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享受着齐头并进的愉悦时,强度悄悄在萎缩。外部条件方面,岑大爷的脸卡透支额度也是有限的,在推销方面的使用频率多了,比赛就不灵了,加上最基础的时间不够用,场次少了,水准也很低。
最明显的是比赛里,那时他不知道因为借碟的事,洪宇岚不爽自己所以拒绝来看球。那时卫佳皇发现自己是渺小的,和训练里不一样,不知道是因为做得不够好,还是大家在实战里就不会谦让,都想成为第二个王夜明,自己沦为卑微的小卒子,自己发动的串联会石沉大海,自己成为一叶孤舟,被对手轻易绞杀。
后来洪宇岚不知是怎么想通了,偶尔来视察了几场。卫佳皇又发现团队效应明显有了改善,自己又能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岑大爷提出的一些细节改善,自己记下来都没有重复犯过,到后来让岑大爷反而挑不出什么大错来,欲言又止也就过去了。
当时主要是松了口气,原来自己还算保质保鲜,如果离开学习,全力突击的话,又会回复当年之勇。可是内心深处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想不明白也就没去想了。
然后新祝蓝山的机遇来了。卫佳皇不知怎么的,职业足球的梦想又死灰复燃了。他是没想什么甲a甲b的差别,真正让他心动的是整抬。整抬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大家一个都不能少么?塞纳河畔的咆哮历历在耳——“我们是最强的!”
对啊,只要大家不离散,奡贠吅?都是手下败将,还有什么我们不能跨越的呢?
五山都盛当年的x色旋风,如今轮到我们了!我们就从新祝把他刮起来吧!邹视泰和朱宙这些正式入选那什么奥运希望队又怎么样,到时候一样把你们揪出来打!
他在心里意淫着这些,偷偷把目光看向了白筑,他相信白筑到时候一定会带起这股节奏的。
这次考察,短则大半个月,多则一个月,严重地侵害了卫佳皇齐头并进的核心战略,破坏了三足鼎立的和谐美,可是少年没有一丁点的心痛。
真正到了比较才发现,学习诚可贵,女神价更高,若是为足球,二者皆可抛。
只有一起去看风景的才叫足球。一个人玩,那叫掸花子。
当然,掸花子的和之前被废的两个“小学生”没有被叫上。
整个就是猛牙杯的班底,听说蓝山也是被猛牙杯大家的表现惊艳到了。
洪宇岚自然也不会去,固所愿也,可要落将近一个月课时去当陪伴,好歹还是个女神,怎么也不能这么掉价,世俗就更不允许了。
这一回的场景是19中校门口。
周一早上最多七点,新祝派了个大巴来,停在19中门口那条河边。
这一次大家不再慷慨激昂,都很低调,没有提前立什么flag。
被卫佳皇寄予厚望的白筑眼皮耷拉下来,戴着个硕大的后挂式耳机,摇摇晃晃蜗牛般地向前蠕动,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卫佳皇自己也挂着耳塞,自我安慰着:也对,这会也不是时候,到了地方知道怎么操作了,他再组织喊口号也不迟。
现在卫佳皇记得应该还是听的那穿越而来的专辑,循环播放着第二十首。此碟那时距离正式发行还差着月份,心想:我那时脸皮这么厚么?这么久了还不还人家?
远端的碟主在默默为他们打气:把那里作为根据地留下来。最多一年,我去新祝找你们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