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到她身后人的身体变化,这还不是最糟的,让她觉得炙热的是程若航在她耳边发烫的话,“西西,……,总是这样下去,我会憋出毛病的。”
“这不能怪我。”程西拂掉在她身上不安分的手,赶他快点去上班。
程若航当然明白程西的意思,干柴烈火的局境里,程西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不开窍,也试着不声不响地任由他的继续,可是他自己总能关键时候刹车,他给程西的解释是,想等程西毕业,也想等他们关系更明朗化点。
反正程西没所谓,难受的又不是她。
程若航甘愿地颔首,没错,难受的是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自诩是个君子,君子悔棋的话,丢品又丢面,万万不能够。
“晚上要么歇在姑姑那里,要么打车回来给我短信,还有,少沾酒,听到没!”程若航的一只手落在程西的头顶上,对她吩咐道。
“知道了,程老师。”
“小腰精。”程若航刻意在程西腰上拧一把。
疼得程西直扭身。
变态,流氓。
扮斯文,假正经。
和程若航一通闹,结果就是,十二万分地迟到了。
程西再次收到小云的语音微信时,已经在展厅楼下了,她飞快地语音回着小云的信息,争分夺秒地想顺势赶上电梯,“等一下,拜托……”
电梯门眼见着合上,无望之际,里面的人及时按住了,应急而开。
程西想都没想,疾步踏进去,微微欠身颔首,表示感谢。
今晚来这里的人大多数衣冠楚楚、衣香鬓影,所以,即便是程西身边的一男一女穿着派头出众了些,她也无暇顾及。
一道在三楼停梯走出去时,对方女士先走了出去,等待男士踏出去时,那西装革履的男人侧首示意程西先行。
出于感谢绅士,程西很认真地与对方男士对视一秒,无言地算作谢过。
直到进入展厅,顺着小云的手势,落座到自己的位置上,程西掩住心口,静静喘着一路赶过来的急气,“姑姑呢?”
“去后台了。”纪东行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提不上劲的感觉。
“我去看看她。”
“嗯,顺便告诉她一声,我乏了,先走了。”
嗯?这才半场,他不看了?
纪东行脸色不大好,他只说,散场记者更多,他不想应付了。
程西直觉纪东行在姑姑这儿吃了什么闭门羹,不过既然他如此说,程西也不好戳穿,任他潇洒地由助手陪着离场。
后台节奏有点轴转,姑姑跪膝在临时替一个模特的嫁衣补针,金丝线很容易断,几针来回就断了,姑姑一袭旗袍地跪在模特脚边,很耐性地纫线,继续重来,快转的一行人中,只姑姑一人从容不迫,有时候程西会想,如果姑姑不是爱极了这份手艺,断不会坚持这么多年。
她早些年就与程西说过,西西结婚,姑姑一定会一针一线缝做出西西满意的婚纱及嫁衣给她成婚。
小时候程西看童话、看影视,总觉得女主角穿上婚纱就圆满了,再无忧愁了,其实呢,姑姑说,童话都未必尽善尽美,何况眼实。
那女人为何还要穿这高定嫁衣。
仪式感,即为幸福感。
人生几个重要关卡上,总归要信誓旦旦些,于人于己,才能有信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