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身影缩在校后工地的涵洞水管,她幻想了一个又一个朋友来陪伴她,她告诉想像中的朋友们:「我家里有多拉A梦喔!你们愿意跟我当朋友吗?」
「你说我的伤口吗?虽然很痛但是你不用担心唷!谢谢你,兔子同学。」
「我的书包里有饼乾,我们一起吃吧!」
「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功课不会我们可以一起讨论唷!」
交织的笑声在女孩的脑袋里此起彼伏,她勾着快乐的唇角,随着沉重的眼皮睡着了。
从雾蓝的天空待到天空烧起火云,她的哆啦A梦终于找到了她。
当时的哥哥好像也是像现在这样,背着光而来,带着担忧的神情在看见她的时候一下变得放松,然后将她用力抱进怀里。
「你去哪里了?哥哥找了你好久。」
同样的怀抱,同样的一句话,十年前,十年后。
乔织书抬头,看着那个背着光影的男人,愣愣地抬起纤细的藕臂,他的西装外套没有扣,纤白的葇荑轻轻的揽着他劲瘦的腰身,儘管隔着衬衫与马甲,她还是能感受到男人绷直的身体与乾燥又热浪的体温。
他明明看起来静謐森冷,可他的体温却好高,像是藏在冰川下的滚滚熔岩,那般强大的自控与压抑。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带着浓郁的泥煤酒香。
那双覆在她背上轻抚的大手格外的烫人,手指似乎穿透发丝,接触到皮肤的触感,几乎快把她灼伤。
却在冷风瑟瑟的夜空下显得格外温暖,那道经年累月筑起的防线,真的能轻易放掉吗?
盈润的小脸几乎埋进哥哥的肩窝,在贴上的那刻,她听到了一蹦一蹦,如雷的心跳声。
抬首,对上哥哥有点微红的眼眸,他的瞳孔极黑、极亮,上面只有她的倒影。
月光下的两人,好像被什么触动到了心,紧紧的相拥着。
熨烫的衬衫起了皱,那个拥抱很紧很紧,因为两个人都用尽了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