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生出一个可怕又荒唐的猜想:刚才那两声是我的眼球爆了?
可是痛感却消失了。卫佳皇试着转动眼珠,眼眶内的触感还在,松了口气:还在。所以这是爆机了么?
在黑暗中彷徨不多久,听到洪宇岚的声音:“谢衲呢?”
白筑却答非所问:“我真不知道他开始拍拖了。”
洪宇岚却笑了:“可以啊,猪儿,你可真黑,活生生把人放倒了,亏你干得出来。”
卫佳皇心中一凛:他们都在教室外么?
除了看不见,一切如常,连女主人捕捉到的心声依然能够感应。
白筑也不傻,两条线索一并,就得出结论:她能读心?
“既然是这样,我一会要搞的节目你想必也知道了?”
洪宇岚笑道:“像你的作风,大胆而浮夸。可惜了。”
白筑叹道:“你要说可惜欣赏不来么?”
“平平淡淡才是真。”
白筑明白了,却又更困惑了:“那为什么还想着来看他?”
“总要有点兴趣爱好。”
白筑竟然像看穿了她的心意:“他不会再像过去那样踢了。”
“我知道。看刚才那个样子就明白了。”
白筑忘了对方之能,暗自腹诽:明白个啥,不就是看到人家各分一半耳机,你那是被醋呛的。
洪宇岚没有生气,也没有申辩:“他找到替代品了。兴趣不再被一样东西独占。”
白筑默然。
于是洪宇岚又问:“你呢?”
不知怎么的,白筑觉得答不出来。
“你去把谢衲复原。”
白筑明知故问:“不叫上热恋中的天竺鼠?”
“不如叫上你的二三迷妹,看你左拥右抱,我倒是不排斥。”
白筑还是打个哈哈搪塞过去。
卫佳皇心里在想:校队那会有个莽子在玩乙醚,这个王八蛋不会是拿那个莽子的法宝把他迷倒的吧?
转念一想:如果他连这种程度都做不到,多年后又怎么可能跳出来发起死斗。
这一切,当年的你就洞若观火了吗?
但是更让他在意的是刚要看到那女孩面目的时候,就遭到了阻挠,自己不退让,最后的结果就是不让看。好在目前看来,尚未致残。
所以是上面那位么?记得之前法国大战龙之队,连线岳夏,上面借岳夏之口告诉自己追求真姓名是无意义的,说是记忆里最后的一块隔板,知道了就会重拾旧世界的全部记忆,所以是他怕我唤醒了那部分记忆,会做与他希望的方向背道而驰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