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着不等赵统回话,道:“我和将军的想法,在此处必然是一样的。”
赵统点了点头,顿了一会儿,才道:“你从小读书,而我是从小习武,自负光明磊落,现在你落魄如此,是我的罪过,虽然我觉得这并没什么后悔的,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是你的秉性我是欣赏的,算我私下里欠你一次,往后如果兵戎相见,我一定会饶你一次。”
“将军说话如此之满,以后的事情还是变数。”
赵统笑着说了句“未必”,摇了摇手,径直出门去了。
奉洺因为心里有芥蒂,并没有见赵统,郡主随大军出发,奉洺才登上洺水畔的哨塔,远远的看了一眼。
郡主从奉国启程,薛钧良早就开始让人准备薛长敬的婚事,又提过一次立滕云为后的事情,沈翼还准备拖一下时间,结果这次薛钧良并没有让沈翼得逞。
众人就僵持着,沈翼急的一头汗,频频向滕云看去。
滕云不明白薛钧良心里是什么意思,薛钧良从来不说,而且对他的态度很奇怪,时冷时热,时而关心时而又疏远,薛后阳虽然心里知道,但觉得自己是局外人,也不好说,滕裳是不愿意和滕云说,怕捅破了这层纸,反而是助了薛钧良一把,所以滕云自然不知道。
最后还是滕云站出来,道:“微臣是莽夫,在沙场惯了,恐怕破坏了规矩。”
薛钧良脸色不好看,因为他知道滕云并不理解自己的感情,以为自己还是使诈算计他。
沈翼下了朝去求郎靖,说了好几车好话,郎靖也不去觐见,沈翼只能道:“你想想,如果你劝服了大王,这也是件好事,大王一时感情用事,以后必然后悔,你现在劝阻了,一定会记你的功劳,以后镇僵侯有什么事情都好说了!”
郎靖这才进宫去,只说了一句话,薛钧良虽然脸色一直不好看,但没再说立后的事情,仍然封滕云为贵妃。
郎靖道:“陛下此举是否明智,扪心细想一番就能知道,如果大王执意如此,恐怕是恨滕南侯至深,想把滕南侯往刀尖儿浪头儿上头,除之而后快。”
☆、66番外:薛后阳滕裳
酒宴上人很多,滕国送公主来联姻,大大小小的官员都被宴请在列。
薛钧良喝了几杯,竟然有些酩酊大醉的样子,脚步都踉跄了,被众人簇拥着退了席,自然是和和亲娘娘去圆房的。只不过众人都不知道薛王是真醉假醉,而且最终去没去滕妃的寝宫也是一回事。
薛王离了席,众人似乎放松下来,敬酒的人反而多了起来,一些官员们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自然要巴结一番。
薛钧良走后,薛后阳这个万年侯就变成了焦点,薛后阳的年纪在将领里面并不算大,但功绩和建树可以用“功高震主”四个字来形容。
但凭万年侯这个封号,就能知道薛王有多器重他,想巴结薛后阳的人自然不在少数。
滕裳是一个外臣,护送公主和亲,也有很多人来敬酒,只不过怀着什么心思就说不定了,毕竟这会儿子滕国是战败的姿态,比别人低人一等,自然要低头。
滕裳虽然和滕王平辈,又是丞相,但秉性温和,被人传的口碑很好,这些官员们有的就捏准了他的温和,想要端一端架子。
在朝廷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滕裳知道自己其实也只有表面温和而已,他并没有别人说的那么高尚,毕竟滕裳是臣子,而不是圣贤。
赔笑的喝着敬过来的酒,滕裳发现似乎总是有人在盯着自己,每次暼头,那人却立马收回目光,似乎很机警似的。
这个人自然是万年侯无疑了,在薛后阳心里,他是感激滕裳的,滕裳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这些官员们的心思,他当然也了解,心里禁不住就开始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