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衡神相信除了孙天虎,所有人应该都明白关队的苦心。但是孙天虎和大家是不一样的,想不明白不会影响他做事。糊涂的他做起事来干脆利落,因为他是不假思索的人,身边有关知,他就会执行关知教导他做的任何事。
所以他被当做首席盯人来培养。
他是活生生的人,停下来的时候他会胡思乱想,但是一旦开始比赛,只有硬生生的执行。
关队撤回来,一来是到极限了,二来更重要的是约束乃至调动他吧?
最关键的是,对方会不会上钩呢?
中草过半场的人呆在本队中场人员密集区,不知是什么动机,没有向前一步在真空地带落位。
这时候天命开始催了:“下陆中草再发不出球来,直接罚下队长鲁孝!”
铁南向鲁孝示意后,赶紧把球开出,这个时候鲁孝爸爸可不能退场。
横向短传打给大师,所有人都不由自主深吸一口气:决战终于开始了!
郑掷亿去扑大师,大师连做两个讨打的破绽,只要天下第一果断上抢,他的变化足够支持他立马变挨踢人士,可以名正言顺地卧草,不料郑掷亿宽容的退让反而回赠两个防守破绽,各自搭载了一条绝美球路,大师就是大师,他眼光毒辣发现了第三条,心想:小伙子,在奥老师面前耍这些心眼,你还嫩得很啊!怕我们拖延时间,有这种觉悟是不错,可你先得保证不被我们进球!卖破绽倒也不是不可以,那么大空档摆那就过了,你们这是找死!
球来到真空区域,本拟策应把控节奏的伊利耶和大师一拍即合临时起意插上助攻拿球,面对站成一条线的关知,孙天虎,赵衡神,钱刀常四人,有点懵:什么鬼?还杵在这里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成线?
插上那下还算是没有丢掉身为前锋的锐利,感觉却一时有点生涩。从刚开始陪跑楚地翼到逐步适应江湖救急的位置,突然变回正职,有个反应时间,如果齐行队列犬牙交错,并保证第一时间压力足够,算是压迫疗法,一些自然的反射就会应运而生,杀手的节奏瞬间就会苏醒。偏偏新人经验不足,全指着前代天下第一传帮带,但他一开始就没有示警,因为他本来想自己上,却发现对方在伊利耶之外似乎有后招,赌性上来,改了主意仍然按兵不动。
一赌孙天虎自发的反应来得及阻断,二赌自己能应付后来的发展,策应点已经来了,假设能阻断向前的势头,那对方最低限度也不希望丢失球权,那后续的发展势必变成溜到舒适区的控球,对于拖延时间为目的控球来说,舒适区只能是边角区域,最低限度也得沾个边,这个就不是五小强能坏事的,他们一出脚,那就让对方碰瓷成功时光飞逝,损失巨大,所以自己得留在后面才能出马。
赌,外人只看结果,输了就是玩火,赢了就是斗智斗勇,若非亲历,就不会知道赌和赌其实也不一样的。想的越多,只能提高后续补救的成功率。
但是,有一个最起码的大前提——你开始一定得赢,不然赌和赌就是一样的。
孙天虎来得好快,伊利耶的杀手本色还没有找回,鞋钉就找着了球,那个时候进攻球员的天性才找到了自己,虽然迟到但至少没有缺勤。
伊利耶有变化,那变化不够出球,甚至不够他造犯规,但是足够让孙天虎不完全铲断,那球变成了二分之一球,钱刀常可能拿到,林孔也可能拿到,关知叫:“下地!”
林孔慢一步,球走人飞,走出真空区域,来到之前的人口密集区,加拉塞克抢在列学智之前出脚,那不是仓促的解围是瞄着赵衡神身前的真空区域飞,而且挂边,又势必是一场肉搏战,对阵双方是野兽和赵衡神。
肉搏是毫无花俏的,只是齐行方面有些投鼠忌器,怕对方合理碰瓷,又得粗中有细。
看台上的齐行拥趸们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这个茬,大都偃旗息鼓静观其变,似乎是希望齐行将士不要被自己的应援影响,导致热血冲昏头脑,中了对方的奸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