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鹫仔细一琢磨发现在这方面自己考虑问题还是太天真,如果以终结乱世为目标,这就是个长期买卖,而扒了摸作为球队的直接责任人,就会一直承担着高风险,这和旧世界的球队组织者完全不同,一旦算作比赛弃权,将直接面临80年监禁,而组织者的所有队员都不会受到一点牵连,他们来还是不来你无权约束,也压根没有任何威慑让他们不敢不来,但是他们每场的出勤情况都可能决定扒了摸的生死——八十年监禁和死有什么分别?而且自打30年改80年后,朴鹫和扒了摸都怀疑这所谓的80年有期徒刑其实就是极刑。因为军师胜天半子的手段都用上,查不到任一个现有案例的后续。天命对军师在这个领域的刺探是0容忍。
朴鹫不禁有些自责,还是那老生常谈的话题——扒了摸教育过多次的不懂人心。所谓不懂是不舍得设身处地从一个凡人的立场去思考问题。
思考了就会发现,做“凡人”远比精英更难。
每个细节其实都知道,却不曾系统地连起来,就不知道扒了摸有多难,有多么的危如累卵。
这不是简简单单赢了就算,光是赢,不能让成员体会到参与价值,准确的说,其实是参与价值达不到成员们的预期值,就无法刺激足够的能动性,那么下一场,每个个体的心里在来与不来之间拔河,在不可抗因素发生之前就很有可能提前倒向不来。
需要打压,需要拔高,需要膨胀,需要压缩,什么都需要,只是得搭上适配的时机。有时候赢了反而走向崩裂,输了却能完美融合,但有时候,输了就意味着输掉一切。扒了摸玩的就是这么一个如履薄冰,操纵人心,随时可能丧命的危险游戏。
现在看来,自己诟病的“姆巴佩”,“基米西”,“特劳雷”这无能三人组,之所以能先发正是因为他们的无能——先发就是为了让他们被换下,用最短的时间保障三人组的心理底线。他们虽无能,但他们是人,动辄八十年监禁的时代背景下,每一场比赛都可能落到人到用时方恨少的局面,所以每个人都是不能得罪的。
投鼠忌器受制于人这种事,军师知道自己是不能做的,他在想也许真就像岳夏说的,不管有多么自命不凡,自己,岳夏,扒了摸不过是上面选中的棋子。
那么自己到底能不能像他们两个那样心无杂念地各司其职呢?
扒了摸不愿他们继续讨论自己,打岔说:“对面两个球串串也上了。”
这样一说,连岳夏都打起精神来问扒了摸:“是不是打边的?”
“都是中间,一个调度,一个偏纵向。”
岳夏放心了:“传控流么?”
扒了摸点头:“反正旧世界确实有点偏这个。不过传控流说不上,说白了会踢的都挤中间来,把球踢出去让别人跑。”
岳夏皱眉道:“那我们这时候换边卫有些不妥吧?”
扒了摸这会使用了军师用傻瓜也能制作的隔音小法器,无形的隔音气墙笼罩着他们三人,能达到阻挡三人之间对话外泄,却又不干扰三人和外界的正常对话,正常通行的神奇功效。
搞了这个小动作后,扒了摸才说:“已经不能再拖了,挺过这段,他们又不想下了。至少换上去的比基米希,特劳雷强。顶不住最好,真顶不住也不过平分,那时候再来调,也不算晚。”
如此一来,三人都打起精神关注场上局势。
果然,就像岳夏担心的那样,换人如换刀——仅限对方而言。
球串串把对方的反击串起来,而且很敏锐地避开花猪和奶茶两个强点,很容易找到草队的防守真空,销魂蛋和一个边卫的结合部是两个串串的重点打击对象。
岳夏这时候再也不觉得比赛难看了,因为紧张。
防守轻易被打穿,岳夏不禁喃喃道:“这些你们说的伪娘,球是不怎么会踢,但是真能跑啊。还不是乱跑,而且这两个先发的边跑得真他妈快。”
扒了摸补充了句最重要的:“好在停不好球。”
空挡是出来了,传跑也算成功,就是停球,或者处理球,直接失误不算,需要的时间太长了,长的连博尔特的速度优势都不够用。这样一来,返身再追的草队后卫都能及时赶到,要再打回两个串串和那锋线尖刀的时候,就会被花猪等人截获。
串串厉害的地方就在于只要是花猪和奶茶断到球,犯规也不让你前行。说明他们在替补席上还是有点收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