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回应,越位球芭比兔用了资历更老,牌更大的传奇门将艾看士来开球。骑龙队半场,突然来劲的贾淦虽然奋力起跳,仍然不敌同样判断对了落点的郎举,只是第二点麦罗比法还没来得及卸妥当,就已经被白筑,严洋的包夹把球夺走,然后严洋即被曾经的队友,同为射韭朕余孽的汤炎放倒。
犯规时机抓的很好,一来彼此熟悉,二来汤炎阅历还算丰富,抢在更麻烦的白筑拿到球前打了一个“温柔”的招呼,自然也不会被天命黄牌警告。搞到事立刻向在地上的很久以前的前同事伸出友谊的小手:“不好意思啊,老严!”
严洋没好气道:“不好意思你把球抱那么紧干嘛?”
“爱你喔!”汤炎嬉皮笑脸说着话,脚下不含糊,抱着球往后疾退,严洋冷笑道:“后来练过啊?以前单手抓不了那么劳。”他也不奢望这家伙在退利索前会把球还来,只是好奇:你的安全距离是有多长呢?抱到多远才肯还来?总不至于10来米吧?
才拉开了五六米,球已经失控飞出,汤炎也不慌张,干脆就地停下来,看见严洋把球踩定,正琢磨接下来是什么路数,见他身形一闪,暗呼不妙,白筑就地就是一脚长传过顶,直挂芭比兔后场右侧。
这一传于神都站如松,刘黑娲再一次越众而出,因为挂边,连艾看士也不敢轻举妄动。刘黑娲领下来直接撞入内线,势成单刀,这时天命又鸣哨——还是越位。
扒了摸则看得惊叹不已:“原来刘黑娲得是这么用?”
朴军师算的是大局:“双方各剩两次换人——”
话说一半,看向芭比兔替补席,只恨没有门清眼镜,死替补们跟着三巨头站成一排,连三巨头也看不分明,更不知道那个古舟霏是好了隐在那条线中,还是说即将上场的生力军已经在人从中蓄势待发。
旁边的人十分兴奋:“韩单龟儿背时,吃不完要不完嘛,刚才就该换人!这波少打多就会要他命!”
别说是现场的近视眼朴鹫,看直播的卫佳皇看那镜头切得,以他的目力也分不清谁是谁,心里在猜:人员这么吃紧,古舟霏又不在里面,不然数不对——总之应该是要换人吧?
秦大猜测的和大部分观众差不多:“会一下子凑齐虚品四天王吧?”
在现场同时又看直播app的对秦大很是不爽:“你这不废话么?”
老半天没说话的王秋梅打破了卫公馆的沉默:“如果他们打垮了芭比兔,我们还有必要再去挑战芭比兔二队么?”
这句话把卫佳皇问住了。
他在想:我该怎么答你呢?这不是有没有必要的问题,是我们别无选择。按说白筑他们赢了,按胜者为王的法则,这火锅店收回来是没有问题的,关键是我们遭受的是全面制裁,盯住我们的是上头,如果不是自己拿到的胜利,别说是朴鹫的手段这最重要的无形资产了,就算“扒子火锅城”这种有形资产上面未必认账——等等!这是?不会吧!他怎么在这里?
王秋梅关心地问:“核心,你怎么了?”
卫佳皇这时候已经顾不上来自王大爷口中这渗人的称谓,随口敷衍了一句,心里在想:看花了吗?可是宣布先发的时候,我确实也听到这个名字,当时也想着要么是听茬了,要么是同名同姓的谁。想要去查查大名单,回过神来,这才想起王大爷似乎刚才还等着自己回话呢,大腿要求互动,什么事情都靠边站,毕恭毕敬地问:“不好意思王哥,刚才想事情去了,他们谁输谁赢,和我们关系都不大。”
王秋梅竟似放下心来:“要打就好,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卫佳皇实在有些不放心:你到底是怎么看的?我们看的是同一场比赛吗?还是说你只看到了低水平的足球技术?
王大爷是最重要的大腿,卫佳皇必须要苦口婆心地剖析当中的厉害:“他们的伤人动作尤其是频率会随着猎物的技术等级有显著提升的,关知您知道吧——”
迫于无奈,为了对抗这位爷的迷之自信,又得把这位前天下第一球霸的破梗搬出来:“当时那个前锋就是大意了——”
王秋梅摆手打断他:“我还没那么蠢——”
卫佳皇急坏了:你千万要认为你有那么蠢啊!
“你误会了,我说的蠢,是会以为自己能随便躲过去。那个巴西人搞那个美国人那下,换我就躲不过。”
卫佳皇奇道:“您为什么会躲不过?”
他是觉得麦罗比法得手那下很稀疏平常,换自己也躲得过,王大爷怕不是反讽吧?
到这个世界以来难得轮到王大爷做详细解释:“巴西人那下没什么,第一个上手的,第二个撅屁股的,还有第三个插进来推人的,才是最可怕的。我想过换做是我,上手那个我能看出来,应该能闪过,撅屁股那个勉强能不被顶到,但第三个插进来推人的,就完全在我盲区内,他出现的时机让我根本就没有一丁点反应的可能,这一推足以让我任人宰割,也就是那巴西人厚道,换个狠人,你刚才说叫什么?”
卫佳皇只得重复了那个曾经威震天下的名字。
“也许换这个关知,说不定不只是抬下去那么简单。回想起来,不论是第一个上手的,第二个撅屁股的,还是最后一个上手的,分开来,不足为奇,是足球比赛很常见的犯规动作,可是串联起来的——你们怎么说的,哦,严丝合缝!让人不寒而栗。防守他们是不行,搞人的协作简直出神入化。你看,其实围绕那个美国人,很早就埋下了伏笔,第一次的配合其实更复杂——”
王大爷不知道是惊吓过度,还是人格分裂,说起这些球场上的腌臜事竟然化身为一个话痨,滔滔不绝口若悬河,感觉根本停不下来。
卫佳皇苦笑着打断他:“停一下,王哥!”
王哥停了,自己可能也觉得不对劲,脸上有点羞赧。
“你这么说不对啊,你既然知道厉害,和这帮恶徒踢球更应该从长计议才是,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呢?”
卫佳皇心里直打鼓:求你别说什么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混账话。
王秋梅本来还不好意思垂着头,一听卫佳皇,立时昂首,一双眼睛看着也明亮了许多:“因为我终于确定和你特训的意义了!”
卫佳皇不懂:你不会是要我扮演假核心挨枪子儿吧?虽然本来这面子上的核心就是我来演,可我演技再好,和你老人家的差距那能糊弄过去吗?
王秋梅性质更高了:“我发现你们这的规律了!”
卫佳皇整个人感觉更不好了:摆脱!有一个朴鹫已经够麻烦的了,你这样的专业人士也来凑什么热闹?能有什么破规律啊,无非就是站着退场和躺着退场两种人,来真的,斗到最后没人会要脸,你能看到超越这个的规律吗?
“只要不在威胁区域,踢的差的人是很安全的!”
卫佳皇松了一口气之余,好生无语:这还需要观察么?
王秋梅脸上的兴奋不减:“他们不会搞自己瞧不起的人!最让我意外的是能让他们的要求并不低!我现在停球技术已经练到比你还烂了!”
卫佳皇脸上的表情很是僵硬:你发现的这个新大陆还真是让我高兴不起来。
嘴上还得老老实实做捧哏:“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