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是为何?”李元婴不由愣道,自个儿又回想了一边,好像没有什么砒漏吧,,
李孝逸面露苦色,低叹道:“二十二郎难道忘记了!当初家兄随卫国公出征吐谷浑,结果因一时疏忽,导致兵败野狐峡,数万大军皆没,坐减死徙边。数年后才重新起为凉州都督,身子骨更是因此每况愈下,若穿上次家兄因拜陇右道黜涉大使,返京述职,圣人看到家兄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般,请孙道长为家兄调养身体,恐怕现在已经天人永隔了!唉。先不说圣人此次会不会征召家兄随军出征,就因为当年之事,家兄现在已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丰绳。肯定不会同意让某在他帐前效力,重蹈覆辙!”
“若是皇兄的圣命,难道道彦从兄还敢违抗不成!”李元婴对李孝逸的顾虑并不以为然。
李孝逸苦笑道:“圣人钦命又如何?去了凉州军前,除了不厌其烦的唠叨外,家兄哪还能让某有什么大展身手的机会!”
“这倒确实如此!”李元婴点点头,随即又道:“不过这也无妨,既然凉州去不了。那就不要去凉州了,这次出征高昌的主帅,不出意外地话,肯定是侯相公尧疑,孝逸从兄到侯相公帐前为将,岂不更好!正好元婴也有事要找侯相公这位吏部尚书,到时候也跟侯相公提一提孝逸从兄的事情,如何?。
李孝逸也是眼前一亮,颌道:“如果能够成行,那当然好!”李孝逸也知道这段时间以来,李元婴和东宫方面表面上的关系还算融洽,这种事情对于侯君集来说只是小事一桩,自然不可能不应下,不过话锋一转,又迟疑道只是此次交河道行军大总管一职,却也并非一定就是侯相公!”
“此话怎讲?”李元婴微微一怔,李孝逸宿卫宫禁,所说之话自然不会无的放矢。狐疑道:“难道皇兄属意英国公挂帅?应该不会吧,英国公若西征,那北疆怎么办?还是皇兄已经决定重新起用江夏王兄
?”
“二十二郎想岔了,某是说巍王泰那边!侯相公乃是东宫里的人,去年松州一战定吐幕,军中威望一时无两,从这些日子以来杜楚客和苏助两人一直在上蹿下跳的情况上看,魏王泰恐怕不会坐看东宫在军中的影响力日益增长而无动于衷!”李孝逸马上解释道。
“可是魏王门下又有何人能够取代侯相公为交河道行军大总管呢?”薛仁贵这时也忍不住插口问道。
“除了相州大都督府长史张亮外,还能有什么人!”李孝逸摊着手说道。
“张亮”李元婴默默念着这个熟悉的名字。随即摆摆手异常肯定地说道:“孝逸从兄不必担心,这个交河道行军大总管,侯相公是当定了!到时候自有孝逸从兄马上建功的机会!”无他。李元婴脑子里清晰地记得历史上出讨高昌的主帅就是侯君集,而副帅则是薛万彻之兄薛万均。虽然李元婴如今已经掀出了不少蝴蝶效应,但也应该不会波及到高昌去。至于张亮这位凌烟阁大将,并没有出现在征讨高昌的阵容中。当然。从高昌回来后,不管是侯君集还是薛万均,都得变成餐具!
想到此。李元婴也不由心里一登,以侯君集如今的威望,即使是张亮也不可能取代于他,而因为张亮和李泰之间的渊源,东宫方面肯定亦不会愿意让张亮作为侯君集的助手,所以李泰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将看似和魏王府没有什么关系的薛万均给推了出来。
于是李元婴又客串了一把神棍,装着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高深莫测地长声道:“就算李泰有心,但即使是副帅之位,也未必会落到张亮的头上。依元婴观之,主帅之位已无定论,而副帅嘛,十有**会是由潞国公薛万均出任”。
李孝逸亦是七窍玲珑心,瞬间也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而且李孝逸也知道当年被贬的薛万彻暗地里早已投向了魏王李泰,对于李元婴的推断,自然也深表赞同。只是突然又皱眉道:“薛万均”对了,二十二郎!如果某没有记错,薛万均现在好像是左屯卫大将军吧!”
“那又怎么”还没说完,李元婴顿时就想起,古龙僧高可不就是刚网被封为左屯卫将军吗?好死不死地成了薛万均的手下!
不好办啊!李元婴眉头紧皱,俗话说,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虽然薛万彻被除名,流放嵩州已经多时,薛万均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反应,但那是因为他并没有什么事情犯到薛万均的手上去,而且这些日子以来都在江南晃悠。
如今古龙僧高初进左屯卫,古龙僧高是他李元婴从海州亲自招安归化的,不消说薛万均肯定会把他憋在心里都已经生虫了的怒火全都转嫁到古龙僧高的身上去。虽然古龙僧高乃是堂堂从三品的左屯卫将军,而且也不是什么好捏的软柿子,但薛万均毕竟是地头蛇,要是连古龙僧高这种新归化之人都对付不了,那他又岂能当得上这个左屯卫大将军!
看来古龙僧高在左屯卫的日子注定不会好过啊!可惜李元婴也没有什么办法,他可没有那么长的手,能伸到左屯卫去,如果阿史那忠如今还是左屯卫将军,李元婴还能请阿史那忠照顾照顾古龙僧高,但是现在嘛,只能默默哀悼了!
挥挥手道:“是福不是祸,是祸挡不过!古龙兄毕竟是皇兄钦封的左屯卫将军,南海县子,薛万均应该不会太过放肆的!”
“但愿如此吧!”李孝逸起身拱手道:“时候也不早了,那某就先告辞了!静候二十二郎的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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