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萧恒扑通一声跪倒说道:
“二爷,奴才该死,奴才没有保护好二奶奶,二奶奶……”
“她怎么了!太子、欧阳迪呢,不是说还有那么多大内高手吗?他们都是干什么的!”
一听梦溪出事了,萧俊一阵急问之下,又剧烈地咳嗽起来,萧夏忙上车扶住他,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说道:
“二爷,二爷,您别激动,听萧垣慢慢说,二奶奶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二奶奶和太子走到前面三十多里处的一片树林边,突然出现大批蒙面人行刺太子,打了近半刻钟,保护二奶奶的侍卫见前面纠缠不下,纷纷跑去帮忙,哪知竟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当这边只剩欧阳迪和颐春堂的护卫、奴才和萧琦等几人时,从树林中又冲出一大队人马,直奔二奶奶的马车;萧琦等人不敌身亡,欧阳迪身受重伤,奴才也被几人缠住,眼见着她们劫走了二奶奶,本想一死谢罪,但又怕奴才死了,没人给二爷传信,这才抢了批马回来报信………”
“是谁劫走了二奶奶?”
“奴才不知,看上去都是些江湖人士,不等前面的侍卫回味过来,已经劫走了二奶奶”
“备马!”
“二爷,您的身子骨再经不住骑马折腾了。”
仿佛没听到萧夏的话,萧俊早下了车,吩咐萧恒换了马带路,自己已从小厮手里接过缰绳,飞身上马,和萧恒绝尘而去。
护卫萧克见了,也飞身上马追了上去,萧夏呆立了片刻,转身吩咐车夫及众人跟了上去。
……
“知夏!知夏……”
浑身是血的知秋跪坐在地上,抱着知夏的身体拼命的摇着,叫着……
但怀里的人却再没有回应,一柄短剑从背后插在知夏心脏的位置。
欧阳迪倚着马车轮子坐在地上,木然地看着知秋,一个侍卫正给他包扎左肩上的伤口,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七八具尸体和受伤的侍卫。
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切,呆立了片刻,萧俊飞身下马,几步来的马车前,猛推开了半敞的马车的门,里面空空如也,只留下一地的鲜血和飞舞的纸屑,还有那个熟悉的小药箱……
回头看着太子缓缓的走了过来,萧俊猛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摇晃起来,怒吼道:
“为什么!殿下不是承诺一定会保护好她吗?殿下带了那么多侍卫,竟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
面无表情地看着萧俊,听着他的怒吼声,太子出奇的没发脾气,只在那儿站着,任他晃着,吼着。
随后赶来的萧恒、萧克见了,惊的魂飞天外,萧家刚经历了一场浩劫,此时万万不能再激怒太子,两人忙飞身下马,几步上前,一把抱住二爷,开口劝道:
“二爷,二爷,太子也不愿这样的,您冷静些……”
见萧俊来了,欧阳迪吃了一惊,看着自称是上官俊手下的上官恒,死命地抱着萧俊,欧阳迪眼底现出一丝疑惑,推开正给他抱扎伤口的侍卫,吃力地想站起来。
此时太子的侍卫也纷纷围了上来,拉开了纠缠在一起的萧俊和太子。
太子伸手整理了一下衣服,他带着梦溪南下,做的相当低调,梦溪的马车都是他特意布置的,里面舒适异常,外面普普通通,车外的侍卫也都是穿了低级侍卫服饰的高手,他曾严令他们任何时候不得离开马车半步,马车也在队伍靠后的部位,一点也不引人注目。
怕引人怀疑,一路上他一直在队伍前面,很少来看梦溪。
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对手会花那么大的心思来个调虎离山,先来了三四十人行刺他,纠缠了近一刻钟,任谁都以为刺客的目标是他这个太子,守护梦溪侍卫才忘了主子的吩咐,纷纷跑去救驾,毕竟,太子乃是万金之躯,不能有半点闪失。
不曾想竟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后面树林中又冲出比前面多一倍的人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走了梦溪。
直到现在他仍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整理好衣服,来到已经平静下来的萧俊面前,诚恳地说道:
“萧俊,溪儿被劫,本王也始料不及,相信本王,本王比任何人都不想溪儿有事儿,本王已派出探子四处打探,无论花多大代价,本王都会把溪儿完好无损的救回来!”
听太子亲昵得叫着“溪儿”,萧俊的拳头握了又握,很想暴打一顿眼前之人。
可惜身子还被萧恒萧克紧紧地抱着,萧俊深吸了一口气,拍开两人的手,冲太子说道:
“殿下,请恕草民失礼,什么人劫走了溪儿?殿下可有线索。”
太子摇摇头说道:
“不知道,但本王猜测一定是燕王,除了他,谁敢动本王的人!”
萧俊紧皱着眉头,沉思起来。
沉浸在悲伤中的知秋,也被萧俊的吵闹声惊醒,转头望去,见是二爷来了,眼前一亮,忙爬起来走到萧俊和太子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开口求道:
“二爷,求您救救小姐,小姐身上带着火焰花做的香料,小姐说这种花不仅能清热解毒,在森林中还能防蛇虫咬伤,散发着一种叫什么磺的味道,即使下雨,这种味道也不容易消失,您闻闻,就是这种味道……小姐一定会在路留下这种香气,二爷天生对香味敏感,一定能找到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