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地不起的找死对同样在地上的中卫说:“谢了。”
中卫说:“不用。我们会赢的。”
找死笑了:“我抽筋了。”
中卫没好气道:“你还真能忍啊。”
跳起来就要给他压腿。
扒了摸问卫佳皇:“你觉得这会不会这也是天命故意的?”
卫佳皇喃喃道:“意料之外吧。”
扒了摸叹道:“是啊,各种方面都是。”
家园的逆袭也好,耗油伶遛的脚下留情也罢,即使被胜者为王的法则洗脑,即使已经杀红了眼,这世上还是有人性的啊。
找死,大肉,打狗,无缺,宝宝,尽皆无力再战,大便又一气换了五个人。
不知道是被现场的气氛所渲染还是又一次丢球对耗油伶遛打击太大,多名替补出战的后盾追赶铁了心摆大巴,一直守到70分钟,才被耗油伶遛攻破城池。
4比3,草根联赛只有80分钟,比赛所剩无几,大便看出替补已经尽力,为免最后崩盘,只好又把四名勉强还能一战的主力换上。
这一次没什么花俏,就是硬撑,所有后盾人都缩在禁区附近挨打。
这时候所有的第三方看客对后盾追赶只有尊敬,虽然是吃了草根不正经换人规则的福利和耗油伶遛中卫的不杀之恩,他们还是用有限的技能为数不多的机会生生把强大的敌人拖到了眼下这步田地,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励志的奇迹。
耗油伶遛固然也经过一些走马换将,对整体战力起到了止损的作用,但到了现在很明显他们的消耗也很大,技术动作变形,传球的精度也直线下降。
尽管如此,他们的攻势一浪高过一浪,所剩无几的时间催逼着他们不断地狂轰滥炸。
终于,打狗后场停球过大被节拍器抢断后直接起脚射门,被梁山奋力挡出,却被耗油伶遛仅存的先发中卫补射入网比分扮成了4平。
成也打狗败也打狗。
在看客们唉声叹气的背景下,耗油伶遛士气高涨,攻势前所未有的凶猛。
扒了摸对卫佳皇叹道:“你是对的,除了天命装疯卖傻的时候,胜负系数是绝对的。”
卫佳皇却没有理他,死死地盯着球场看。
扒了摸有些意外:“不是吧?你也被带节奏,成了后盾追赶的球迷了?”
卫佳皇回过神来指着场上说:“还没乱呢。”
扒了摸想说恕我眼拙,这还不叫乱还有什么能叫乱。
大脚也开不出,单防被爆,现在连位置都丢了,这不就是典型的三无状态吗,你刚才那满满的鄙视哪去了?
不是都说漏嘴了吗,就指望着做些门面工作,踩到了得分点,象征性地“赢”芭比兔,怎么你还真想从大便这里取经吗?
卫佳皇这时候已经不在乎后盾追赶是不是能逆袭胜负系数了,这场比赛后盾追赶不论输赢带给他的震动已经足够颠覆他固有的认知。
没有同质化建设为基础,为什么体系还这么牢固?如果说是大便的个人魅力,那这又是什么样的魅力呢?大便的球技不说乏善可陈,实在高明不到哪去,作为一个要上场踢球的队长,这点微末的个人能力是怎么样把体系撑起来的呢?
他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他自己的能力也高明不到哪去。
否定用踢球去抗争,在理性上还是源自固有的认知体系。说起来想要改变这个乱世,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足球的领域以下克上。
认识岑大爷以后,坚信体系为王。说到体系,就离不开同质化建设,提到同质化建设,猛牙杯就是巅峰,换个角度,19中那帮人就是自己的极限。
那么极限的实战效果是什么呢?是和宋朝的中下游球队的预备队打满全场都坚持不下来。
那还踢什么呢?
终极的boss可是龙之队。
另外一个死穴就是自己。自己有几斤几两才清楚不过,虽然返老还童,那也是和自己比。如果嫌经典19这个现成体系弱了,那就只能另起炉灶。问题在于你倒是想找更厉害的家伙成军,那也得别人瞧得起你啊?
是,王秋梅,算是一张王牌。而且他愿意和我组队。可是有用吗?他自己单核带国家队也是一团糟,何况,我上哪去找他国家队队友一般强大的工具人呢?说起来我前世从小踢到大,就没遇到一个能达到他国家队“猪队友”水平的家伙,特殊的那个也负责转运吗?
更尴尬的是,真有那帮队友的时候,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当教练?我连b证都没有,何德何能指挥这么一帮能人?何况后来b证多如狗。
更关键的是体系呢?
所以最初扒了摸和朴鹫找到他,他想通后的态度是球可以踢,但其实和娱乐出汗没什么区别。你们要想玩大的也不该找我啊。
洪宇岚的事情出了,赶鸭子上架拼了一次,那就更觉得没法踢了,所以就躲起来。
卫佳皇现在想来,洪宇岚的走马灯无非强调了一个主题,就是岑富有的老话——输赢是简单的,再就是认同度决定体系强弱。
可是没有同质化建设,哪来的体系呢?
直至看到今天的后盾追赶,他意识到自己似乎错得有些离谱。
建设对个体来说本身是一种经历,那么归根结底还是共同的经历更重要。大便能看到的,自己也能看到,可是为什么大便说得他们就听,自己以前要通过白筑,现在要通过哈坎呢?
没有魅力,是因为不合群。比起同质化建设形成的体系,是不是把差异明显的个体融合在一起的体系更有生命力呢?
这或许就是经典19半途而废,他们后盾追赶却一直撑到现在的原因?
想到这,旁边一阵欢呼,把他惊醒。
大家都以为无力抵抗的后盾追赶后场长传再度偷袭得手。宝宝反越位单刀赴会,晃过门将射入空门,比分变成了5比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