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得到的消息...作者家这边,有一位从武汉回来的仁兄,让村支书被带去了医院...目前还不确定,是否为患者...但作者家里在村里经营一家商店...目前还不能确定...总之,作者君今天是没有心情去码正文了,正好也过年了,索性就写个番外,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本书就得戛然而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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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开第四印的时候,我听见第四个活物说,你来。
我就观看,见有一匹惨绿色马。骑在马上的,名字叫作死。阴府也随着他。
有权柄赐给他们,可以用刀剑,饥荒,瘟疫,野兽,杀害地上四分之一的人
——圣经新约《约翰默示录》
一个绝望的时代,一个崩溃的世界。
在我那遥远的,已经不太能回忆起来的记忆中,我记得...城市,酒馆,欢声笑语,瘟疫,失控,死亡...
成堆成堆的尸体被告死乌鸦们搬上平板车送到城外掩埋,但染病而死的人实在太多,因此后来改为了就地焚烧,焚烧点的黑烟冲天而起,就像魔鬼在对我们狞笑,黑色的雪花覆盖在街道和房屋上,那是不幸之人在世上的最后的痕迹,我们都知道。
我记得,我走在原本热闹的街市之中,家家户户用木板钉死了窗户和门,还有些人家的木板上被绘上了魔鬼的符号,那意味着这家里面有染上了病的人,诸神似乎已经抛弃了他们的子民,无论是多么重大奢侈的祭祀,先知和祭司们也得不到一丝的回应。
秩序只存在于刚开始的那段时光,当贵族们也染病身亡之后,城市就彻底变成了一处混乱的战场,人们为了干净的水源,和一点点能够维持生命的食物而争斗不休,那让城市从战场变成了地狱,人们先是吃掉了一切能够找到的动物,然后开始吃干净的尸体,接着是活人,强壮的男人们挨家挨户搜寻健康的人,不,同类相食的他们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恶魔,魔鬼,怪物,野兽,怎么称呼都好,这些人又苟延残喘了半个月,之后更加骇人听闻的事情发生了。
我记得是一个侥幸从他们魔掌下逃离的少女,主动让自己染上了瘟疫,并趁着症状还没有显现在外部的时候,自投罗网。
很快,那些野兽哀嚎着,在痛苦中死去,但瘟疫却停下了它那可怕的侵袭。
是诸神决定挽救我们了么?
不是。
瘟疫的结束,是因为,人们都死了,整座城市,除了躲在地窖中,不见天日整整四个月的我之外,全都死了,一个都没有剩下。
你知道,当我战战兢兢地走出了地窖之后,看到那些被老鼠和蛆虫啃噬的不成人样的尸体,和那些让人无比恶心,却又永生难忘的场景之后,是什么心情么?
算了,你不会想知道的。
我叫亚瑟利尔,你称呼我为亚瑟就好,曾经我是谁并不重要,而我现在是一名四海为家,浪迹天涯的吟游诗人。
在我经过的地方,那些愚民蠢妇说我是刽子手,魔鬼,地狱诗人。
但请放心,我不会给你们带去死亡,我喜欢带给你们救赎,为那些半截身子已经踏入地狱的可怜之人带来救赎;为那些生为人,却放弃了人之身,人之魂的可悲之物带去救赎,但唯独不喜欢将希望这种根本不存在的东西交给你们。
在我离开那座死城之时,我放了一把火,烧掉了城市,和城市里所有的罪恶,却烧不净我内心的罪恶。
为此,我选择踏上旅途,从日德兰半岛的约灵城开始,一路走到圣加西亚帝国的拉文纳,我听说那里是基督教的圣城,所以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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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话说的对,你走的路越长,就越是麻木。
我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个废弃的村庄,也不记得我走了多远,走了多久。
好在,这个村庄的水井是干净的,在村里人家的地窖中,我还收集到了一条吊起来而没有被老鼠啃噬的腌鱼,一小捧燕麦,足够利用陶罐和干柴做一顿比较丰盛的晚餐,不至于再吃那酸涩的黑莓,以及那些不知名的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