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师里的各种有司衙门。除了雍州刺史、长安令、万年嘻一刚属干地方性质的衙门外,其他衙门公癣都分布在紧邻宫城的皇城之中,鸿驴寺当然也不例外。
鸿驴寺以及鸿驴寺客馆皆位于皇城最靠外的那一排,被朱雀门和安化门夹在中间。李元婴等人将还有些患得患失的古龙僧高送至鸿驴寺客馆后,也跟古龙僧高道了声歉,毕竟古龙僧高进京是因为他李元婴的缘故,虽然左屯卫将军一职不算辱没了古龙僧高,但入朝仕官还是有违古龙僧高的初衷。
虽然因为早年的经历。古龙僧高不大愿意仕唐,但现在摇身变成了左屯卫将军,南海县子。古龙僧高潜意识里还是很高兴的。不过鸿驴卿就站在他的旁边,古龙僧高也没有多言,只是抱拳道:“滕王殿下言重了!若无滕王殿下,僧高不过一海贼尔!”
取得了古龙僧高的谅解,李元婴也就不在鸿驴寺多做停留,反正李世民已经在平康坊给古龙僧高赐了一座宅院,过些日子待将作监将那座宅院修算好,自然就是邻居了,朝古龙僧高拱了拱手,便取道朱雀门离开了皇城。
“想不明白,不明白啊”。出了皇城,李孝逸就一边摇头,一边自言自语着。
“一向睿智聪颖的孝逸从兄,也有想不明白的事恤这还真是个稀奇事儿啊!”李元婴笑着戏德道。
横穿过春明大街,李孝逸突然驻足下来,感慨道:“二十二郎,你是不知道,前段时间因为扬州的事情,圣人了多大的火!没想到那个叫古龙僧高的昆仑奴匪不仅无事,反而还成了新任的左屯卫将军,人皆说圣心难测,果是如此啊!原本某是想提点一下二十二郎,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没想到还没一会儿的工夫,你就进宫去了,所以某才也跟着王君和古龙僧高一起进宫来,不曾想某是杞人忧天了”。
李元婴也微笑地附和道:“莫说孝逸从兄,元婴也感到有些意外呢!孝逸从兄所说,前头卢卿也跟元婴提到过了,元婴本以为皇兄能给古龙僧高一个中郎将就已经是皇恩浩荡了。没想到竟是接了阿史那将军的班”。
李孝逸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卢承庆虽然极受圣人信赖,近日又迁雍州别驾,执掌京畿,但毕竟是外臣,禁宫之事,哪有他这个宿卫宫中的千牛备身清楚,摇头道:“二十二郎可知道,不久前阿史那欲谷设统一了西突厥,高昌王钩文泰仿佛是找到了靠山般,腰杆子突然就挺了起来,不复朝唐,甚至联军西突厥进犯伊吾、焉者,蜜绝西域商道。圣人自然大怒,敕旨责之。征召鞠文泰入朝。而在圣人看到扬州奏报的前一刻,正好收到了鞠文泰的抗表!”
“高昌?”李元婴顿时一愣,没想到距上回离京不到一年,高昌局势就变得如此紧张了。来自后世的李元婴当然知道大唐和高昌必有一战,而且也是以胜利告终,不过此战也为侯君集后来的悲剧埋下了伏笔,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么快。
“看来这个鞠文泰是越老越糊涂了,难道他以为抱上了西突厥的大腿,就能对抗大唐吗?蛛螃撼大树,可笑不自量!昔日东突厥的领利,吐谷浑的慕容伏允、天柱王,吐蕃的弃宗弄赞都是这么想的,结果呢,只是自取其辱罢了!”李元婴失笑道。至于李世民为何会在盛怒之后,还将古龙僧高骤擢高位,李元婴心里早已把它归结为才才在两仪殿上他那三寸不烂之舌。以及李世民内心深藏着的高句丽情结了。
讲到高昌之事,李孝逸也就不再纠结于李世民给他的意外了,有些郁闷地说道:“可惜某现在是大内的千牛备身,高昌之战。注定无法参与其中了!”
说话间。一行人也走到了滕王府前。
看到李元婴归来,自从古龙僧高被王君宣召进宫后就一直在滕王府门前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来回踱步的摩迦立马就迎了上去,看到回府的众人中并无他的大龙头的身影,摩迦顿时脸色一白,惨然道:“殿,,殿下!大龙头怎么没有随殿下一同回来?”情急之下摩迦又冒出了原来在岛上时对古龙僧高的称谓。
李元婴笑道:“摩迦尽管安心好了!你们的大龙头现在已经是大唐的云麾将军、左屯卫将军、南海县开国子,自然不能像你这样住在滕王府里,在圣人赐下的宅院还没有修耸完之前,借住在鸿驴寺的客馆中,如果摩迦不放心,可以让郭迁带你到鸿驴寺去看看!”
“不必了,不必了!摩迦失礼,请殿下恕罪!”虽然摩迦对大唐的官制并不怎么了解,不过也能从这一连串官名中听出,他的大龙头肯定是得到大唐皇帝的赏识了。心里也由衷地高兴。毕竟如果不是他当初在杭州失手,现在古龙僧高应该还在方丈岛当着闲云野鹤,逍遥自在着呢!
回到书房中,李元婴接着才才的话题,“孝逸从兄什么时候又开始向往沙场了!”
“二十二郎这话说的!”李孝逸撇撇嘴,愤愤道,“好像某就是那种纨裤膏粱似的,咱们陇西李家的儿郎,骨子里那点尚武之风自然是有的,二十二郎莫以为某这个千牛备身是花架子不成!要是以后某也能像河间王兄和江夏王兄那样就好了!”
李元婴深深地看了李孝逸一眼,见他并不似作伪,于是便故作神秘地说道:“其实孝逸从兄要想随军出征高昌,其实也并非难事”。
“哦?愿闻其详!”李孝逸也难得正色起来。
“呵呵,如果元婴没有记错的话,道彦从兄现在应该还在凉州都督任上吧,如果皇兄决定征伐高昌,那道彦从兄身为凉州都督,八成也会随军出征!而淮安王叔和皇兄乃是布衣之交,昔日皇兄与隐太子争,宗室中仅淮安王叔与江夏王兄等寥寥数人旗帜鲜明地站在皇兄这边,淮安王叔壮年而薨,皇兄甚悲,一直不曾忘怀,只要孝逸从兄向皇兄请命,希望到凉州军前效力,皇兄感淮安王叔昔日情谊,儿飞般为,皇兄不仅不会反对,而且还会对孝逸从兄多作,心一呢!”李元婴娓娓道来。
只是话音网落。李孝逸就立刻摇头道:“二十二郎有心了,可惜此议虽佳,但还是无法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