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知啊,你真是个好命的小子。
当然,你们这帮小娃娃能有机会跟着他,运气比他还好呢。
打到现在双方都是明牌。中草的人终于明白,对方那三人在危机关头会触发换防机制,一旦发生攻守交替,换防自动停止,保留即时状态向前推进,推进的时候主要由关知或者彭俏杰策动,阶段性目标就是送达贾德尔,明知如此却无法切断,因为这两人一旦推上中场的位置和巴盖里带动的效应完全不能同日而语,这是一个非常成熟的团队机制,贾德尔之外,隐藏着最大的危机——两翼齐飞,所以下陆中草明知贾德尔落位几乎无敌,却也只得眼睁睁看着对手最后切换到安全球交代给中锋的模式。
对于山东齐行来说,明知道自己运动战唯一的绝对机会就是郑掷亿平趟国内球员,但哪怕是楚地翼能偶尔捞到下底机会,郑掷亿那边一次都没打成。关知几次眼看着机会出来了,南武子,于虤圣拼着犯规也不让他打成,甚至连最近一直颇有怨言的伊利耶也拔刀相助。所以,郑掷亿那条路是绝对不通的。
但是哪怕不通,郑掷亿也不挪窝,执着地局限在那里不知疲倦地前冲,回撤。
与之对应,洋枪队也一直摁着山东齐行左侧打。
于虤圣,南武子,郑掷亿仿佛被双方抛弃,却绝没有被双方遗忘。齐行惦记着那对在天下第一面前不堪一击的吉祥物。中草时刻牢记着洋人以外全无敌的这个最大隐患。
魏廿皋问高森:“齐行为什么不尝试球门球打到右后卫那里?”
高森冷哼一声道:“球门球你看他们打过一次就近吗?”
再一次的球门球,魏炼光惯例拖了拖节奏,还是长传找贾德尔。
余日赞道:“关知还是这么务实,真是家有一老如一宝。”
贾德尔这次败给了鲁孝,又转下陆中草控球。
扈圆枪就着这个糟糕的时机装好奇宝宝:“余指导此话怎讲?”
秦大文豪暗自抹了把冷汗:这果真还是他熟啊,要是换我,可不是找打么?
高森忍不住看了眼魏廿皋:“你以为你都看得出来,老队长还看不出来?”
魏廿皋苦笑道:“您这回可真冤枉我了。我意思是我虽然不爽郑掷亿,但是他落边后卫,这就近还是能发展上去的。而且可以直接给他制造面对南武子和于虤圣的机会。”
高森释然:“你意思郑掷亿再来一次刚才那样置之死地于后生的后向前?”
魏廿皋点头:“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吧,还在等什么呢?看着真费劲。”
“还没到最后关头吧。”
魏廿皋不觉好笑:“还没到最后关头?奥科查现在把节奏压得那么慢,齐行还有什么挣扎的余地?再打一会还有体力么?最关键的是你现在已经捞不到就地反击的机会了啊,球门球你不敢发就近,就认着贾德尔打长传,不是顺势的攻防轮转,关知和彭俏杰又不敢跟上,这不就是等死吗?”
高森没有做声,但是心里承认他说的是对的。没有就地反击,就没有定位球,唯一的威慑就没了。
想到余日刚才的说辞——务实吗?是不敢吧。就近打确实很难应付中草高度统一的上抢,直接被放倒,距离太远,他和彭俏杰上还是不上都很尴尬。确实该像这小子,就赌郑掷亿这路,成不成你迟早要赌,拖到后面毫无意义。而且已经快到那个时候了吧?好运也该用完了。
魏廿皋笑了:“老队长真的老了啊。这个时候,他就是一个球员版的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