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夫好奇道:“这东西能看出来?”
“能听出来。”
秦桑去把门闩上,回头见容大夫还愣在那里,没有要脱衣服的意思,她皱眉:“把前胸露出来。”
她这是简易版听诊器,精度不高,隔着衣服,怕会听不清。
容大夫犹豫半天,还是在秦桑的要求下解了衣扣,露出肌肤。
秦桑把听诊器贴在容大夫胸前,仔细听了一会儿,道:“你之前没有感觉不舒服吗?”
容大夫摇头,“就,还好吧,没有什么不舒服。”
“手递给我,我再给你把把脉。”【1】【6】【6】【小】【说】
“我是有什么问题吗?”
“初步判断是支气管炎。”
“支……支气管?”
“啊,对,就是气管嘛。”
容大夫把手伸给秦桑。
“你皮肤可真白,如果没伤了脸,一定是个美人胚子。”秦桑不吝赞美。
把容大夫说的脸红了。
把完脉,她道:“症状是肺热,你应该是感染了疫病。不过没关系,我带了药,吃吃药就好了。”
秦桑说着去拿药,回来见容大夫还在发愣。
“怎么,吓着了?现在疫病也不是什么绝症,我治好多少人了……你不也是大夫,那章不平不是说你也治好了不少人吗?那你还怕什么?”
容大夫支吾道:“能……能医不自医嘛。”
“多大点病,还扯上能医不自医了?”
秦桑把药给她,又倒了一杯温水给她,“吃了吧。”
容大夫服了药,问道:“秦大夫,你就不怕我传染你吗?你还是离我远点吧。”
秦桑好笑道:“我的话你是一句没听进去啊。疫病的传播途径是什么来着?我记得第一天见你的时候就告诉你了吧?”
容大夫羞赧地低头,“对不起,不是没记住,这种事,还是小心点为上。”
“嗯,那就谢谢你的提醒了。放心吧,我会好好小心注意的。”
“我还是觉得和你待在一起不妥,秦大夫,要不我再去开一间房,咱们分开住吧?”
秦桑道:“你要真怕,那就再去开一间房吧,我是无所谓的。”
容大夫到底是另去开了一间房。
秦桑没想出买药的法子,午后便没有出房间,两人各自在自己房间待着。
秦桑拿出药材单子审核了一遍,墨平便回来了。
“怎么回来这样快?饭菜在桌上,你先吃,吃完再过来说。”
墨平实在是饿惨了,二话没说先去吃饭。
炖鸡和大饼以及米粥的香气弥漫在屋里。
只吃了几口面的秦桑食指动了。
“我也来吃几口,刚才没吃饱。”
她坐到墨平对面,拿起筷子夹了几块鸡肉在碗里,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和主母同桌而食,墨平的脸红了。
他头都不敢抬,闷头往嘴里塞饼子。
秦桑好笑:“我又不会吃人,你跟个鸵鸟似的,那样吃就不怕噎住?”
“咳……唔……”果然噎住了。
秦桑赶紧递了一杯水给他。
墨平喝了一大口慢慢吞下去,缓解一下,气儿顺了,才道:“让您见笑了。”
“你突然这么文绉绉的,是咋啦?”
墨平脸越发红了,“哪……哪有啊?”
秦桑勾着戏谑的笑,“吃饭,吃饭。”
墨平一阵猛吃,吓得秦桑直喊:“你慢点吃慢点吃,我不跟你抢!这样吃饭容易把胃吃出毛病来!”
正说着,门忽然被推开。
秦桑正夹着一块鸡肉往嘴里送。
门外站着容大夫。
秦桑和她对视一眼,她忽然慌乱,“对,对不起,门没关,我就推门进来了,没想到墨侍卫回来了。你们在吃饭啊?”
秦桑收回目光,漫不经心:“嗯,刚才没吃饱,这会儿又饿了,容大夫,你也来坐下吃点?”
“不了不了,我就是想来问问秦大夫,我觉得有点冷,应该是发热了,要不要吃点退热的药?”
“不用,我给你吃的药里有退烧的成分。治病是一个急不得的过程,你是神医也不可能做到立竿见影立时祛除病痛啊。”
容大夫羞赧:“神医都是别人乱说的,我哪是什么神医啊,秦大夫你才是正儿八经的神医。”
秦桑摆手,“别,我可受不起。我就是一普普通通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