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块黑斑烙在手上。
雪千寻仿佛不知道疼般,紧紧捏着金龟,面无表情:“夜旒熏是我打伤的,要救他理应我来救!”
“到宋国的路程并不近,等到了,估计的手也废了!”步真不怀好意道。
“这你管不着!”
只见他手起刀落,刺穿金龟心脏,取出那颗烫的要死的赤龟胆。
赤红色的小圆粒在掌心滚动,每滚动一下,便会带出一阵刺鼻的血腥味,而雪千寻的手掌便会多出一道血痕。
步真轻笑,抽出折扇:“你想拿着就拿着好了!”
这一路走来并不轻松,虽然策马狂奔,可雪千寻却觉得每一步都踩在自己心口,十指连心,他不是个木头,那么烫的东西握在掌心,怎么会不疼?可是,一路上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风驰电掣,两匹快马奔驰在戈壁……为这夕阳勾画出一道迤逦之风。
可惜,雪千寻不是神,跑出戈壁之时,他身子不稳,一下从马上栽了下来,掌心的赤龟胆咕噜落地。一路滚来,沾染了不少沙石。
“该死的!”雪千寻紧握手掌,血液顺着拳头溢出来。一切都功归于溃了……
步真不紧不慢的看着雪千寻卧在地上一脸懊恼。讽刺的一笑,当着他的面,捡起一根树枝拨弄着赤龟胆,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只玉盒。
雪千寻惊讶的看着步真将赤龟胆装进玉盒里,不禁疑惑:“不是说赤龟胆不能着地么?”
“是啊,我是这么说过,不过那只是说给你一个人听的!”步真粉无辜,温润的脸庞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邪妄。
一个外表完美,内心却如此恶毒的男人,到底是神的败笔,还是魔的佳作?谁也说不准。
雪千寻到此才明白,自己是被步真给玩了一把。
“你这么做有何目的?”
“你让安心哭的那么伤心,让我舅舅差点死掉,这点皮肉之苦,已经很便宜了!”原本想废掉他一双手,可惜天不从人愿,谁晓得雪千寻会栽下马呢?想到这,步真有些惋惜的摇头。
雪千寻爬起来,随手撕了衣角包扎伤口,抬眼望了步真一下,唇瓣扯出一抹冰冷:“那你为何要来?”
步真装好赤龟胆,无比优雅的望着渐渐落下的夕阳:“我想,你应该不会愿意自己喜欢的女人心里永远记着另一个男人吧?”
在爱情里,所有人都会变得自私且毫无理性。夜旒熏是为了救她所以来不及闪躲月金轮。如果夜旒熏死了,那么安心这辈子都会记得他……这就是为什么他自己也会答应过来的原因。
“步真,有没有说过,你比琅邪还讨厌?”雪千寻咬牙讽刺道。
步真不以为然的勒紧马缰:“再不走,夜旒熏就要真被人记住了!”
安心远远的看见步真跟雪千寻,立即欣喜的迎上去。步真依旧维持着那副温润善良的一面,快步走向她,这一次没有迟疑,没有停顿,一下握住她的小手。滑腻的触感,冰凉的温度……还带着颤抖……原来这就是牵着她的感觉!
“怎么样?找到没有!”
“嗯,找到了!对亏雪千寻帮忙!”说完,朝背后递了个眼神过去。
安心匆匆在雪千寻脸上扫了一圈,根本没正眼看他一下便拉着步真往里头走:“那就好,时间不等人,快点把那个破东西拔出来吧!”
雪千寻又一次被遗弃了……低头看了看自己染血的手掌,最后默默的收回袖中。
“父王,你别担心,妈咪只是气你伤了人”宋傲忽然出现在他右手边。
谁都说小孩子的观察力远远比大人更透彻,更细心,又加上是个旁观者,看的更加明确。
雪千寻感激的望着宋傲,抬起受伤的手摸摸他的脑袋:“以后照顾好妈咪!”
宋傲定睛一瞧,吓了一跳,那原本白皙优美的手掌如今血肉模糊,四周还粘连着黑乎乎的血块……
“父王你的手……”
“雪千寻,还有件事有劳你!”步真打开门,从里面探出半个身子,笑容可掬朝他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