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支支吾吾的和滕云拱手。
滕云被薛后阳的反应弄得莫名其妙,二人出宫也是同路,薛后阳却说还有要事,让滕云先走,看着滕云走出远的背影,薛后阳才吐出口气,越来越觉得自己匪夷所思了,毕竟这不关自己的事情,应该是滕云和薛钧良去急才对。
薛后阳在宫里逛了一会儿,琢磨着滕云该走远了,才出了宫,直接回府去了,他心里有好多事情想找人说一说,当然这个人一定是滕裳无疑了。
薛后阳急匆匆的回了府,翻身下马叫下人牵走,把披风抛给下人,随口问了句,“滕先生呢?”
“滕先生在后院……”
婢女话还没说完,薛后阳就大步往后院去了,婢女看着侯爷急匆匆的样子,也没继续说,其实她想说,“滕先生在后院,滕南侯来了,正在宴客。”
“先生!我……”
薛后阳大老远的就喊了出来,可是话还没有喊完,就看见滕裳坐在后院的石桌边,旁边还坐着一个人,虽然脸上有些伤疤,乍看似乎很可怕,但细看却出落得有几分儒雅气质的男子。
薛后阳的话顿时哽在了脖子里,差一点没噎死,走上去打招呼道:“滕南侯来了,下人竟然没告诉我,怠慢了。”
滕云看着他冒冒失失的样子,又想到他在朝廷上的沉稳老成,不禁笑了起来,道:“是我冒昧来打扰侯爷,还请不要怪罪。”
“不不不……”薛后阳一边摇手一边道:“你和滕先生说话罢,我去前面,不打扰你们。”
滕裳道:“侯爷用午膳了么?”
薛后阳摇头道:“还没有。”
“既然这样,不如一起罢。”
薛后阳听到滕裳邀请自己用膳,当然点头,随后滕裳又道:“滕南侯也留下来么?”
滕云笑道:“如果方便的话。”
于是三个人就围着小石桌摆了午膳,万年侯府从来都不太讲究这些,没什么布膳的下人,薛后阳觉得被人围着吃饭咽不下去。
滕云和滕裳相谈甚欢,两个人的喜好和作风有很多相同之处,自然有话可说,薛后阳也不搭话也不插嘴,滕裳偶尔问他一句,或者对他说一句,气氛也还不错。
薛后阳看着滕裳对滕云笑,心里想着,因为这个滕南侯的骨子里其实是滕裳的侄子,这样想来,吃味儿什么的好像减轻了一些。
薛后阳自认为是粗人,虽然生在禁宫,读书功夫都还算精通,但是他禁不住酸文假醋的,喜欢直来直去,而滕裳恰恰相反,滕裳身上透着一股文人的风韵,彬彬有礼又不越钜,和滕云的儒雅非常投机。
这让薛后阳有一种局外人的错觉……
俩人聊了一下午,滕云傍晚时分才走的,滕裳留他用晚膳,滕云笑的似乎心知肚明,只是说:“不再叨扰了。”
等滕云走后,滕裳忽然道:“今日上朝,薛王一定说过些什么,对不对?”
“啊……先生也听说了?”
“不,我在府里,流言蜚语还不至于传的这么快,只是发觉了。”
滕裳笑道:“侯爷知道么,他虽然小我没几岁,但我也是看他从小长大的,他只有在心里有事的时候,才会这么多话。”
薛后阳叹道:“先生很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