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把她当外人的态度。”
“是你太把她当回事了,事实上她本来就是外人。你妈连程殊都看不惯,更别提程西,小妮子再让你坐立难安,怎么可能再待见她,不骂她狐狸精已经不错了。”
“你不存心恶心我几句就难受是不是?”
“是。”纪东行面不改色,“我瞧你这道貌岸然的样子很不舒坦,我告诉你。”
程若航并不是个多热心的人,也不是个凡事由着自己性子的人,他不否认他待程西很好,从前她还是个孩子,程若航纯粹只是兄长的角色,带着些强迫症的情绪,想要矫正她一些不符合她那个年纪的阴郁色,以至于他看到她慢慢开朗起来,能和他拌嘴、使坏,程若航是带着些成就感的。
再大了些,渐渐有了些思想,他更怕她一个人待在这个家里会落寞,毕竟姑姑真得管她太少,他给她的倚靠,只是希望她的叛逆成长期别感受到空白或孤独。
只是他没想到有一天,曾经他给她的每一根羽毛,被她认真积攒起来,羽翼展开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原来她已经到了自己可以独飞的时候。
程若航似乎也掏空了所有的蓄积,与其说那些错错愕愕不该有的情绪,不如说,他只是纯粹地不想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这种不舍,他宁愿不沾染上任何情|欲。
“呵,你就是不肯承认,你如同一般男人那样,简简单单只是想把程西占为己有。”
“……”程若航眼眶里有些隐忍的红,“……,如果程西是真心喜欢你,而你也待她虔诚,我一定会祝福你们。可是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承认我心很乱,那种寸乱不只是因为我不该有的情绪,而是她很多举手投足间已经有姑姑的影子,我怕她一头栽进去,步了姑姑的后尘。”
“我去你妈的祝福。”纪东行从椅子上站起来,将边几上的一个火柴盒丢向程若航,“程若航你的算盘不要太精哦,你能大方地说祝福,无非是笃定我和程西之间什么屁都不会有!你能承认你怂了嘛,你丫的就是吃那个男人的醋,你就是见不得有别的男人肖想她。……,别说我没警告你啊,趁着程西心里还有你,也许你还能称心如意!再过个几年,即便没这个男人也会有别的男人,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如果程西的孩子势必喊你个什么,叫爸爸或是舅舅,你觉得哪个更中听点?”
程若航依旧不动声色。
纪东行气不打一处来,看来这层窗户纸是牛皮做的。“好,咱们换个说法,你能接受程西和别的男人睡,对着别的男人喊爸……”
纪东行的后半截话还没说完,就被程若航扔回了那个火柴盒。
呵,何为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西里咣当地毁灭给他看。
何为神坛,就是他明知道跌下来会受尽人间嘲讽,也不想再爬上去的容身所。
作者有话要说:双节快乐哦。
☆、(39)无间(上)
托几盏酒的福,程若航一觉醒来,毫无痕迹。
纱帘之后,只隐隐有些光亮,程若航拾起床头柜上的腕表看,眼下还不到清晨六点,他起身掀开被子,渴得厉害,这是他醒来的第一感官。
他向来每天早上一杯温开水,降低血液黏稠度的同时,还能尽快地消除疲劳感。
可是今天他破例了,酒后的焦灼,他迫不及待地拿了瓶冰水吞咽起来。
“你就是不肯承认,你如同一般男人那样,简简单单只是想把程西占为己有。”
纪东行的话犹如刚刚过耳,程若航难得烦躁地重重搁下手里的矿泉水瓶,从瓶口蹦出来的几滴水珠子,洒在流理台面上,无声无息却实实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