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迟从城夜出来后,没兴趣回家陪他老不死的亲爹虚与委蛇,干脆又回了医院值班打发时间。
“梁喻?”护士推了病人进急诊,匆忙的上了呼吸机,栾迟看清了病床上单薄的人,怔了下。
“大概是海洛因颈动脉注射过量。”
心电图几乎拉平没有起伏,护士有些焦急的问栾迟,栾迟拨了呼吸内科转移病人,跟着一起进了电梯。
他看着梁喻掉落出来的一截手腕,零零碎碎有很多平行浅淡的伤口,目光移上,侧脖颈的针孔很深已经落下一圈青紫的印子。
“尽力抢救。”手术室医生朝栾迟点了点头。
手术的指示灯亮起,他不清楚梁喻这一遭能不能活下来,颈动脉注射浓度太高,几乎导致衰竭,抢救成本很大。
栾氏背后确实和城夜有勾当,玩残了的人大概率都也送到栾迟的私立医院,一般不过象征性治疗下,是死是活没人在乎,归根都是一笔讹钱拿捏政商把柄的勾当。
他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大概自己的亲妈天天求神拜佛把他都感化了,多管闲事到这种程度。
大约过了一段时间,手术医生摘了口罩出来,“吸入的量还好不算太多,人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
“辛苦了。”栾迟拍了拍他的肩。
旁边的护士看眼色,“单独安排个病房?”
栾迟说,“不用,给他安排三楼的。”
“如果醒的话发信息和我说一声,另外必要的时候可以绑起来。”栾迟补充说。
栾迟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朝护士点了点头,自己走远按了接听,是陌生号码。
“哪位?”
“打扰栾董了,我是城夜的负责人。”那边的声音好像有点紧张,“那个我们这有个员工出了事是不是送到栾氏医院了?”
说的挺文雅,卖的都能叫员工,栾迟只回,“你觉得我会清楚?”
“那个唉!是厉总看上的人,刚准备接走呢,鬼知道没对上消息又去接了客岔开了,这不好像人出事了,听说人急救去栾氏医院了,半夜真是打扰您了。”
“看上?”
那负责人什么话都说了,“厉总是真大方啊,准备包他个把月玩玩。”
栾迟在想,厉遇升可能真的上年纪了,搞破鞋还爱救风尘,听着对面继续说,“是啊,我们可得罪不起厉总”
“好。”言简意赅,栾迟挂了电话。
栾迟听出言外之意,拿厉遇升的破事给自己当投名状,玩婊子不要紧,对婊子认真就成笑话了。可惜这番投诚幼稚至极,他和厉遇升之间没必要也不稀罕靠个梁喻做什么把柄,天下熙熙皆为利,合作至上。
他看了眼逐渐平稳的心电图显示,梁喻大概没死成,不过戒毒估计会难受这么一阵子,能不能挨过去看造化,厉遇升可别买走个死人,栾迟大发慈悲的想。
他调慢了输液的速度,梁喻的眼睫像有意识的颤了颤,瞳孔收缩的厉害,开始激烈的挣扎,栾迟看情况有点问题,直接拔掉了针管拿过棉片盖在他的手背上。
“求求你了我好难受。”
大概是眼泪,全部砸在栾迟的白大褂上,栾迟安抚的按着他的手背,顺便按了响应铃喊其他医生赶紧过来。
栾迟久违的不知道做什么反应,梁喻整个人环抱住了他的脖颈,大概是处于幻觉,整个人没有清醒时那么乖巧,动作大胆至极。
“主人求求你。”
梁喻着急的舔着栾迟因呼吸上下滚动的喉结,无论是讨好还是撒娇,舌尖认真又放荡,手指隔着裤子揉着栾迟的鸡巴,轻车熟路。
梁喻大概率是毒瘾发了神志不清,脸上不正常的潮红着,呼吸也频率过速,眉毛拧在一起,神色痛苦至极。
但栾迟是清醒的,他诡异的没有推开梁喻,主人?这大概是梁喻一贯的下意识讨好。
“镇定剂。”栾迟面上依旧镇定自若,他接过其他医生给的镇定剂,推到了底,梁喻抱着他的手才慢慢垂落下去,整个人安定下来。
栾迟问,“像他这样的,戒毒要多久?”
“这还要看他具体的情况,大约三到五个月?”
“能不能更快?”
“他这种情况再快的强制戒毒可能会死,可以先用替代品降低依赖性,大概一个月,对身体副作用会比较大,后期再进行慢慢戒断。”
栾迟默认了这个方案,他很少来三楼地界,精神科的医生他不是很熟,对他态度依旧客套毕敬,他习惯中也觉得无聊。
莫名觉得今晚有些燥,他的办公室连着休息间,手机消息不断弹窗,里除了医院还有公司的各种破事,他直接按了关机。
栾迟一贯作息良好,基本不会失眠,今晚躺在床上良久也酝酿不出丝毫睡意,他大概是真的陪着厉遇升鬼迷心窍了,思维跳到梁喻的时候居然硬了。
梁喻的舌头软得很,挑逗人的时候清冷又讨好,求饶的声音也是疏离的黏糊,栾迟久违的撸动自己的鸡巴,他想射到梁喻那双空洞的眼睛里去,那里勉强是干净的地方。
不过他不屑趁人之危。
栾迟擦掉手中黏腻的东西,顺带把对婊子的短暂想法,一起扔进了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