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是上官公子派来的,萧大哥今早只带了萧家和太子的护卫,没带他们。”
“上官俊?颐春堂和他并没有来往,上次他就派了人来。”
“主人,上官公子说,一是曾受过颐春堂扬州分店的恩惠,二是很仰慕您的大名,所以听说您南下,才派了人过来。”
梦溪听了,疑惑的问道:
“万岁已下旨证实我在南方,而且知道我南下的只寥寥几人,上官公子怎么会知道?”
欧阳迪也是一愣,眼前闪过那个叫上官恒的人抱住萧俊的情形,身子一僵,迟疑片刻摇摇头说道:
“弟子也不知,等主人到了南方,找机会拜访一下上官公子,一问便知。”
看了欧阳一眼,梦溪点点头,上了马车,欧阳迪也翻身上马,众人匆匆踏上了南下的路。
由于有萧俊的牵制,梦溪等人又乔装改扮倒是一路顺畅,因听说萧俊已经和燕王遭遇了两次,损失惨重,好在萧俊平安无事,担心之余,梦溪也是晓行夜宿,不到10日,便过了胶州,一路向南来到了楚州地界,马车一进楚州,便被官兵拦了下来。
原来太子按梦溪的建议,为防止瘟疫扩撒,在这里设立了隔离区,进行了兵管,楚州已南,便进入了疫区。
一行人在楚州找了个客栈,梦溪一面派人联系太子,一面派人给还在胶州牵制燕王的萧俊送信,她已平安到达楚州,要他隐藏行踪,别再和燕王纠缠。
……
燕王在别院娶侧妃被劫之事早传回了燕王府,司徒王妃心惊之余,也暗自伤心,家里的莺莺燕燕已经快赶上万岁爷的后宫了,王爷竟然还瞒着她娶外室。
见王爷自打进门就黑着脸坐在那不语,本想责问几句的司徒王妃,也没敢提晋阳的事儿,见丫鬟端过茶来,轻声说道:
“王爷一路辛苦了,喝口茶歇歇”
燕王嗯了声,端起茶来喝了一口,看了看王妃,欲言又止,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秀妃回来了?”
尽管燕王好色,但对这位结发妻子还是敬重的,也知自己瞒着她娶外室不妥,他想确认秀儿是不是把晋阳的事儿和王妃说了。
见王爷回来第一句话,竟是问秀妃的情况,司徒王妃眼底闪过一丝妒意,瞬间又恢复了平静,想了想说道:
“按说王爷一路劳累,妾不该拿家里的事儿烦您,但这么大的事儿不说也不好。”
燕王神色一立,抬头看向王妃问道:
“什么事情,雪儿尽管说。”
“这不,王爷提到秀妃,早在前几日就回来了,刘妈说秀妃犯了规矩,惹怒了您,传您的话要妾好好管教,但妾见秀妃病怏怏的,哪舍得真罚了,只说了几句,赶着给她请了大夫,不想秀妃真争气,竟然有喜了”
见燕王听说秀儿有喜了,眼睛便是一亮,王妃心一沉,眼底闪一丝阴狠,端起茶来,喝了一小口,继续说道:
“两年多来,王爷的后院就没一个有动静的,妾一听这事儿,高兴的什么似的,又是安胎药,又是补品的一股脑送了过去,生怕年轻人不懂事伺候不好,孩子有个闪失,妾又将经验丰富的郑嬷嬷派去亲自照料,实指望秀妃能给王爷添个子嗣,我这做主母的看着也高兴,哪知……”
王妃说到这,现出一脸的悲伤,竟有些支吾起来,燕王眼光一寒,急声问道:
“怎么了?”
“那天秀妃听大夫说有喜了,也是淡淡的,没一点喜色,妾原本以为她刚从晋阳赶回来,又受了您的罚,有些乏了,也没往心里去,只好好安慰了一番,便让她回碧翠园好好养胎,哪知前个儿早上,秀妃喝了冰心熬的安胎药,竟滑了胎……妾大惊之下请了大夫,安顿了秀妃,这才把冰心绑了过来询问,刚开始冰心还不承认,说她熬的是安胎药,后来架不住妾的逼问,才说了实话,原来,原来……”
“原来怎么了?”
“听冰心说,秀妃出嫁前,常年住在萧府,恋着她表哥萧俊,两人常常在一个屋里棋琴书画的,在萧府都传遍了,只是我们外人不知,可那萧俊是打小有婚约的,听说新娶的当家奶奶不仅容貌惊人,也是个厉害的,硬是把萧俊管住了,不让纳妾,秀妃这才死了心,嫁进我们王府,不想这次在晋阳又遇到了萧俊,两人在大街上聊了半天,又动了心,不想为王爷生育,在妾送去的安胎药里加了一味斑蝥,这才滑了胎……”
“秀儿在晋阳见过萧俊!”
燕王一直为别院泄密之事耿耿于怀,听王妃说秀儿在晋阳见过萧俊,立时怀疑是她做的,只有她知道梦溪是萧家的下堂妻。想到这,不觉青筋暴起,厉声问道。
见燕王如此,司徒王妃暗松了口气,接着说道:
“老天有眼,要不是刘妈说,秀妃和萧府下堂的二奶奶在别院里提过她当初死活要嫁萧俊的事儿,又在回程与萧俊私会,妾多了个心眼,亲自审问了冰心,怕是妾这次真是百口莫辩了,王爷,妾随您多年,您也知妾的心性,妾疼您的骨肉都来不及,怎舍的加害,再说,妾要加害,躲都来不及,怎么会亲自送去安胎药,刘妈冰心等一干人证都被妾看管了,王爷一问便知。”
偷娶外室总是理亏,怒不可遏的燕王听王妃提起梦溪,心下歉然,强压下满腔的怒火,安慰道:
“雪儿不要心惊,我相信你,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碧翠园看看,晚上过来……”
“王爷,您正是用人的时候,不好得罪张御史,秀儿年轻不懂事儿,身体又虚着,你先好好哄哄,这事儿不易现在发作,您心里有数就是,妾以后也会多劝劝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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