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术调整。”
裁判刚才是有意压节奏,所以对戴耳的无病呻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他真的痛不欲生。
既然被组委会选来吹罚这场重磅级的被誉为“器官德比”的比赛,组织上对他的观察力和判断力是相当信赖的。他之前看的很清楚,戴耳完全避开了要害,天上无双动手的人也知道这点,只是此人也通过了这次杀人未遂完全掌握戴耳避让的几个要点,而且势必会和全队交流。眼下明摆着戴耳对天上无双的杀伤力太大,他们是下定决心要把这个最大威胁给拔掉,再下一次估计就会下死手,应该也是这个人来执行,所以他特意亮出了黄牌,也是对天上无双方的暗示和敲打。同时对双方都给出时间来消化。
如果消化后,还是要对戴耳下手,那就怨不得自己给红牌了。
他以旁观者的立场看来,罗南最好的选择就是静观其变,不用着急,无非就是杀与不杀。不杀戴耳,那么以戴耳的尿性还会继续寻衅滋事,撩拨天上无双的情绪,消减少打多的劣势。如果他们要继续追杀戴耳,那正好让双方回到同一起跑线。
在此之前,主裁一直看着天上无双球门后那个和罗南一样作壁上观的眼镜队长:卿瓦,你会作何选择?
但是他没想到罗南这么快就做出调整,他借着戴耳卧草又拖了会时间,本意是想消减大家的杀气。倒不是因为他爱好和平,只是杀气消减后仍执意杀戮的局面相对单纯一些,不容易出现判断失误。
罗南也有意在等,所以裁判装聋作哑他也不理会,直拖到这时候亲口证实:“于俊换戴耳!”
主裁却在寻思:这打的是什么算盘?于俊虽强,但你们今天纯靠九五和戴耳才撑到现在。要真的想好好踢球,为什么不用于高人先发?既然人都到了,说明是给你面子的,那你在顾忌什么?
朴鹫便问扒了摸:“这个于俊什么来头?大便说他是核武器,真有这么厉害,还是挖苦罗南的?五档哪一档?”
“以前福都四猪的职业球员,现在是芭比兔的主力,旧世界福都业余足球圈的顶尖高手,算是强一档了。”
草队的人都在听,话音刚落有人就说:“看来是想利用这个外挂先建立领先优势,然后再把戴天王换上来杀人立威保住胜局——扒总你看我干嘛?”
扒了摸叹道:“你真是罗南肚里的蛔虫。”
“他这意思本来就很明显啊。”
拿给“蛔虫”打岔,朴鹫的心思又放在后盾追赶上:水桶摆那里,意味着他们的替补席也定在那里了吧?有什么学问吗?
扒了摸听朴鹫一下没了声息,转头看见他盯着人家的水桶发呆,当即会意,道:“他们选那里很简单,离视频裁判近,方便他们监督裁判工作。”
朴鹫闻言一看——果然,大便正站在第四裁判后指导工作。
第四裁判本来好端端盯着桌上的笔记本,突然就觉得芒刺在背,没好气白了眼不远处的水桶:“我说茶王,你家大业大,要不要那么抠门?人家其他联赛队伍都是走学校小卖部一件件喊的水,完了那些太婆些还可以捡点瓶子,就你龟儿做得出来,外面带你妈一桶扛进来——当真话不是你扛你就不嫌重哈?”
“大便”振振有词:“求大爷喊学校卖那么贵?我为什么要让他们赚这个钱?我们这种小球队,不像那些豪门,大家都是穷人,我作为队长,能帮大家节约一分就是一分!”
朴鹫越看越忧心忡忡,拉着扒了摸低声道:“我感觉这家伙的江湖地位,他的球队应该和男孩地带是一档的,我们要不要商量下少输当赢?”
扒了摸摆手道:“江湖地位不假,说不定我是真被洗脑了,但是有一点假不了的。”
“哪一点?”
扒了摸指了指自己:“你无非就是觉得罗南和他很熟嘛,罗南也认识我对不对?照你的逻辑,那我现在的队和男孩地带能比吗?不管他大便旧世界是什么样的人,这个后盾追赶是他在这个世界一个又一个重新物色的,他又不喜欢于俊用这种外挂,短期内想增强球队实力,没可能的!到头来就算他比我们强,也强得极其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