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父,他难道是真疯了?”
“都什么年纪了,这种事情,他也干得出来?”
“简直是骇人听闻!”
“...”
项羽的表情,有些古怪。
握着拳头,狠狠砸在了桌案之上。
虎目当中的怒火,几乎是带上了一分杀意。
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此番的愤怒,并非是因为以范增的年纪,还要枉顾颜面,纵情声色而怒。
主要是因为范增的名头,竟然远超了他这位冀州之主。
这些日子的传言,沸沸扬扬,他怎么会听不到。
“主公息怒。”
“军师的年纪,虽然已是耳顺之年,但毕竟也是男人,有此行为不足为奇。”
“还望主公看在军师多年以来,多有功绩的份上,莫要与之计较。”
英布抱拳出列,出声劝慰。
只是,他也想不通。
为何范增一世英名,临了要破天荒的干出此等离谱之事。
枯木逢春了?
当真不要名声了?
“哼!”
“好一个多有功绩。”
“莫非,你也觉得本将有今日之功,全是因为有范增相助的缘故?”
项羽脸上满是森寒,直视着英布。
“...末将不敢。”
英布悚然一惊,单膝跪倒。
额头,已经开始渗汗。
现在他才真正明白,主公的怒火,不是因为范增大张旗鼓的想要找佳丽为伴。
而是那传遍了冀州的谣言。
项庄一直不敢吭声。
可目光扫到府门之外,不由面色一变。
“主公...”
范增的脚步一顿,手里的拐杖,险些握不住,摔在地上。
一张老脸上,苍白无比。
他是刚好前来,有要事禀告项羽。
结果便是听到项羽的声音。
“军师小心。”
项庄快速上前,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范增,将其搀扶到座位前坐下。
“...亚父?”
项羽张了张嘴,下意识想要上前,但终究是停下了脚步。
神色,说不出的复杂。
“多谢项将军。”
“主公。”
“老朽命不久矣,只想着能在有生之年,辅佐主公成就霸业,那些谣言只是朝廷的奸计,绝非是老朽所愿。”
范增整个人,又像是苍老了十几岁。
面上的皱纹更甚。
像是数百年的老树皮。
一双老眼当中,泛着泪光。
“亚父言重了,藉当然清楚这是朝廷的毒计。”
项羽面带不忍,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不过,有一句话,他是强忍着没有说出来。
或许这是朝廷的离间之计,但是能引起天下人的认可。
何尝不是证明,在天下人眼里,他有今日成就全是靠着范增相助。
真当他没有范增,便不能称霸天下?
最可恨的,乃是那些声称范增不是他亚父,而是生父的谣言。
简直是该死。
关键还真让天下的愚民信了?
人言可畏啊!
“...”
“主公,此乃老朽刚收到的西凉战报,董卓的义子投靠了朝廷,而且亲手杀了董卓、李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