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鹫没有看人,但听得出是那该死的小乞丐。
患难见真情,该死的小乞丐,让他热泪盈眶。
车内顿时欢呼雀跃。
小乞丐和军师以外,个顶个的狼狈不堪,被王大爷这一抓,欢欣鼓舞,忘记了被骗上贼船,忘记了死到临头,甚至忘记了狗急跳墙。
神机依然保持和朴鹫的相对静止。
神机已然破功,依然悬浮是靠着小乞丐超神而勤勉的移动和一丝不苟的托举。
别人尤可,帮主核心扒总三个知道真相的人差点也和军师一般眼泪掉下来:王大爷这一生从来没有像此刻那样努力吧?把他迫到这步田地,我们是应该骄傲吗?
扒总转念一想,便即黯然:将死之人,骄傲与否也不重要了。
突然,王秋梅注意到朴鹫身子略往前探,赶紧变举为捧,双手也往前送。
车内立时安静下来,除开大巴和外界制造的噪音,只听十指触击键盘的声音。
波的一声响,花猪带头惊呼:“我们被包围了!”
奶茶没好气骂道:“不会说话就闭嘴!我们这是被包起来了!”
除开专心作业的键盘侠,所有人都看得再清楚不过——窗外的世界变成了蔚蓝色,正如花猪奶茶所说,大巴似乎被一个蔚蓝色的巨大泡泡给裹了起来。
大家能感觉到车子在向一个固定的方向倾斜,这一次的动静明显比之前经历的所有颠簸都舒缓很多——严格来说,比起倾斜更像是拨乱反正,而越是舒缓,越是显得这股新增的力量稳定厚重。
这里,会踢球的不会踢球的,有文化的没文化的中国人,尽皆心头一热:真的有戏!
唯一的前职业球员兼外国人则有些患得患失。
王秋梅就第一反应被窗外的蓝惊了下,剩下时间都眼巴巴望着朴鹫,心想过去那些猪队友看自己的眼神就是这样吧?
军师啊军师,你被我这么盯着的时候累不累呢?有没有一种带不动的绝望感呢?千万不要有啊!你是最棒的!你一定比我棒!
军师只管忘我地敲键盘,就像王大爷陷入绝境时埋头死带球。
只是王秋梅自个有一丝侥幸:看着像,不代表就是。
轰的一声巨响,下方一股无与伦比的力量似乎在托举大巴的底盘。
大家这才意识到,不知在什么时候大巴似乎已经和水平面持平了——至少所有人在同一个平面上不需要太费事就能保持直立。
蔚蓝色的泡泡把大巴封得严严实实,明明有碎裂的玻璃,半开的车窗,不论是裂口还是缝隙,能看到的只有蔚蓝。
但是很快,每个人都接收到不能再明显的超重感。
有人欢喜地跳起来:“我们起飞了吗?”
这并不是嫡系,目中无人的朴鹫居然回应了他:“我们已经悬空。”
第二波的欢呼声当即响起,卫佳皇,扒了摸,王秋梅乃至帮主却不敢高兴太早,因为他们都看见朴鹫的手还没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