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白筑。”
少年卫佳皇觉得这第一名少女完全就是不切实际地想当然,懒得和她争辩,准备让无情的事实来教育她。
比赛还剩18分半。
孔箧重登赛场。
从他抛掷后场边线球开始,白筑他们全线退守。
岑大爷不禁皱眉:比刚才收得还紧,过了吧?一点弹性都没有,怎么守得住——咦,这个站位,有破绽了吧?
吴让也看见了,急忙要球。
在球来之前,洪宇岚叫道:“蒋灝往右边移!”
瞬间蒋灝右边挪动,秦舛往左下撤,严洋朝前顶,卫佳皇下沉,白筑左倾,贾府内收。
岑大爷骇然:这个相应的走位变化,是怎么觉察出来的?
洪宇岚暗赞:这执行力真棒。
吴让拿到球,立时呆了:怎么一点线路都找不到了?不管了,先过度。
交接了几个安全球传递,人球都逼近罗田所在禁区,短兵相接一触即发。
洪宇岚突然说:“卫佳皇提!”
卫佳皇吃了一惊,赶紧上前几步,白筑横移,缩短和卫佳皇的距离,严洋左倾,贾府后撤居中,蒋灝左倾,秦舛往出球人顶。
岑大爷看得叹为观止:这丫头临场矫正太可怕了,就像天神下凡,算计得完全滴水不漏——不对!还有更夸张的。
岑大爷认为更夸张的是他们的绝对服从和那百分之两百的集中力,如此听话专心,想来19中最乖的学生面对班主任都做不到,简直岂有此理。
董教练站得最近,能清楚体会到阵法中的森然,心里好生糊涂:我不是这么少见多怪的人啊?
吴让仍然感觉自己虽是饿虎扑食,却无处下口。
稍一犹豫,卫佳皇扑到面前,吴让有心理阴影,直接横传无人看防的苟鹰,苟鹰果断打卫佳皇走后空出的左路走廊,有沙司插了进去。
等他拿到球,严洋环伺在旁,游而不抢。
沙司作势强行突破,严洋依然保持安全距离,冷不丁沙司一个横向转移,孔箧在蒋灝旁停住。
岑老头便看到菜鸟队的禁区里站位又开始变化,心道:真正是我看走眼了,先不说丫头的事,这么复杂的战术他们都能执行,这是不是意味着真会像丫头说的我的能力反倒会成为他们成长的最大阻碍?
孔箧用速度强吃,蒋灝贴半步,跟一步,放半步,逼出了孔箧的再加速,球便势难挽回地滚出线。
给到白队的球门球,罗田直接开大脚,在中线位置,秦舛象征性去争顶,球又到了精英队脚下。但是白筑他们并不慌张,冷眼旁观。
每当吴让他们觉得机会来了的时候,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看见机会,洪宇岚总指出一个人的错误并指示他如何改正,只需简简单单一个粗略方向提示,那人必定秒懂。令行禁止做出整改,余人便会做出相应连动,整个队形变得严丝合缝,至少中学生水平看不明白,足让福都第一高中生望而生畏——连吴让都不敢尝试纵深传递。
岑老头却在想:没有进攻上的安排吗?也罢,只有五分钟。
他正想的时候,吴让他们被逼走上用身体强攻的道路,还是局部战转单挑。思前想后还是准备欺负卫佳皇这个小学生。
这一回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还要更简单粗暴点,直接身体碾压,然后传中,用头球去砸。
往外线走,可就没有人帮卫佳皇补防了。
邓死鱼高速套边。
洪宇岚只说了两个字:“换防!”
邓死鱼的对手变成白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