”
刑从连大概是个找人单独谈话,都要详细考虑到房间里其他人心情的类型。
林辰跟他出门,果不其然,刑警队长根本没有半点要解决生理问题的意思,只是找了个窗边,开了半扇窗,然后点烟。
“他怎么了?”
林辰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刑从连特地叫自己出来,是为了询问王朝的心理状况。
“他应该是紧张了。”
“你紧张吗?”
问题转换得太快,林辰有些反应不过来。
“暂时还没有。”
淡色烟雾升腾而起,林辰被他盯得有些难受。
“不管怎样,都希望你不要感到太大压力,如果有问题,可以告诉我。”终于,刑从连开口。
在那一瞬间,林辰猛然明白了刑从连的用意,他几乎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刑从连也真是通透过了头。
从头到尾,刑从连都没有忽略那个最关键的问题,知道郑冬冬与他有怨,又知陈管家,并且能恰当利用这两人,布置出偌大的陷阱,这样的幕后黑手,似乎对他的一切都熟悉过了头。
“如果你很想知道,这个案子结束后,可以请我喝酒。”
林辰抬头,看着刑从连的眼睛,这样说。
第69章不宁
将近傍晚时,天阴了下来,这显然不是什么太好的预兆。
任闲在处理完手下那些,如约回到了楼上的会议室里。
事实上,作为资深的重案组探员,对于处理内鬼有一套内部流程,究竟是现杀还是做饵,都有不同的考量,外人还真得不好过问。
但林辰想,任闲大概会选择将今天发生的一切,封存在自己心里,因为他现在已经很难再相信其他任何人,起码在关于方志明的这个案子上,他已经失去了信任的能力。
这就好像必须把不适宜播种的种子贴上标签,封存在储藏室的角落,然后静待春风和适宜的土壤。
秘密这种东西,大抵如此,并非不能说,而是始终没有到达那样恰当的时机,所以必须保守,他真的太了解这种感觉了。
就像方才,他与刑从连的对话,到他说完关于喝酒的问题后,就很自然地结束了。
而刑从连也并未就是否会请客这件事做出任何表态,意思是在那之后,刑从连不仅没有回答好或者不好,他甚至连一句话也没有再说下去。
与刑从连深交后,林辰才发现,这人真是与外表完全不符地谨慎着,这种谨慎落到一些很小的细节处,表现为你很难在他真正着手处理一些事情之前,察觉到他有任何明显的态度或者倾向,这让其他人很难猜到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而造成这种谨慎的过往,也自然是个秘密。
林辰写完最后一条主题帖,将之交与对方审核。
刑从连看完后,很吃惊地说:“林顾问,就这几条主题帖,我都有想把你铐起来的冲动了。”
他的语气和表情非常自然,好像先前他们并没有进行过任何私下谈话一样。
林辰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虽然嘴上这样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