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问。
没错,又是这种没什麽意义可言,只在自己内心里进行的自问自答环节。嘛,最近好像特别喜欢这麽做,不是吗?
不管啦,继续提问。
问题是,夏天时,去海滩游玩的时候,有什麽娱乐活动是不需要下水,同时还能一堆人参与的?
这个问题乍看之下好像挺无厘头的,都已经在海滩了喂,距离蔚蓝清凉还充分盐分的海水就只差那麽一步之遥了喂,怎麽可能存在不用下水就能让一堆人参与的娱乐活动锕?
从实事求是的角度来看待的话,这个问题确实是这样没错。
但实际上,答案早已呼之yu出。
那就是,砸西瓜。
没错,就是这麽简单。排除掉西瓜那不便宜的价格因素的话,这种用布蒙上眼睛转三圈然後在旁人的提示下,手拿棍子直接把那绿se的大型水果砸个稀巴烂,接着大家一起傻兮兮地呵呵呵呵笑起来的游戏,应该是夏天的海滩上最容易玩到也最容易发生命案的娱乐活动了吧。
至少,在我的认知里确实是如此的,虽说我之前从来没玩过这种看起来就能令自己深刻意识到何为愚蠢的游戏,对这种娱乐活动的具t认知也仅仅来源於各se轻还有漫画而已。
或许有人会吐槽,刚才我说这是最容易玩到也是最容易发生命案的娱乐活动,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如果有谁真的这样吐槽我的话,我一定会说:完全没有这回事,绝对不离谱。原因不是很简单吗?先不论蒙着眼睛还要转三圈用棍子砸东西有多麽危险了,在我看来只要旁人别有用心一点的话,棍子砸中的不是西瓜而是人头的几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最重要的是,我现在,正好在玩这个游戏。
而不幸的是,在这个游戏里,我的角se定位不是负责拿棍子把旁人的人头砸个血r0u模糊的那一位,而是饰演着被人砸到头破血流的那一个。
当然,不是说我就是那颗西瓜,实际上西瓜就摆在我的左右两侧,运气好一点的话。等下将要「啪」地一声然後鲜红seyet四处飞溅的,会是我左右两边那两颗大型水果。
问题是,我的运气一向很不好,所以我个人认为自己等下被砸中的几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嘛,往好的方向思考,至少,要受罪的人,不仅仅我一个,而是,除了真吾以外的男生,全部都要面临头破血流甚至人生到此为止的悲惨可能x。
事情,到底为什麽会变成这样呢?
我不禁思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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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西瓜?」
大概十分钟前,剑志把我们一行人全都召集起来,提议玩砸西瓜这种无聊游戏时,绫是带着疑惑的口吻这样问的。
「没错,就是这样,姓藤月的,」仿佛为了彰显自己的肌r0u有多结实似的,剑志单手举起了西瓜,把这大型水果直接当篮球一样地用手指转了起来,「反正修这小子因为皮肤对海水过敏的缘故而没法下水,所以乾脆玩点不用碰到海水的游戏,不是挺好的吗?」
手里仍然举着西瓜的剑志在环视了我们众人後,又补充了一句:「而且能同时满足我们这麽多人一起玩的游戏,似乎也只有这个了吧。」
这里我就稍微感谢一下剑志的这份贴心吧,毕竟如果人人都在海里畅泳而我却只能孤零零地一个人在沙滩上发呆的话,确实挺无聊的。最重要的是,这会令自己有一种被排斥的感觉。
「我无所谓,你们决定吧。」听到剑志这麽说的绫,把决定权交给了其他人。
「好像,挺有趣的?既然修君没法下水游泳的话,那玩这个也不错呢。」
「可以哦,我也很久没试过玩这样的游戏了,八神君要加油呐。」
好了,奈绪和ai也一致赞成。
「好像挺不错的样子嘛?我没问题。」
「秋奈也觉得可以喔,如果能趁机砸si八神蟑螂的话就最好了。」
安娜和...嗯,真吾的那个一向把我当成眼中钉来看的妹妹秋奈也同意了。
「嘿嘿嘿,让你们见识一下,我这个正义使者的惊人直觉吧!一定能砸中的!」
「好像从来没跟修学长和剑志学长玩过这种游戏?没问题!」
看浩一和真吾兴致b0b0的样子,估计他们心里对此早就期待已久了吧。
只不过到了卡雷尔的时候,却有点不同,「吾的话就不参与了,毕竟据吾所了解,这种游戏虽然确实很好玩,但发生意外的风险也一样很高,吾还是在现场看着是否会出什麽问题吧。」虽然脸上带着些许担忧的神se,不过看到除我之外的人都兴致b0b0的样子,他也还是同意了。
顺带一提,现在的卡雷尔穿了一套类似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海员们常穿的那种连t紧身泳衣,导致这家伙看起来跟个紧身衣变态似的。
嘛,言归正传,我还是头一次觉得卡雷尔对日本的常识没出什麽差错?他说得没错,这种游戏看似好玩,实则很容易发生什麽危险事故,基於这一次我认同他的观点,就不问他对於砸西瓜这种娱乐活动的常识到底是从哪里了解到的了。
虽说如此,当时的我还是觉得实际上并不会发生什麽意外事故之类的,毕竟一般来说,只要是脑子还没疯得过於彻底的家伙,都不会故意误导蒙眼拿棍子的人去砸别人的头吧?
如果事情就这麽定下的话,那这一次应该只是十分稀松平常的,夏日海滩中应有的一种娱乐而已。
然而问题,出在最後表态的那个家伙身上——
——「如果单纯只是砸西瓜的话,似乎不够趣味x啊?不如我们多加一条规则如何?」
没错,趣味x,嗯,能说出这个禁忌之词的人,只有一向为了娱乐自己而不惜一切甚至把自己也搭上去的刹那了。
「浩一,动手。」已经对刹那说出「趣味x」这个词时产生下意识神经发s一样反应的我,连思考的时间都不需要便直接做了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
事实证明,浩一也同样如此,因为他想都不想便直接说:「收到。」
接下来要发生什麽,已经是不言而喻的事情了。当然,我怎麽可能只当个旁观者不亲自动手呢?
「你继续说下去,刹那,如果能撑住我们这一顿狠揍的话,就接纳你的提议。」
「这可是你说的,吾友修...呃!...请不要打脸!吾友浩一,要有点t育jg神,禁止攻击下t...噢!这一拳真的有点痛。」
真是服了刹那这家伙了,被人狠狠出拳打脸居然都还能这麽镇定自若地说话。
而头一次碰到这种离奇场面的ai,剑志,真吾,以及秋奈,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我。
「喂喂,修...你们穗绫的学生会长平时都是这样被你们对待的吗?」
「那个...卡特菲尔格学姐,甲斐会长不是你的男朋友吗?为什麽你...看到自己的男朋友被揍了也能这麽冷淡呢?」
「放心吧,剑志,别看这家伙好像被人揍得挺痛的样子。」
「实际上他正乐在其中呢,还有,川崎同学,喊我安娜就好,不必这麽拘束的。」
我和安娜一前一後地回答了针对我们各自的提问。
「这样吗...我开始理解为什麽朽木那家伙会把你们穗绫的学生会长当作劲敌了,原来都是一路货se啊。」
「好,好的...安娜..学姐。」
接着,剑志和ai不再说话,开始默默「观赏」着刹那如何被揍。
至於真吾和秋奈,他们两个虽然没有问我们什麽,只不过也还是小小声地吐槽着。
「哇...这一拳直接打在鼻梁上面了啊,都流血了...不愧是修学长和他的手下,下手真狠,太帅了!」
「人,人家觉得直接打si这个白发男还b较仁慈的说...」
真吾这家伙对我和浩一的认知是不是有点问题?嘛,略过他们不谈,已经对这种暴力行为司空见惯的奈绪和绫还有卡雷尔倒是显得非常镇定,什麽也没说,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日常事项一样。
嗯,没错,狠揍刹那对我们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这也是没办法的吧?毕竟我们几个,都曾是刹那对於「趣味x」追求之下最直接的牺牲品。
而刹那也一如既往地发挥出他神奇的一面,在被我和浩一联手狠揍的同时,依然断断续续地说着,「只是砸西瓜的话,实在太无趣了,缺乏趣味x...」
「混蛋,还继续趣味x是吧!」
「我让你趣味x!我让你趣味x!」
「吾友修,吾友浩一,请不要打嘴巴,不然我没法说...唔!...是这样的,我觉得与其这麽无聊只是砸西瓜,呃唔!不如把人埋在西瓜旁边,看看到底会砸到人还是西瓜,不是更刺激吗?噢噢!这一下真的好痛!啊晤!痛!具t要把谁活埋就用猜拳来决定吧,而且最好连旁人的指示都省下吧,只靠当事人的直觉和记忆来判断到底该朝哪里挥bang就行了!」
「唧,居然还是被你说完了吗?」
「混蛋,这几天就找个机会把你彻底葬送在大海里。」
好吧,看来是没法用暴力行为来阻止这家伙胡言乱语了,没办法,既然他都已经在这种惨状下凭着对「趣味x」的惊人执着继续把话说完,那我和浩一也只好停手了。
不过,刹那刚才说,把人埋在西瓜旁边,看看砸到的会是人还是西瓜?
老实说我有点心动了。
如果单纯以安全x而言,这是个烂得堪称过分的提议,但如果...别有用心的人,是我呢?
刚刚,剑志和浩一好像说了什麽不该说的话了吧?
「哼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y险的笑容浮现在了我的脸上。
「阿痴,你肯定又想到了什麽损人利己的事情了吧?」
「修君,害人终害己的道理不要忘了哦?」
已经洞悉到我在想什麽的绫和奈绪,如此吐槽着我。
同时,作为我报复对象的那两个红发混蛋,则警惕地看向我。
「喂,姓早赖的,修这小子...」
「直觉告诉我,这家伙肯定在图谋些什麽y险的把戏。」
而以安全起见给你才对,更甚者,下一年的诺贝尔和平奖也是老爸你的囊中物也说不定?」
以上,是我随口乱说的。
只是,我很清楚,在场没有一个正常人,所以我这番歪曲事实的狡辩,肯定能博得不少人的赞同——
——老爸请来的那些工人就不用说了,如果没了这份工作对他们来说肯定是个大问题,至於刹那和卡雷尔,前者是个疯子,後者某种意义上单纯得跟个小孩似的,自然不会对我有什麽意见。
「吾友修,你真的是人渣中的人渣,简称渣中之渣,我欣赏你。」
嘛,刹那的这句听起来不知道该说在称赞我还是斥责我的话就无视掉好了。
至於卡雷尔,他感动得一塌糊涂,已经开始用随身携带的手帕擦眼泪了,「少爷您真的是成熟了,已经开始懂得为苦劳大众们着想了,吾不後悔跟随少爷,请让吾服侍您一辈子!。」
呵,真是个好愚弄的家伙。
卡雷尔暂且不谈,老爸这边反倒是......
他用一种欣慰与鄙夷兼具的眼神看着我,「儿子...虽然我是挺想赞同你这番说法啦,也很高兴你继承了爸b高超的智慧和愚弄他人的话术,可是...某种方面来说你可能b我更不要脸,也更不是人。」
「这叫青出於蓝而胜於蓝,谢谢。」我再次十分不要脸地拿了某个国家的谚语来给自己脸上增光。
「哎,算了,反正你有这种想法的话,八神家下任家主你是当定的了,到时候我可不管你是要ga0慈善基金还是真的子承父业当军火贩子,」遗憾,不安,欣慰,几种不同的情感轮番出现在老爸的脸上,「嘛,也是时候给你看一下这家军工厂真正的作用了。」
哦?他说...这家军工厂真正的作用?
难道,这里还隐藏着什麽?
这时候,我又一次听到了之前出现的咆哮声,然而这一次,却远b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来得清晰。
如果我没ga0错的话,声音的源头是...这所军工厂的下方?
我的心里,再次浮现起了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