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婴怔了一怔,心道李元昌这三顾茅庐,不会就是为了向自己求一份墨宝吧”不过那个。被叫做“王卿”的侍从显然也是李元婴的崇拜者之一,一溜烟就不见了!见李元婴怔怔地看着那个“王卿”离去的背影,李元昌介绍道:“二十二郎,那个人姓王,名弘直。是王兄的汉王友,他在梁州的时候。对二十二郎的诗作和书法一直是极为推崇啊!嘿,也就是见到了二十二郎,平常可没见他这么失态过!”
“汉王兄好像对您这位王友并不怎么满意啊?”李元婴也从李元昌的语气中听出了一点儿东西。
“王友嘛,陪侍规讽”。李元昌不屑道:“二十二郎,某可听说你府上那个滕王友郝处俊更甚王兄身边这个姜弘直啊!”
李元婴顿时明白,他们那位天可汗哥哥就这点爱好,因为被魏征、王珐他们烦个不行,也想让兄弟们感同身受下,让大家明白,这做皇帝也是受罪的活,派往各个亲王府的亲王友也都是和魏征、王佳一个秉性!李元昌不待见他的汉王友也是正常的。于是也同仇敌忾地点了点头。
“王兄昨日和前日到二十二郎府上拜访的时候,也见过了那个在二十二郎卧寝外敲铜锣的郝处俊了。相由心生,果然长得一副魏玄成的相貌!”李元昌愤愤不平,紧接着又笑道:“说来二十二郎这一面可真不好见啊!听说前日你和二十郎去了少陵原打猎,怎么就不把王兄也叫上呢!二十二郎又不是不知道,王兄可是最喜欢败游的了,就为了这,那个王弘直没少在王兄耳边叽叽喳喳的!”
“这确实是元婴的不对,还请汉王兄见谅!前日元婴从少陵原回来后。就听照娘说了,也知道王兄昨天还会再访,不过因为突然有件事情耽误不得,所以元婴昨天去了将作监,直到夕阳西下,才从皇城回来!没想到汉王兄却在鄙宅等候了两个时辰,元婴实在有愧!”李元婴马上致歉道。
“无妨,无妨!京师不是梁州,王兄回京后也没有什么政务,在二十二郎府上坐着和在自己宅中也没有什么区别!二十二郎不必自责!”李元昌摆了摆手,接着又疑惑道:“对了,二十二郎昨日在将作监呆了一整天的时间,莫不是有什么难事吧?若是二十二郎有什么困难的时候尽管开口,只要王兄力所能及的,一定相帮!”
“元婴在此就先谢过汉王兄了!”李元婴抱了抱拳,不过又摇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皇兄的千秋节快要到了,元婴正在准备进献给皇兄的贺礼!前天在少陵原与密王兄狩猎的时候,偶得一念,便想劳烦将作监代为制作。因为怕误了工期,所以才让汉王兄昨日白白在寒舍耽误了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
“原来走进献给皇兄的贺礼!那王兄这点时间又算愕了什么呢!”李元昌眼睛一亮,好奇道:“王兄卓闻在去年的千秋节上,二十二郎就进献给皇兄一个,叫做“望远镜,的”佃,听说佐用望远镜,极目眺里8内小幼以收底!想必这次二十二郎准备的千秋节贺礼,也不是凡物吧!”
“等到十二月二十二千秋节那天,汉王兄就知道了!”李元婴笑呵呵地卖了一个,关子。
“那好!王兄就拭目以待了!”李元昌也不以为忤,转而道二“二十二郎刚才所说的那个“照娘。应该就是弟妹吧!怎么这两天王兄都没有在二十二郎府上看到弟妹呢?”
李元婴微笑道:“是这样的!汉王兄也应该听说过,照娘少孤,而两位兄长前些年又被贬到岭南充任县尉,所以如今的武家除了元婴的丈母一应国夫人外,就剩下一个尚未出阁的小娘子,不过三娘如今也定下了婚事,马上就要完婚,元婴怕武家照应不过来,所以便让照娘带些仆人回娘家帮忙!”
“哦?王兄记得弟妹是应国公的次女吧!不知应国公季女许配何家啊?如果来得及,王兄也去讨一杯喜酒”。
“回王兄,:娘许配的是金紫光禄大夫,行左骁卫将军郭孝恪之弟。郭孝慎!正五品下的宁远将军,现在在并州英国公帐下为将,这门亲事还是英国公他老人家保的媒呢!”
“英国公李元昌顿时动容。也不知心里面在想些什么,不过马上就笑呵呵道:“原来是郭孝恪将军之弟,要是时间赶得上,那这杯喜酒王兄可不能错过了”。
这时,王弘直也捧着笔墨纸砚又回来了,李元昌连忙道:“来来来!二十二郎,说什么你也得给王兄这个面子,既然来了王兄寒舍,岂能不留下那一字千金的“滕王体。呢!”
“汉王兄吩咐,元婴岂敢不从!”
李元昌谄笑道:“这就对了,不过除了书法还不行,二十二郎怎么也得给王兄留一诗作吧!也让王兄附庸风雅不是!从梁州回京路上,王兄可听说你给许敬宗也写了一诗,“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听着都让人心潮澎湃啊!”
“元婴遵命便是!”李元婴暗自嘀咕。这里可不是郑州汴水之畔,随便弄诗,不用考虑应景之类的东西。这有何难,顺着房门望去,墙角那边几株梅花在萧瑟的庭院里异常显眼,心里暗念一遍,沾墨挥毫:“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好诗,好意境!”两眼一直盯着几案的王弘直先叫了起来。
※※
李元昌果然是长袖善舞,一对基本就没有见过几次面的兄弟,要是让不知道的人看见了,还以为李元昌和李元婴是从小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呢!从李元昌府第走出,李元婴摸了摸鼻子,轻声道:“萧卿。你觉得汉王元昌这是什么意思?。
萧钥摇头苦笑道:“殿下,汉王元昌在梁州任上多有不法,圣人也曾手诏诲督,钥原本以为汉王可能是担心圣人会因为江王元祥的事情而迁怒于他,滕王殿下甚得圣眷。故而汉王想起殿下为其照拂一二,不想汉王今天一句话也没有提到江王元祥,这钥就不得而知了”。
李元婴点点头,临来时他也是萧钥这般想法,这次诸王进京,按照杜荷的看法,就是李世民对宗室诸王越来越不满意了。江王元祥固然当其冲,但曾经就有过前科的李元昌。恐怕也逃不过。可是李元昌却一句话也没有提,除了闲聊些小时候的趣事,就是让他留下一幅墨迹。轻轻叹了一口气,不在意道:“萧卿也不必多想,这样不是更好吗?若是李元昌今天真要开口,让某在皇兄面前帮衬帮衬他,也不大好办啊!”
“殿下说的极是!”萧钥领道。
不过看到李元婴很突然地停下脚步,目不转睛地看着远处,眉头更是紧皱,萧钥大为奇怪,赶忙问道:“殿下,您怎么了?”
李元婴半脾才暗暗自语:“奇怪,这背影好生熟悉啊,可是在哪见过呢”。
“殿下!您看到什么了?。看到李元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萧钥当然更加担心。
“萧卿!你刚才有没有现前面有道背影好像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李元婴头疼地瞧了瞧额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有吗?”萧钥四周环望,这坊间小道不比春明大街、朱雀大街等车水马龙的大路,前后往来的行人稀稀疏疏,要是有认识的人在这里经过,一眼就能看到。
“萧卿!不必再看了,那个背影早已经离开了!”
看到李元婴脸色有些不好看。萧钥不禁疑惑道:“殿下,这长安城里殿下认识的人多得是!一个熟悉的背影再正常不过了!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萧卿,你不知道!”李元婴扶着额头,有些沉重地说道:“刚才惊鸿一瞥,看到这个很是眼熟的背影,心里面总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这直觉肯定是没错的,可是这个人会是谁呢?”李元婴回头看了看刚刚出来的汉王府邸,略有所思。
“很不舒服的感觉萧钥也顿时紧张起来,失声道:“殿下,会不会是当年那个中条山巨寇,摩云金翅刘仇!自从龙门被薛将军再次打伤后,就再也没有传出过他的消息,如今薛将军随军出征高昌”讲到这里,萧钥再也不敢说下去。头皮更是阵阵麻。刘仇何许人也,那可是敢在函谷道伏击圣人的贼道巨净啊!
“走!此地不宜久留,回府!”李元婴也是一惊,他心里面早就防着刘仇和讫干承基,也是为了找出这两个人,不惜冒险移花接木,将“东海水鬼。收为己用。如今他身边最大的臂膀薛仁贵已经再开,这两个刺客出身的仇人想要报复,现在不就是最好的时机吗?,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比。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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