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成为了过去式。
他拇指和食指并拢了,把抽了一口的烟递到我嘴边,我吸了说,这算不算事后烟?
他在床头的烟灰缸里磕了磕烟蒂,说,算你的,不算我的。
我洗过澡,穿了他的衣服,大一个号,宽宽松松的挂在身上,也没太影响整体美观。但是“穿了他的衣服”这件事本身的意义非同一般,所以我站在镜子前擦头发的时候,心里其实微微有点荡漾。
我已感到自己智商的急剧下降。
可是又束手无策。
他摸摸我的肚子,“饿不饿。”
“有点。”
“叫外卖吧,”他掐了烟下床,低头扣上两粒衬衣纽扣,“忙一下午我睡衣都没换,晚上也懒得出去……披萨吃么?”
我点点头,看他拿起电话,又问,“那你打算干吗?”
他一脸怪我明知故问的模样,翘起一边的嘴角,“跟你谈恋爱?”
我强作镇定地把眼睛转向门外,默默拿开他勾住我衣领的手。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电视的配音,他把我从床上捞起来,两个人下楼一看,客厅里乌压压的一群人,屏息凝神的盯着包围圈中的电视,并没有扭过来看我们。
屏幕里是一个泪水婆娑的韩国女演员,眼圈红得跟真菌感染似的,用力紧握着男主角的手,“欧巴离开我的话,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啊!”
此情此景真的是很难让人有勇气直视。
我欲言又止的看着宫隽夜,感觉他内心一定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他一手捂住半张脸,长长地叹了口气,“……都说了不要在我家追剧,你们……”
话没说完,被坐在正中央抱了一盒抽纸的汉子挥手打断,“大结局啊,老大你忍心吗。”
“……”
“反正我们回家了要么是老婆孩子那点儿事儿,要么跟人泡妞飙车打桥牌,生活很乏味的,只想安安静静的追个电视剧。”一个男的转过头来看了看我,“哎,原来宫少这儿有客人啊,早说。”
这次他们总算意识到我的存在了,又是一群凶神恶煞训练有素地一个猛回头,齐刷刷看向我,我顿时觉得内心和宫隽夜一样受到了无差别攻击,赶紧低了低头算是打过招呼。
“我操,哥你还行不行了,这……过十八了没?”
“再过几天就十九了……”
我虚弱的声音登时就投石入水一样淹没在大家的热烈讨论中。
“怎么不行,就说明太行了这通杀范围下到十八上到八十……”
“滚你妈八十哈哈哈哈哈哈丫口味太重了我不敢听。”
“看完了看完了别耽误老大约会!有点儿眼色能死吗。”
宫隽夜恨铁不成钢地把他们一个个踹出门,“一天不修理你们都他妈要上房揭瓦了,前面给我留几个人,明天照常上班,典当行那边去看一下就行,主要是上午有两个单子帮我弄好了,具体的你们周哥会交代,给我搞砸了就去王府井门口直播自杀,血溅不出三米远只算工伤,听见了么?”
“好好。”最后关门的那个人临走前还探出脑袋,嘿嘿贼笑,“老板你套子够用吗?不然我去给你买……”
“待会儿送外卖的来了给我送过来,”他伸出一根手指划向外面,“然后滚。”
“说滚就滚。”
“……”
他把门关好了,憔悴地摸了摸那张帅脸,“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