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意婷被无罪释放了。证据不足,虽然她的确是欺骗了警方关於跟陈典俋最後一起离开的事,但是计程车司机并不能证明当时和她一起搭计程车的醉酒男子就是陈典俋,也不能证明邱意婷拿了购物袋去装陈典俋的屍t,邱意婷完全不承认放下罪行,所以最後只能无罪释放。
「你听说了吗?」陈蔓菲用一模一样的开场说着,「邱意婷要回来罗。」
「什麽?!真假啊!」
「不是吧!警方怎麽会放她回来?!」
「听说是证据不足,所以不能起诉啊……」
「不会吧……好可怕的感觉,我不要!」
「一想到要跟杀人凶手待在同一个空间里……」
「好恐怖!」
「啊──!」
说着说着,已经有胆小的nv同事尖叫出声甚至是哭了出来,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这件事,明明邱意婷并不能确认是凶手,但所有人都已经认定了他就是凶手,所有人抱持着一种奇怪的狂热在看着这件事,能够亲身参与到平时只能在电视中看到的新闻,一定很兴奋吧?怀着这种兴奋,所有人等带着邱意婷回来的那一刻。
过没两天,邱意婷果然回来上班了。她面se如常,依然带着笑脸跟每个人说早,但是她被怀疑的事早已传遍整个公司,每个跟她对上眼的人不是仓皇逃离就是别开眼,像是只要对上眼下一个被杀的人就是自己似的。
邱意婷走到自己的座位时脸se非常的不好看,但是看清自己的桌面时整个人都吓到了。
桌面上的每一张纸都被美工刀给割烂,桌子的正中间摆了一张不知是谁合成的、她跟陈典俋的照片,办公桌、椅子、书柜的每一个角落,用红se的颜料、se笔、油漆、红笔填满了字……
杀人鬼!
凶手!
滚出去!
满满的、满满的、满满的……红se的字,填满的邱意婷眼睛的每一个角落,满满的、满满的、满、满、的……
「啊──!」邱意婷放声尖叫,但诡异的是偌大的办公室中没有一个人转头,没有一个人注意她。
「是谁?!是谁做的!是谁──」邱意婷尖声大喊,但还是没有人理她,大家坐着自己的事情,说话的还是说话、打电脑的依然打电脑,大家彷佛没有这里没有她一样。
「喂!你们说话啊!」邱意婷生气得推了一下旁边的同事。
「喂!推什麽推啊!」没想到那个同事更加生气的骂了回来,「你凭什麽碰我啊!杀人凶手叫什麽叫?!」
「我、我……」邱意婷没想到会被这麽叫,脸se一阵青一阵白。
「我什麽我?」陈蔓菲站了起来,气势b人,宛若是法庭上的法官一般「你不过是个杀人犯,有给你地方站就不错啦!叫什麽叫!」
「对啊对啊!杀人犯还敢回来!」
「真恐怖,杀人耶!你还笑得出来!」
「太恶了一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我都要吐了!」
「杀人犯去si啊!」
「去si啊!」
「去si啊!」
「去si啊!」
「去si啊!」
「去si啊!」
「去si啊!」
一声又一声的去si,有人突然拿笔砸了过去,所有人像是受到启发一样,通通拿起东西往邱意婷身上砸,邱意婷的身上马上被划出了好几道伤痕。
「啊──!救命!救命啊──!」邱意婷逃着,但是四面八方都包围着人,很难想像这些面露狰狞,带着微笑伤害她的人,几天前还是跟她有说有笑的同事,邱意婷还看到了那个平时会跟她说心事说她们是超级好友的那个nv孩。
「住手!你们在g嘛?!」陆霆溪冲了进来,身後是游少翎跟杨昕叶。
陆霆溪扯过邱意婷,将她护在身後,眼睛sisi的瞪着那些杀红眼的同事们。
「你们在做什麽啊?!」陆霆溪咬牙切齿的问。
「陆霆溪你不要妨碍我们啦!我们在替天行道!」张汉至双眼冲血,「该si的nv人!」
「你们知道你们在做什麽吗?这是犯法的!她可以告你们伤害!」陆霆溪大吼,说到犯法,有些人露出了退缩的表情,但却也很多人露出不屑的样子。
「反正她都杀人了,为什麽我们不能打她?」
「对嘛对嘛,有天理吗?」许多人附和着。
「你们!」陆霆溪还想继续骂,但是被游少翎挥手制止。
「霆溪,现在重要的是把她送去医护室,剩下等把她的伤处理好再说吧。」
「也是……你们给我走着瞧。」陆霆溪护着邱意婷走了出去,杨昕叶跟游少翎也跟着走了。
到了医护室後,陆霆溪帮邱意婷包紮,然後邱意婷一直哭、一直哭,哭个不停,终於陆霆溪受不了了。
「够了喔!哭什麽哭!」陆霆溪帮邱意婷贴上最後一个ok绷,烦躁的站起来,「一直哭不累啊,烦si人了。」
说起来陆霆溪是有点不喜欢邱意婷的,仗着自己长得有点可ai就到处使唤人、明明没什麽能力却老是喜欢出风头、讲话老是喜欢尖个三度高音令人受不了……对於不喜欢的人陆霆溪一向很没耐x的。
「为什麽我不能哭啊、我、呜呜、被欺负的人又不是你、呜……呜呜……」邱意婷ch0uch0u噎噎噎的哭着,「我不过就是不想惹祸上身才撒了一点小谎……居然就被诬赖成凶手、我好可怜、呜呜呜……」
「不是诬赖吧。」游少翎突然开口,轻轻的说道,「这件事,不是诬赖啊。」
「你在胡说些什麽啊?」邱意婷笑着,但笑容略带勉强。
「陈典俋,是你杀的,不会有错的。」游少翎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的座位上,「之所以证据不足是因为有人帮你破坏了。」
「怎麽说。」杨昕叶也端正的坐好准备聆听,陆霆溪不自觉的也坐下。
邱意婷不自然的笑着,悄悄的往门口移动,但是想离开就会经过游少翎,游少翎笑得温和,但是却给邱意婷一种打从心底凉起来的感觉。她不敢动。
「陈典俋追求你的传言是真的,但是你拒绝却是假的,你接受了陈典俋的追求,但是却不想公布,你可能觉得有碍面子吧,总之你要求不可以公开,但是陈典俋也是男人啊,怎麽可能眼睁睁看着你一直对别的男人抛媚眼,於是你们大吵一架,争吵中,失手就把陈典俋给杀了对吧。」游少翎语气平淡,不带一丝感情。
「我、我没有……」邱意婷脸se惨白,虚弱反驳。
「不过你b我想像的更加冷酷一点,一般人若是犯下这种是正常来讲都不知所措,即使要故布疑阵也没办法像你一样这麽的jg细。你失手杀si了陈典俋知道如果被发现你的这一生就完蛋了,所以你马上想到了之前在中央公园发生了两起命案吧?所以你才将陈典俋带去,想说这样或许可以转移警方的注意力。」游少翎继续说,不管邱意婷愈来愈y暗的脸。
「但是却发生了一些预料之外的事,你没想到陈典俋的屍t居然过那麽久还没有人发现,而且居然还以那种型式出现。」
「不要在胡说八道了!」邱意婷面露狰狞大吼,「你不要没凭没据在那边乱说!」
「我的确没有证据,你做得很好所以才可以被无罪释放,但你真的b我想的更加恐怖,即使自己清楚的知道自己有罪,但是你仍然一派轻松完全看不出悔意,没有有任何良心不安,你一定认为自己一点错也没有吧。」游少翎冷冽的眼光看着邱意婷,邱意婷忍不住发抖了起来。
「而且,当时,陈典俋还没si吧。」
那天,大家从百货公司回来之後,陈典俋叫住了邱意婷说是有些公司里的事要讲,陈蔓菲等人不疑有他就先回去了。
「g什麽啊?我还要回家耶。」邱意婷知道陈典俋绝对不是要说什麽公事,他们两个不久前交往了,但是没有任何人知道。
好歹我也算是公司里的美nv之一,怎麽能让人知道我跟这个呆头呆脑的小子在一起?会答应他是因为陈典俋家有自己不错的产业,很能支援自己挥霍,不然谁想跟他再一起。邱意婷无所谓的想着。
「你不是在跟我交往吗?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去黏着游少翎了?」陈典俋有些苦涩的说着。他是真心喜欢这个nv孩的,ai她的骄纵、ai她的任x、ai她的撒娇,她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的可ai,可是这个nv孩到底喜不喜欢他呢……
「吼,就跟你说我在假装单身了啊,一个单身的nv人怎麽可能对游少翎没意思?我是装的啦。」邱意婷不耐烦的说,老实说她一开始的目标是游少翎,但是游少翎实在太难攻陷了,而且後来还出现一个拖油瓶弟弟,所以她就放弃了。
「可是我觉得很不舒服啊,为什麽不能公布啦,婷,我很想好好跟你交往啊。」陈典俋垂头丧气的说着,轻轻的牵起邱意婷的手。
「你很烦耶!不想就是不想啦!」邱意婷狠狠的甩掉陈典俋的手,「如果你没别的事我要回家了,哼!」说着就往楼梯走去。
「等一下、等一下啊婷!」陈典俋焦急的抓住邱意婷的肩膀。
「好痛!你g什麽啊?!」邱意婷挥开陈典俋的手,两人一路拉拉扯扯到了楼梯口。
「给我住手!你真的很缠人耶!」怒极的邱意婷随手一推,陈典俋就这样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邱意婷吓到了,瞪大了眼睛看着跌下去的陈典俋,内心祈祷着希望晨点俋其实根本没怎样。但是等了许久,陈典俋却没有起来。
「喂!你装什麽si啊?喂!」邱意婷缓缓的走下楼梯,她希望陈典俋只是想吓她而已,一想到或许真的有这种可能x,她怒火中烧,「别给我耍这种花招!」
但是陈典俋依然一动也不动,邱意婷蹲了下去,「你再不起来就分手喔!」
但陈典俋依然一动也不动,邱意婷有些慌了,陈典俋是不会为抗自己的,都已经说出分手了他还不起来?不会是真的……
邱意婷的手微微颤抖着,探了探陈典俋的鼻息……
「吓啊!」邱意婷吓得跳了起来,「没、没有、呼x1!怎麽办!」邱意婷惊骇的大口喘着气。
她不停的到退,直到撞到楼梯阶才停了下来,也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
她慌乱的张望着四下,确定没有人,x1了好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好,冷静点,不行,我不能被发现,被发现我的人生就毁了!不行……要想办法才行……对……不能被人发现。」邱意婷神经质的搓着手,突然瞥见了桌上的报纸,上面报导着之前发生在中央公园的两件命案,警方似乎认为是同一个人做的。她突然灵光一闪。
邱意婷费力的将陈典俋从地上扛起来,从安全梯慢慢走下去,一路上闪闪避避的巧妙的躲开了监视器,从公司大楼的後门出去後,又拖着陈典俋走了一小段路,在一个小巷口拦了一辆计程车,往中央公园的方向去。
她有随身携带瑞士刀防身的习惯,所以要把屍t处理的跟之前两件案子一样是没什麽问题,但如果验屍的话马上就会被发现si因不是刀伤了,不管了,先杀了他再说吧……邱意婷高举刀子,往脖子中间狠狠的划了下去。
「在这之前,陈典俋还没si的。他的确撞了一下,稍微晕了过去,不过很快就清醒了,他知道邱意婷将他扶起来,陈典俋以为邱意婷是要带他去休息,所以也就顺从的跟着走了,不然以邱意婷的身材怎麽可能扛得动陈典俋这个近一百八的男人?」游少翎眯起眼,「陈典俋相信你,所以才没有反应过来,而你,你自己应该知道自己不可能扛得动陈典俋吧,而且将人扛起来的时候也该有感觉到心跳,但是你……」
「你真可怕啊,邱意婷。」
「哇啊──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邱意婷摀住耳朵尖叫,「闭嘴闭嘴闭嘴!你没有证据!一切都是自己瞎猜的!」
「是啊我没有证据。」游少翎微微一笑,「但是……那个人……真的能够相信吗?」
邱意婷瞪大了眼睛,「不、不可能的……她不会背叛我!」
「是吗?」游少翎站起身来,「自首跟被逮捕两个判的最可是不一样的啊。」
「你就承认吧,太难看了。」杨昕叶冷冷的说道。虽然不知道游少翎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有没有那个所谓的人证,但杨昕叶聪明的配合游少翎演戏。
「我、我不是故意的啊!我真的是不小心的!我真的、真的也很害怕啊!我很害怕啊!」邱意婷哭了出来,哭得梨花带泪好不可怜,这要是不知情的人看了或许会同情她,但是看在他们眼里只觉得无b的恶心。
「所以你真的杀了陈典俋!你居然还有脸说你很害怕?!害怕就不会做出这种事了吧!你!太可怕了!」陆霆溪气得满脸通红,「快去自首吧!不要再一错再错了!」
「……哼!我才不要,我才不要去自首。」见游少翎三人不为所动,邱意婷马上变脸,「反正警察也没有证据啊,我g嘛要自寻si路去自首?哈哈哈,陈典俋si了是他活该,哈哈哈!」
「你!」陆霆溪气得就要冲上前去,游少翎拉住了他。
「不过你的确承认你杀了他吧?」游少翎y沉着脸。
「哼,没错,我是杀了他,他太碍眼了。反正这世界上就算少了他一个也不会怎样啊,公司里的人跟警察很快就会忘记这件事,到时候我一样可以过着幸福的生活,是他活该!」邱意婷露出胜利的笑容。
然後,游少翎露出了爽朗的微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把玩了一下。
「我没用过这东西呢……不过刑警小姐说一定有用所以应该通通都有录到吧?」那是个录音笔。
「哼,没错,我是杀了他,他太碍眼了。反正这世界上就算少了他一个也不会怎样啊,公司里的人跟警察很快就会忘记这件事……」
邱意婷的声音清楚的从录音笔里传出来。
「这样就有证据可以逮捕你了呢,毕竟是你亲口说的啊。」游少翎笑得灿烂,站了起来,「你也不用自首了,反正很快警察就找上门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就转身潇洒离去。
「他啥时……」陆霆溪错愕的问杨昕叶。
「不然你以为少翎g嘛要在这里浪费那麽多时间?」杨昕叶带着同情的眼神看了陆霆溪一眼,也起身离去。
「喂喂喂!你们太过分罗!」陆霆溪跳起来追了出去。
没有人再看邱意婷一眼。
「啊──!」不绝与耳的尖叫声回绕不去。
隔天警察来到公司,不知进去跟老板说了些什麽,出来後警察们跟老板的表情都非常难看。
「发生什麽事了……」
「是来抓邱意婷的吧?」
「可是邱意婷今天没来上班啊。」
「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众人议论纷纷,只见警察又走进组长的办公室,不久後出来。警察又走到了邱意婷的位子,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收走後就离开了公司。他们还秘密的带走了游少翎,不过没有人注意到。
「邱意婷自杀了。」
游少翎坐定後的借用了一下。陈典俋的屍t是我用的,我可是费了很多功夫。」
「为什麽、要做这些事?」杨昕叶的眼jg聚集起水气,「为什麽要做这种事?!不是都好好的吗?!为什麽一定要杀人啊?!为什麽?!」
「为了保护啊。」游少翎收起笑脸,站了起来,「为了保护那个,永远在我面前、永远不会抛下我、永远都会保护我的那个人,因为有他,我才能继续站在这里,所以我要保护他,不管做什麽,都要保护他。」说着,游少翎的脸上慢慢浮现笑容。但那不是杨昕叶熟悉的笑容。
「保护谁?你到底要保护谁?」看着游少翎脸上那跟记忆中不符的笑容,杨昕叶一gu强烈的违和感涌上心头。
「当然是哥哥啊。」游少翎灿烂的笑了。
「哥哥?你没有哥哥啊……你是谁?!」
厨房後的门被打开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杨昕叶的眼前。
「他是我最重要的弟弟,少翊。」游少翎走了出来,站在前一刻还在跟杨昕叶述说惊人真相的人旁边。
「……少翎?」
「我们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呢,不是吗。」游少翎的脸上出现温和的微笑,的确是游少翎多年以来的样子。
「所以、从在公司、一直到刚刚、出现在我面前的都是……」杨昕叶忍不住的发抖,「你的弟弟……?」
「是啊,这种事我们常做了,毕竟当一个人去处理屍t的时候,总是得有一个去上班的啊。」游少翎笑得温和。
「一开始是我想除掉你们啊,你们缠在哥哥身边实在太碍事了啊,所以要除掉你们才行。」
「但是我不能再让少翊做这种事了,我必须要阻止他,陈典俋的屍t太让我熟悉了,所以我尽全力的调查这件事,幸好,不是少翊做的。不过若是让邱意婷继续活着,她一定会全利的否认关於破坏屍t这一件事的,所以只好让她闭嘴了。」
「哥哥让邱意婷si啦,但是好怕警察发现……如果警察带走哥哥怎麽办……我会si的、我会活不下去的,所以只好让警察转移注意力……郭天行跟刘秋晨真的是出现的太凑巧了不是吗。」
「为了不让人发现、为了不让他受到伤害,这些人必须si。」游少翎、游少翊异口同声的说道。
杨昕叶脚一软,瘫坐在地上。
「你们疯了……你们是疯子!怎麽可以因为这样杀人!」杨昕夜尖叫。
「昕叶……我原本以为……你会了解我们的。」游少翎蹲了下来,轻轻的牵起杨昕叶的手。
「是啊,我原本以为,我们在可以一起的。」游少翊牵起另一只手。
「真是太可惜了。」
「没错。」
「既然你无法理解我们、」
「那麽你就是威胁。」
「不好意思了昕叶,请你消失吧。」
失去意识前最後的画面,是游少翎用他数十年如一日的温和微笑,看着她。
杨昕叶被列为失踪人口,而游少翎也在不久後从公司辞职。两个挚友都不在後,陆霆溪依然待在原本的公司没有离去。问他为什麽,他只会笑着说,有些事,需要有人记得。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居然要结婚了?!」孙旻威夸张的张大嘴巴。
「你那什麽意思?!讨打啊!」朱莲穿着一袭雪白的婚纱,美yanb人。
「啧啧啧,而且对象还是那个游少翎?!你真的没烧坏脑子吗?」当初听到她要结婚的消息时,孙旻威法的涌进,痛苦、害怕、绝望、无奈、希冀、盼望,说不清的情感让夏司一瞬间又放开了球t。
「那是、那是什麽?!」他惊魂未定的看着它。
「这是……贝澈斯被束缚百年的怨气。」
夏司瞪大眼,期期艾艾的说:「怨、怨气?什麽意思……」
si神没有说话,眼里夹杂着愤怒与悲伤的情绪,握着漆黑的圆球抿紧了嘴。一阵风刮过,圆球被吹散,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怨气……你说,一个人要受到多少的委屈,才能形成怨气?」si神将眼神移回夏司身上,「千刀万剐?众叛亲离?什麽痛苦会让你怨恨呢?夏司?」
这是si神第一次呼喊他的名字,夏司征住了,呆愣愣的反应不过来。他很小的时候就被家人抛弃,而孤儿院也是个得不到亲情的地方,就算里面的教士们多麽的亲切,也跟家人的意义不一样。
si神喊着他的名字的温度,明明是冰冷冷的感情,却让他彷佛见到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
为什麽?
si神看着愣住的夏司,以为他是被这个问题吓住了,露出嘲讽的微笑,迳自走到玫瑰木前,将手贴了上去。
「怨恨……」夏司的声音从背後传来,「我没有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
si神回过身去,看着夏司,「喔?所以你没有怨恨过任何人?你的父母呢?」
「不。」夏司微笑着摇了摇头,「虽然他们害我没有t验到亲情的温暖,但他们把我留在一间很bang的孤儿院;虽然院长是个怪人,但他真的对我们很好;虽然每天都要为了弟弟妹妹们的下一餐烦恼,但是他们都那麽的可ai。我的人生根本就没有什麽好抱怨的啊。」
他是个乐观的人,一切都会好转、好运终会降临、船到桥头自然直,她一直如此坚信,最重要的是,他相信自己,世界上没有他无法解决的难题。
这是乐观,也是对自己的自信。
一阵风吹过,卷起了几片玫瑰木凋落的叶片。
看着夏司灿烂的笑容,si神不知有没有看透他潜藏的意思,跟着g起了笑容。
「或许就因为是你,才不懂什麽叫怨恨吧……」
「什麽?」si神说的极其小声,马上飘散在风里,夏司没有听清。
「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t会到这种感觉。」si神眯起眼,似是祝福,似是祈求。
si神重新转向玫瑰木,手贴了上去。
「贝澈斯?流澈斯?枯修莫者,以太始之名,还你原形!」一个魔法阵在si神的脚下展开。这是夏司没有看过的魔法阵。
以太始之名?夏司抓住了重点,这个魔法阵是属於太始的?所以除了八个创世元素外,还有其他的力量存在在这个大陆上?
这是不用怀疑的事实,因为si神的确使用了除了八个元素外的魔法阵。
但这是什麽力量?
夏司秉住了呼x1,期待着会发生什麽事。
但什麽事都没发生。
他们走出教会的时候天se早已大暗,教会位处偏僻,除了门口有一盏灯外,延伸的道路没有任何的照明。
「哇,好黑。」夏司随口说着,偷瞄的一眼si神。从魔法失败後,si神就一直铁青着脸,眉头皱成一团,像是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议的事。到底是什麽事能让si神露出这种表情?!
超级、超级好奇的啊。
不过他没有开口问,他知道就算问了si神也不会回答他。
「那麽接下来呢?」
「啥?」
「如果没事的话,我就要走啦。」
「什麽?」si神终於回过神来。
「虽然我真的对秘密很感兴趣,但是孤儿院的地妹们都在等我哪,既然这批冬天物资拿不到,那我就要赶快回去想办法生出新的冬天物资了。」他虽然曾经开玩笑的想过,如果任务没有完成就不回去,但那怎麽可能呢,孤儿院里属他最大,有一半的经济都靠他,他必须赶快回去多接一点工作,才不会让大家在寒冬里饿肚子。
「你现在回去,也没有用吧?」si神说。
「为什麽?」夏司感到莫名其妙。
「这十天是生之庆典,船公司已经不开船了吧?」
「啊……啊!」对耶!他都忘了!
夏司呈现五t投地状跪在地上,无语问苍天。
「既然你走不掉了,就跟我来吧。」si神g起狡黠的笑容,「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这个世界的秘密吗?」
距离生之庆典结束还有七天。
跟si神朝夕相处七天。
唉,想到就头痛。
夏司按着太yanx,不想面对。
算啦,反正他的「本能」也强烈的不想离开si神,就这样吧,这七天,船到桥头自然直罗。
「那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夏司转头问si神。
他们走在米拉德雷的镇中心上,生之庆典期间不管哪里都十分热闹,夜晚的街道灯火通明,摊贩、人民的声音交杂,好不热闹。夏司看得满眼发光,恨不得冲上去满一摊都吃一轮。
他们走进旅馆,要了一间双人房。夏司对於为什麽是双人房没胆问。可能是为了省钱吧,夏司想。
「找贝澈斯。」过了许久,si神才给了夏司一个肯定的答案。
夏司一听就傻了。找贝澈斯?这是要找神的意思?神耶?!神都从大陆消失几百年了,神教都找不到了,他们怎麽可能找得到啊?!
「……你开玩笑的吧?」夏司错愕都写在脸上,看得si神又g起嘲笑的笑容。
「先去这里的水元素中心,贝澈斯不知道用什麽方法逃脱,但他肯定元气大伤,需要大量的水元素来修养。」si神继续说到。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的。」夏司满脸的囧,但si神也没有说明的意思。
「找到贝澈斯後,你就会明白了。」si神伸了伸懒腰,「休息吧,明天一天就要到达莫窟思。」
莫窟思,就是贝澈斯的水元素中心。夏司突然想到,si神所念的未知咒语中,有一段咒语就是「枯修莫者」,是否有关联呢?
夏司进浴室洗澡,出来後发现si神已沉沉睡去。然後他就安静无声的溜出了房间。
开玩笑,生之庆典耶,怎麽可以不把握时间玩一下呢,夏司绽开大大的笑容,美食、美酒!等我啊!
一直到深夜,月亮都隐没在云层後,狂欢的人群才渐渐散去。
一个漆黑的人影悄悄走到位在教堂旁的一座湖边,教堂本就地处偏僻,在加上突然发生教士集t失踪的案件,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人烟。
人影站在湖边,伸出手,轻轻的念着:「贝澈斯?流澈斯?枯修莫者,以太始之名,还你原形。」
湖面风平浪静,没有一丝涟漪。
那人不si心,再念了一次:「贝澈斯?流澈斯?枯修莫者,以太始之名,还你原形!」
丝丝光线照到那人脸上,是夏司。
他偷偷溜出来除了生之庆典外,就是为了这个魔法。他是魔法天才,世界上的魔法他看过一次就可以学会,si神失败後,他就决定要自己试试看了,他实在太好奇了,好奇这个属於「太始」的魔法,到底可以做什麽?
「若是你想要使用太始大人的魔法,靠着同一个咒语是不行的。」si神的声音突然传来,他蹲在湖的另一边,双手只着下巴,百无聊赖的说着。
「什麽意思?」夏司没有吓到,他悲哀的发现,他已经习惯si神的神出鬼没了。
「太始的大人的咒语,都是jg心设计过的,他交给我的咒语,都是专门为了呼唤八个元素之子用的,若是不在他们的沉眠地使用,是没有效果的。」
「一对一的咒语吗……」
咒语分为广泛泪与线广泛类与限制类,广泛类的咒语,只要稍微修改一下咒语结构的尾部,就可以改变它的使用方式,例如他在森林里使用来保护自己身t的咒文,「卢斯塔?卢斯恩?松迪卢斯,以火之胜者为名,凭依我身」,只要将最後的凭依我身改掉,就可以让火元素缠绕在其他地方;限制类的就如同字面上的意思,咒语无法改变,只能在限定的条件下使用。
世界上限制类的咒语流传不多,因为不便於使用。而一般会使用到限制类的咒语,都是用於守护秘密或是保护某物,因此也不会外传。神教手中就有许多专属於他们神教的限制类咒语。
「而且只有我,与太始大人才能使用。」si神嘻笑的补充一句。
夏司郁闷了,居然还有限制人使用?这麽局限的咒语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si神没有追究夏司使用太始魔法阵的原因,让夏司感到毛骨悚然。
隔天一早他们就风尘仆仆的开始赶路。
从米拉德雷到莫窟思大概要两天的路程。
「说什麽傻话。」si神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了夏司一眼,「赶时间,用魔法。」
「喔。」也是。夏司搔搔头,尴尬的笑。
两人沉默了下来,你看我,我看你。
「不是说要用魔法?」夏司疑惑的问。
「对啊,快用。」si神用下巴指了指夏司。
「为什麽是我用?」
「因为我不会。」si神里所当然的说。
「啥?!」夏司错愕的大喊,「你不会?!」
「对。」
「为什麽不会?」夏司不可置信的问。
「……没为什麽。」si神眼神闪烁,明显就是在隐瞒什麽,「总之你快用!赶时间!」
「好、好啦……」夏司发现跟si神在一起太久对身t不好,太多的谜团、太多的问题,他好奇的快把胃抓穿了啊!
「以克尔?以多尔?庞以尔衮,以风之隐者为名,凭依我身!」一gu风缠上他与si神的身t。这是个非常简单的召唤魔法,大部分三岁的人类小孩都能使用,但是要像夏司这样,将如此大量的风元素缠绕在身上,达成「飞翔」的效果,恐怕连神教里主教级别的人都做不到。
si神赞赏的看着轻轻浮起的身t,再看向夏司游刃有余的脸,满意的点点头。
「走罗。」夏司刚说完,他们的身t就迅速的飞升,一下子就到了云的上头,「虽然现在问有点晚了,你应该没有惧高症吧?」
「没有。」si神黑着脸回答。
「可是我有耶。」夏司拉紧了si神的衣角,si命闭着眼睛,「等莫窟思到了你在跟我说,途中不要跟我说话,我会吐。」
从那个峡谷上跌下去後,他就努力的学会了飞翔的方法,可是从来没有用过,这个飞起来的高度已经超过他可以负荷的程度了,学会的时候他吐了个西哩哗啦,院长还以为他食物中毒。
「……」si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由於si神说赶时间,夏司就一口气召唤大量的风元素,让速度一口气提升到极致,两天的路程,y生生缩短到半天就到了。
到莫窟思,刚过午餐时间一点点而已。
一落地夏司就跌做在地上,不是因为用太多魔法而脱力,而是因为吓得脚软。
「我、我、我再也、不要、飞了啦……」
「真没用。」si神一脚踢开夏司。
莫窟思是贝澈斯的圣地,也是观光胜地,每个大陆上的元素中心都是如此,因为所有物种都坚信元素中心是元素之神曾经栖息过的地方。
「元素中心,是他们被太始大人发现的地方,所以是他们诞生的地方。」
「啥?」
si神没有再重复一次说的话,穿过重重人群往前走。
奇怪,他怎麽走得那麽轻松?像是直接穿越人cha0似的……嗯?
夏司定睛一看,si神的背影突然变得有点透明,就这样直直的穿透所有东西,毫无阻碍的往前走。夏司再r0u了r0u眼,si神又变实t了。
到底是?
夏司在心底悄悄记上一笔,si神的谜团又多了一个。
莫窟思从它的名字就可以看出是个洞窟,一个位在海边的巨大洞窟,浪cha0不停的涌进洞窟里再急退而出,波涛汹涌的将那里的岩石都磨得晶亮。从他们所在的断崖有一条小径可以走到下面的沙滩,能更接近莫窟思,再在洞窟前,那高大得仰头才能看到的洞顶,强烈的敬畏之心不由自主的涌现,站在这里你就会相信,这里是神的所在。
不过大部分的人是没有办法走到洞窟前的,元素中心拥有的元素量,就算是能使用魔法的人类都不一定能够承受,遑论其余不能使用魔法的物种。人类中能接近的,就只有像夏司这样的高级魔法师。
空无一人的沙滩除了他与si神再无其他人,观光客们站在断崖上,惊奇的看着他们。
夏司庆幸的想,幸好这里没有人认识他,不然他魔法很厉害这件事就要曝露了。
「游客太多了。」si神用非常烦躁的语气说。
「没办法啊。」夏司耸耸肩。
「晚上再来。」si神落下一句,头也不回的走了。
夏司没有马上跟上去,他被莫窟思x1引,眼睛移不开。
里面有东西在呼唤他,有什麽人在里面等他,有什麽、有什麽……
「站住!」
夏司愣住,他刚刚是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
「ga0什麽东西?!」si神不爽的回过头来,用力的跩住夏司的手腕,「走了!」
si神恶狠狠的瞪向莫窟思,笼罩在夏司身上的奇怪视线,赫然消失无踪。
「贝澈斯之神……真的在莫窟思里头吗?」随意找了间餐馆解决中餐,等待送餐的时间夏司期期艾艾的问。
他原本是不相信的,找到神什麽的根本是天方夜谭。但是在莫窟思那种强烈的感觉……强烈的有人在呼唤他的感觉……没有办法忽视也没有办法解释,除了神以外夏司找不到更好的答案。
「不离十吧。」si神恨恨的喝了一大口水,「那家伙从以前到现在都一个样,完全不顾场合不顾後果,随随便便的就呼唤你,没看到神教的人还在那边吗!」
夏司张大嘴看着难得情绪这麽激动的si神,同时也没有错过si神话里的讯息,「你跟贝澈斯之神……认识?」不等等,如果si神真的认识……他好像跟不得了的人待在一起了啊……
si神睨了夏司一眼,「你相信我吗?」
相信吗?听到这个问题,夏司沉默了。一路走来,他相信si神太多了,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他乐观,但他不天真,从小的孤儿生活,让他的戒心b一般人重,也更会「假」。如此毫无保留的信任一个人……是第一次。
虽然他一直想对si神筑起防备心,但却做不到,本能的对陌生人警戒、对b自己厉害的人抗拒,但同时,本能的想接近他、信任他。夏司混乱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让他不知如何是好,走一步算一步的到了今天,他,相信他吗?
「我想相信你。」夏司真的想相信si神,但是……做不到,二十二年都是如此谨慎的走来,即使本能的想归顺於他,理智依然抗拒着。
「呵。」si神笑了,却不是以往的嘲弄,看上去像是欣慰?「不被本能左右,很好。人啊,不能太相信自己,经验之所以有存在的必要,就是因为有时会被本能欺骗啊。」
「……但是我想知道。」si神究竟值不值得相信,时间会证明,但若现在不听贝澈斯之神的故事,他可能真的会缠到胃穿孔。
si神白了他一眼,「你不相信我,讲了有什麽用?」
「要不要相信,我听了之後自会判断嘛。」夏司厚着脸皮说,「就当说故事。」
菜上桌,si神拿起酒杯,倒入如红宝石般耀眼的葡萄酒,轻啜一口。
「那就当作……一个神话故事吧。」
这个世界有八块大陆,代表着八个元素之神,水、火、风、木、光明、黑暗、空间、时间,他们原本都是沉睡的一块「混沌」,只是无边黑暗的一部分,没有实t、没有意识,直到,太始出现。
元素之神从最初的懵懂,到发展出自己的个x,直到那个时候,世界才算是定型。
火之神暴躁、水之神温婉、风之神随兴、木之神稳种、光明之神开朗、黑暗之神沉默、空间之神洒脱、时间之神悲伤,这些三岁小孩都能传唱的元素之神个x,都是在很之後人们将见到的书写下,成了现在大众认为的样子。
「但事实真是如此吗?」si神g起招牌的嘲弄笑容,「至少我认识的水之元素,是个我行我素,不顾场合後果,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的人。」
「所以……你是哪个神?」夏司颤抖的问。感觉si神应该是元素之神之一?不然怎麽会对元素之神那麽熟悉?
「不要把我跟那些王八蛋混为一谈!」si神愤怒的重捶了桌子,「那些见识短浅、没种的东西不配跟我相提并论!」
「呃……那你到底是什麽啊?」夏司如坠五里雾,原本以为可以从这个「神话故事」中猜出si神的身分的,但既然不是元素之神,那到底还会是?
「总有一天会知道的。」si神愉悦的再喝了一口葡萄酒,「这酒不错,在点一瓶。」
总有一天……到底是哪一天啊?夏司在心底默默叹息,任命的再点了一瓶葡萄酒,顺便哀吊自己的荷包。
天se终於暗下,si神乾掉了五瓶葡萄酒,夏司的钱包也见底了。
「……你给我负责接下来的旅费啊!」从见到si神到现在,夏司第一次这麽大声的怒吼他。
si神掏了掏耳朵,不甚在意,「贝澈斯那里应该会有很多东西可以拿去卖啦。」
「……你这是叫我去偷神的东西吗?」
「没关系,我允许你拿。」si神一副非常慷慨的样子对夏司说。
「……」所以说你到底是谁啊──夏司再度抱着头崩溃了。
「好了,不要再废话了,再过一会月亮就要到达天空中央了,要快点敢到。」si神没有理会夏司又进入自己的小剧场,跩着夏司的手大步流星的出发。
当他们走到时,浅绿se的月高挂在天空的正中央,绿se的光芒幅s不远,天空黑漆漆的带点y森的感觉。
天空的月亮以月为单位,每月轮替,现在是木月,月亮呈现木之神的代表se。而当八个月轮过一次,即是一年。
「啧,木之月,贝澈斯那家伙跟崔珥丝一向最合不来了。」夏司灵敏的听到si神的喃喃自语。
「元素之神之间感情不好吗?」他好奇的问。
si神睨了他一眼,「不好啊。」他理所当然的说。
「为什麽啊?你不是说,他们都是由太始创造的吗?」如果si神所言是真,那麽元素之神们等於手足不是吗?
「就是因为都是由太始大人创造的才不好。」si神g起坏心眼的微笑,「因为大家都想成为太始大人最特别的人。」
「这样喔……」夏司不是很懂这种「争宠」心态,「不过……大家?你也想成为太始最特别的人吗?」
没想到夏司居然发现了这种小细节,si神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恼羞成怒的往前走。夏司搔了搔头,有点无奈。有时候太过聪明真的不是好事。
他们再度站在洞窟前,黑暗将洞窟衬得更压迫,强烈窒息感让夏司连呼x1都变得小心翼翼。
si神叫夏司点亮火光,慢慢的走了进去。
不愧是元素中心,夏司为两人罩上火的护盾,不然他们可能就会这样在陆地上被淹si。水元素壅挤的在他们身旁飞舞,没有多看两个入侵者一眼,保持着他们从被创造出来的那一刻就在做的事──散发出维系物种生存的元素之力,静静的飞舞。
莫窟思是个被海水侵蚀出来的大洞窟,地上漫了一层深及小腿的海水,洞窟的上方不知道什麽生物发出微乎极微的亮光,各种奇形怪状的岩石布满洞里,寸步难行。
「每个元素中心,都还有一个中心。」si神走到一个地方,站定,「这里就是元素涌出的地方,也是当初元素之子们出生的那一个点。」
「……也是太始大人曾经落下眼泪的地方,你可以称呼其为……神之点。」si神的声音有着颤抖的哭音,像是强忍着巨大的悲痛,却不能哭出声音。
「太始大人最初赋予力量、最初唤醒的元素之子,就是贝澈斯。」瞬间,si神又回复了那个冷静、冷漠的样子,刚刚的悲伤彷佛只是错觉。但夏司还是感觉得到,那飘散在空气中的痛苦。
「若说除了我,谁不会背叛太始大人,大概就只有他了。」si神掏出一只小刀,划破手腕,将血滴近神之点。
「贝澈斯?流澈斯?枯修莫者,以太始之名,还你原形。」
魔法阵随着血的扩散而展开,这次的魔法阵b在米拉德雷时还大,血红se混着蓝se的水光,诡异的不知如何形容。
水开始沸腾,愈靠近神之点愈强烈。
有什麽要出来了,有什麽……要出来了!
轰啦──水柱剧烈的喷发,直达洞顶。落下的水花溅满了他们的身t,水花落下後一个被水包裹住的物t呈现在眼前,慢慢的变成一个人的样子。
那个人有着水蓝se的长卷发,几丝金se的发丝参杂其中,白皙的几乎透光的皮肤、长得像扇子般的蓝se睫毛,指甲又尖又长,透个微微的粉neng,四肢纤细、线条优美。
夏司觉得世界上不会有b他更美的物种了,这麽优美的人,不可能再有第二个。
他张开眼,夏司愕然发现,,他的眼睛如他一样,银se的眼珠。夏司不由自主的摀住一只眼,不可置信。
「贝澈斯。」si神清冷的声音响起,在回归平静,连水元素都静下来的洞窟里回荡。
那个「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注视着si神。
si神向他伸出手。
他也伸出手握住了si神。
一瞬间水气再度剧烈翻涌,所有的水元素朝那个人奔腾而去,也朝着si神冲去。
夏司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也握住si神的手。三人手牵着手,水元素在他们周边打转。
等一切消停後,那个人终於开口。
「……没想到你还活着。」
「呵。」
短短的两句话後两人又回归安静,安静的诡异。
「你怎麽逃出来的?」si神终於再度开口。
那个人眼神飘移,不正面回答。
si神忍无可忍的怒吼:「贝澈斯?流澈斯!」
水元素之神──贝澈斯,原本紧绷着的美丽脸蛋,突然绽开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
「唉唷小家伙,这麽久不见,不要这麽凶嘛。」
「不要给我废话!你到底怎麽逃脱的!」
「人家身t还很不舒服,让人家休息一下嘛。」贝澈思面露痛苦,娇弱的往一旁倒去。
但夏司却感受到一gu恶寒,在看到刚刚那个笑容後,他已经清楚这个娇弱一定是装出来的……
「再装!再装!」si神毫不留情的一脚踹过去,「你以为我第一天认识你吗?!快说!」
「哇哇哇哇!你怎麽怎麽暴力啊!啊啊啊啊啊!别再打啦!」贝澈斯看到si神又举起脚,连忙摆手投降,「对你没用就算了,怎麽这个人类也没有被我迷惑?」
贝澈斯很清楚自己的外貌对物种们有多大的杀伤力,美丽的事物总是让人无法抵抗,他也靠着这副皮囊,装弱装可怜,让神教很是相信一把。只有认识他的元素之子和si神,才清楚他是个批着羊皮的狼。
si神看了一眼夏司,对贝澈斯露出嘲笑的表情,「连这个都看不出来,你果然被削弱了很多力量啊。」
贝澈斯皱起眉头,盯着夏司看。夏司觉得,他这样正经的样子,才显得更美。
「你不要转移话题,你到底怎麽逃出来的?」
贝澈斯将目光移回,挑起一边眉,换他露出cha0笑的表情了。
「你居然没有感觉到吗?」
「感觉到什麽?」
「呵。」贝澈斯g起惊心动魄的微笑,「你以为,我一个人需要这麽多力量才能苏醒吗?」
洞窟安静的连远处水滴下的声音都听得到,水元素忽然消失无踪。
「你觉得还有谁,可以把我从神教的眼皮下救出来呢?」
原本归於平静的水面再度翻腾,白皙的手臂水面伸出。
「只有……太始大人。」
那是一只非常白皙的手,透明的几乎可以看到血管。只是一只手而已,但他的存在感是如此的强烈,夏司完全无法移开视线,不,是舍不得离开。
悲伤的感觉从灵魂深处涌上,牢牢的攫住他,怕一移开视线,他又再度消失无踪,不想再失去、不能再失去了……
夏司艰苦瞥了一眼si神,错愕的看到si神泪流满面,他张口想说话,却也发现自己毫无知觉得满脸泪水。
「太、始?」夏司轻声的喊出,小心翼翼的,怕把他吓走。虽然这句是疑问句,但夏司早就知道答案。
手臂的断口,流泄出银白的光,光芒渐渐描绘出一个朦胧的人型,长长的头发坠地,身t娇小的让人心碎,他睁开眼,银得接近白的眼珠,闪闪发光。
「太始大人!」si神呜咽一声,扑上前,他抓住太始唯一实t的手臂,泣不成声。
太始迷惑的歪着头,过了一会反应过来,「是魂冽啊,你变ren了,我都没认出来。」
太始的声音清清凉凉的,犹如清澈的水,舒服的流淌而过。太始轻拍着si神的背,一时间没人开口。
然後太始将目光移到夏司身上。
夏司看到太始的眼睛爆出了光亮。
si神也看向他,「太始大人,就是他。」
「没想到……没想到真的……」
「没想到什麽?」安静许久的贝澈斯问。
太使用极其温柔,也极其悲伤的眼神看着夏司,眼眶里打转着水光,太始伸出手握住夏司。夏司感觉到有一gu力量流进他的身t里,这gu力量将他的魔力又更加提升,却好像也带走了什麽,力量来自太始,流回去後太始的身影变得更加明显了点。
贝澈斯瞪大了眼睛,露出了然的眼神。
「到底是?」夏司终於找回自己的声音,紧盯着太始的手不放。他猜到了一点什麽,但不可置信。
「你……」贝澈斯的声音彷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听得很不清楚。
太始的手贴上夏司的脸,凉凉的没有一丝活着的温度。
「你是我的……孩子。」
夏司感到世界一片漆黑。
再次睁开眼,夏司躺在太始的腿上,太始一遍遍的梳理着他的头发。si神偎在太始的肩上,温顺的像只小猫。贝澈思做在对面,ch0u着不知名的烟管。
「啊,醒了。」贝澈斯眼尖的发现睁开眼又闭上的夏司。
si神跟太始一起转过来看着他。
「居然这样就晕了,太没用了。」si神不屑的说。
「魂冽,别这样,力量突然增强,一般人身t是撑不住的。」太始柔柔的说,0了0夏司的头,「身t感觉还好吗?」
「呜、嗯,嗯。」夏司胡乱的点着头,ga0不清楚状况。
他晕过去前,太始好像讲了什麽很厉害的话?他有点忘了……
「我看不是因为力量增强的关系吧。」贝澈斯凉凉的说,「是听到真相的关系吧,毕竟他是人类啊。」
「真相?」夏司终於转过头正眼看着太始,太始依然是一贯温柔的笑「到底是什麽真相?我和你……到底是什麽关系?」
太始的眼神迷茫了一下,然後定在他身上,「你真的想知道?」
「知道了就回不去罗。」贝澈斯嘲笑似的语气传来。
「早就回不去了。」夏司瞪去一眼,深x1了一口气,「打从跟着那家伙开始,我就有觉悟了。」
一开始就是因为好奇si神口中的「太始」才跟了上去,想知道这个世界的秘密、想知道真相,所以他一路跟到这里,从没有离开。
「告诉我吧。」夏司正襟危坐。
太始也深x1了一口气,慢慢的说:「你是我的孩子,继承了我的力量的……孩子。」
「我不懂……我是孤儿,父母亲都是普通人,为什麽会……」夏司茫然的问。
「这世界上所有的物种,全部都是太始大人的孩子。」贝澈斯交cha着双手说,「所有物种都有太始大人的血脉。」
「其实所有物种都继承了太始大人的力量,只是强与弱的差别。」si神接着说。
「也就是所谓的……返祖现象?」夏司不太确定的说。
传说世界上有八个家族,他们是八个元素之神留下的血脉,每一代都会有一个人类继承元素之神的力量,这个现象被称为返祖现象。
传说之所以是传说,是因为从没有人能证实这八个家族是否存在,神教也极力的否认这个传说。
「对。」贝澈斯点点头,「经过了这麽多年,太始大人的力量终於在人类身上显现。我们等待了许久,终於……」
贝澈斯露出了激动的神情,紧盯着夏司的脸,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
夏司打了个寒颤,看向si神,「所以你一开始跟我搭话,就是这个原因?你怎麽确定我就是那个、呃、继承力量的人?」
「灵魂的光芒。」si神没有丝毫停顿,「我一看就知道了。」
「你到底是什麽啊……」夏司再度问出了这个问题,这次他看向太始。
太始一直保持温柔的笑容,又0了0夏司的头,「魂冽是我的佩刀,被我薰陶久了,力量恐怕b贝澈斯他们还要强。」
「魂冽?佩刀?」夏司对si神投去怪异的眼神,但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我继承了您大部分的力量,所以……所以咧?」
「不用对我用敬语的。」太始笑咪咪的,「没有所以啊,我就是想看看你。没想到我的力量真的有被继承,你长得这麽好,我就安心了。」
夏司看着太始,突然感到热泪盈眶。
太始温柔的眼神是他从来没有看过的情绪,从没有人用这麽包容与ai的感情围绕他,如此温暖的、没有任何恶意、充满着ai……这大概就是亲情吧。
夏司握住太始放在他膝上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苍白的几近透明,夏司眨眼,一滴泪落在手背上,晶莹剔透的让人心碎。
「你为什麽会变成这样?si神说是你创造了世界,为什麽、为什麽……」夏司说的有点哽咽,「你一定很强吧,怎麽会、这样消失在历史中?」
太始的笑容停滞了一秒,马上又恢复原状,「这个嘛……说来话长,不重要。」
「怎麽可能不重要!」夏司、si神跟贝澈斯,同时大喊,夏司飞快的瞥了他们一眼,「你就这样消失了,现在在这里的还只是你的一部分而已……」夏司看着太始唯一实t的手臂,心痛的不能自己。
「一定发生了什麽事,不要说不重要!」夏司飞快的说着,「你这样叫我们怎麽办?我们这麽的、这麽的……」
夏司的脑袋打结了,心痛的感觉一拥而上。罪孽、悔恨、悲鸣、求助,属於或不属於他的情绪翻涌而上,他彷佛背着一个巨大的恶行,匍匐在荆棘路上,压得他无法呼x1。
突然间,夏司什麽都明白了。
为什麽人类会是世界上唯一可以使用魔法的物种,为什麽神教会成为唯一绝对的势力,为什麽八个元素之神消失无踪,什麽都想明白了。
身为人类,是他的原罪。
夏司唰地甩开太始的手,满脸惊恐的站了起来。
「不、为什麽是我,我是人类,我是人类啊。」泪水布满整个脸,但夏司不在意了。
所有的冷静与理智,在沉重的罪刑中静默。太过聪明,也是种痛苦。
「不管你是不是人类,我都ai你啊。」太始焦急的站起来,想要抓住夏司的手,却一个踉跄跌近si神快速伸出来的手中。
「不!是我们害你的,是我们杀了你的对吧!」夏司用力的摇头,「为什麽、如果你的力量不是在我的身上就好了,在其他物种身上的话你一定、一定可以……」
「不,只有在你身上有意义而以喔。」贝澈斯轻轻的说,「因为只有人类,可以使用魔法。」
「太始大人的力量,就是魔法,若是其他物种继承的话,根本毫无用处。」si神皱起眉,「你以为千年来返祖现象只出现过这麽一次吗?」
「太始大人最喜欢人类了,使用魔法的能力是太始大人主动给你们的。」贝澈斯耸耸肩。
「更何况,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啊。」太始被si神扶着,走到夏司身旁,紧紧、紧紧的握住夏司的手,「你就是你,不用背负那麽久以前的事。」
「但我是人类……」夏司虚弱的说。在太始的面前,他就是个还需要母亲安慰的孩子,多想就这样永远躲在臂弯中,受着呵护、听着摇篮曲,永远不用长大。但这是属於他的种族的原罪,他必须面对,必须背负。
太始温柔但坚定的摇了摇头,「在我的眼里,你们都是我的孩子,仅此而已。」
夏司没忍住,大哭出声。
夏司被自己的行为弄得很不好意思,扭捏的坐在太始旁边不敢直视,恨不得把三十分钟前的自己埋进洞里。
「白痴。」si神毫不留情的嘲笑夏司。
夏司瞪了他一眼,「我现在是要叫你si神还是魂冽啊?」夏司反呛回去。
「你!」
「si神?魂冽,你帮自己取了新名字啊?」太始睁着美丽的眼睛眨啊眨。
「不、不是的。」si神慌乱的解释,「可以幻化ren後,总要取个名字,太始大人取的名字怎麽能让别人随便呼喊……所以我才、才随便想了……」
「si神……这名字怎麽这麽熟──悉啊?」贝澈斯用戏谑的说。
「好像是我以前用过的名字?嗯……是什麽时候呢?嗯……」太始天真的歪着头想着。
「太始大人,我想这个问题就别想了吧……」看着si神愈来愈羞愧的脸,夏司赶紧阻止太始。
「别喊我大人。」太始抓起夏司的双手,「太始这个名字是贝澈斯他们帮我取的,他们喊我大人我好难过,太生疏了,喊我太始就可以的。」
夏司看着太始期待的眼神,说不出拒绝的话,但是背後si神跟贝澈斯的眼神也快把瞪出一个洞,也让他不敢答应。
「我、我、呃……」
「别说这个了太始大人。」si神赶紧转移话题,他可不想听到夏司那麽亲昵的直呼太始大人的名字,「您耗费这麽多力量把贝澈斯救出来,是发生什麽事了吗?」
「没有,也没什麽事啦……」太始的笑容一瞬间空白了一下。
「太始大人!怎麽会没事!」贝澈斯大喊,「正好找到这小子了,拯救世界的任务就交给他吧。」
「啊?拯救世界?」夏司错愕。
「不可以啦,夏司只是个孩子,他怎麽能……」
「他继承了您的力量!他b谁都适合这个任务。」贝澈斯第一次皱起眉头,抓住太始的手,「你看你连虚像都支撑不住了,要怎麽拯救世界?」
贝澈斯气得连您都不用了,「反正这件事就交给那家伙跟魂冽!没得拒绝!」
「不行、不可以啦!夏司他什麽都不会、什麽都不知道,怎麽可以把这个工作交给他!」太始也皱起眉头,用力的摇头。
「反正我不会让你去!」
「等等!等等!什麽任务?什麽拯救世界?」夏司一头雾水。
「太始大人,我也同意贝澈斯的话,就是为了这件事我才去找到他的。」si神也跟着说,「我会在一旁协助他,请您放心吧。」
「可是……」
「等等!到底是什麽事啊?!」夏司大喊,只见太始满脸愁容的看着他,贝澈斯跟si神凶恶的看着他。
「拯救世界啊。」
「很简单的事,不用担心。」
「谁相信啊!」
贝澈斯跟si神的话都不能信,夏司求助的往太始看去。
「嗯……这该从哪里说起呢……」太始犹豫的说,「从我创造世界开始说?」
「还是让我来解释吧。」贝澈斯赶紧打断太始,「简单来说,这个世界每三百年就必须由太始大人亲自注入力量,来维持生命的持续,而今年就是第六个三百年了,但是太始再也没有力量可以去做这件事了。
「欸?为什麽?」
「因为太始大人被杀了。」si神咬牙切齿的说,「被杀的太始大人力量大量流失,身t被切成八段,以前是靠着储存在各躯g中残存的力量才得以度过,现在力量用完了!」
「呃……那怎麽办?」
「所以,要让太始大人复活。」贝澈斯g起美丽的笑容。
感受到贝澈斯笑容後的恶意,夏司全身起了j皮疙瘩,「太始大人要怎麽复活?能复活你们怎麽不早点做?」
「你当我们不想做啊!」si神终於爆发,怒吼到,「你以为我们不想?啊?!你以为是谁害太始大人变这样的啊?!」
「呜……」
「魂冽!」太始高喊,「别再说了。」
「太始大人……」si神不甘心的扭过头。
「要复活我,没那麽简单。」太始对夏司抱歉一笑,「要将我的八个躯g全部集齐,并且……」
「但是八个躯g都被教会紧紧的藏起,根本动不了。」贝澈斯说。夏司敏锐的发现他是想打断太始的话,但是他不在意。
「如果没有注入力量……会发生什麽事?」
「这个世界会失去力量,所有生活在这个世界的物种、生命t,通通都会si。」贝澈斯用毫无温度的语气说着,g起笑容,「嘛啊,其实世界毁灭了也不会怎样,反正我或太始大人都不算是世界上的物种,世界毁灭也不关我们的事。」
「贝澈斯!不可以说这种话。」
「要不是太始大人会伤心,我才不想就这些自私的物种。」贝澈斯耸耸肩,不在乎的说。
「总而言之,就是去把太始大人的身t找回来就对了?」
「对。」
「听起来也不是很难嘛?」
「你刚有听我说什麽吗?教会藏得很紧,连我都拿不到,这次要不是太始大人将剩余的力量全部注入这只手臂,不然根本冲不破教会的结界。」贝澈斯气得都笑了。
「呜……那是因为教会防着你啊,如果是我去,说不定可以找出破绽。」夏司点点头,认真的觉得事情没那麽难。
「喔?你挺有自信的嘛。」贝澈斯转头看太始,「太始大人,您看,本人都这麽有自信了,该给他一次机会。」
「这很危险。」太始担忧的看着夏司,「你没必要做这些。」
「我可以的。」夏司主动握住太始的手,「请让我为您做一些事吧。」
「可是……」
「我相信我可以。」
「就让他去吧,太始大人。」si神重新转了回来,「我会跟着他的。」
「那让贝澈斯一起……」
「不行!我也受到重创,力量大不如前,更何况我要保护您!」
「还是太危险了……」
「太始大人!」夏司无奈的打断他,「如果您现在不让我去,世界就会毁灭,要怎麽办呢?」
「我还有力量……」
「那些力量用完您会si的!」
「太始大人,您在现在把力量用完,世界可以安然度过三百年,但下一个三百年呢?下下一个呢?下下下一个呢?」
「我……」
「所以说还是让我去吧,不用担心我。」
「呜……」太始紧咬下唇,「不,不行,我不同意。」
「太始大人!」贝澈斯跟si神一起怒吼。
「这样啊。」夏司笑了,「不过就算您不同意,我还是会去。」
「夏司!」
夏司看着太始,白金的长发委地,银得接近白的眼珠,小小脸蛋脆弱的让人想好好呵护。
总会有一个人,让你愿意付出一切来守护他,献上x命、与全世界为敌也不在乎,这无关ai情。
「我也长大了,可以对自己负责了,你不要担心。」还是忍不住伸出手0了0太始的脸,冰冰凉凉的,心痛的温度。
夏司是孤儿,没有t会过什麽叫做家人,现在的心情,大概就有点像要跟家人道别远行的孩子吧?
「担心他您不如担心自己。」贝澈斯用力握住太始的手,夏司才注意到太始的身影变得很淡。
「您该休息了,撑着虚影也是很消耗t力!」贝澈斯语气强y。
「呜……」太始委屈的眨眨眼,但还是点点头。
「夏司……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太始忧心的看着他,右转过去看si神,「魂冽……委屈你了,但是……」
「太始大人你不用多说了。」夏司注意到si神的眼神暗了暗,但太始没有注意到,「我会保护好他,并且找回您的身t。」
「魂冽……」太始0上si神的脸,「真的委屈你了,这麽久的时间,就你一个,我……我真的对不起你。」太始垂下眼帘,看不清情绪。
si神覆上太始的手,没有说话。夏司注意到他微微颤抖着身子。
「魂冽、我的魂冽,辛苦你了,辛苦了,我没办法补偿你什麽,但是……还是要麻烦你……」太始也颤抖着。
「……去休息吧,太始大人,您好好的……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两人沉默着,最後是太始点了点头,慢慢消失了身影。断臂漂浮在空中,发着微弱的光,贝澈斯将它收进一个光球中。
「你们两的……」贝澈斯扫了他们一眼,「很晚了,你们就好好休息一下吧,看准备好了在出发。」
「嗯。」夏司郑重的点了点头。
贝澈斯走後,只剩下夏司跟si神。
夏司迟疑着,但看着si神y暗的脸,还是讷讷的问:「你跟太始……还好吗?」
他不知道这个问题会让si神生气还是伤心,其实他不该问的,但是si神的脸上彷佛写着,希望有人问他。所以夏司还是问了,抱着可能被打的决心。
「……我是太始大人的佩刀。」si神沉默了很久,久道夏司以为他不打算开口的时候,他说,「这个世界,是在太始大人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才有了世界的概念,那时候世界像一个壳一般包裹着太始大人,而太始大人为了破开壳,从虚空中抓出一把剑。」
「那把剑,就是我。」
夏司屏息着,等着si神继续说下去,但沉默了许久,si神没有开口。
「所以呢?」夏司只好小心翼翼的开口。
si神沉默着,对他摇了摇头。
「我不懂……」这没头没尾的,饶是夏司也一头雾水。
「不。」si神终於开口,却是拒绝的话,「现在知道这些,对你来说太早了。」他起身,「很晚了,去睡吧。」
「喂!喂!」夏司大声呼喊,但si神头也不回。这下好了,秘密又多了一个。夏司搔搔头,觉得有点崩溃。
秘密解了一个又蹦出一个,有解得完的一天吗?夏司仰望着洞顶的点点繁光,觉得心很累。
虽然jg神很累,但是却亢奋得睡不着。t内的力量突然增强,身t一点也感觉不到累,反而强烈的想要出去奔跑旋转跳跃之类的。夏司看着自己的手,力量强到不可思议,那个时候他会晕倒,除了很惊吓之外,也是因为身t撑不住突如其来的高速运转,现在习惯了,夏司几乎可以肯定,他应该已经跟神教里的主教层级的人一样强了,不,可能更强。
张握着手,水元素轻而易举的聚集成球,不需念咒就可以役使水元素形成防护罩,夏司有点心惊。他变得太强了,如此随心意念的就可以使用魔法,可能很容易就会曝露他是个高级魔法师的事。
真麻烦呢……心里这麽想,夏司却g起了微笑。有这麽强的力量,要帮太始取回身t一定更加容易吧?
不过要先避免被神教盯上,嗯!
夏司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随意的乱想,没注意到贝撤斯走了过来。贝撤斯突然拍上他的肩,吓得他短促的尖叫了一声。
「叫什麽叫!」贝澈斯撇着嘴,面se不屑的在他身旁坐下。
夏司觉得有点压力,他们两个完全不认识,这样突然单独相处也太尴尬了吧──
夏司正想假装要去睡觉,贝澈斯却突然开口:「你t内的力量应该还没完全平息吧。」用得还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呃、嗯。」夏司只能点点头,内心yu哭无泪。
贝澈斯拉过夏司的一只手,与自己的手掌相贴,再把夏司的另一只手搭到肩上,也把自己的手搭到夏司身上。
然後夏司就感觉到身t里亢奋的力量被一gu清凉的流水包围,流水包覆着炙热的力量,渐渐冷静下来,慢慢趋於平缓。虽然贝澈斯是个喜欢嘲讽人的神,但他的力量就跟他的元素一样,能包容一切的水,一切在他面前都是可以被接受的。
「谢谢。」夏司长吁一口气,躁动的身t终於和缓下来,让他感到轻松了一点。
「若是继续放任,你就会因为力量太强导致身t撑不住而崩溃,会烂成一块一块的。」贝澈斯g起愉悦的笑容,「要不是你是我们期待已久的人类,我绝对会让你烂得更彻底的。」
……收回前言,他果然是个讨人厌的家伙。
做完这件事,贝澈斯没有走开,依然坐在夏司旁边。
压力山大。
夏司僵y着身t,不知道怎麽办。
贝澈斯刚刚的举动,让夏司突然意识到对方可是「神」,虽然很恶趣味,但贝澈斯可是个神啊。
还是讨厌人类的神。
若他不是继承了太始的力量,恐怕已经被水元素撕成碎片了吧?恐惧突然涌上心头,让夏司动也不敢动。
畏神,在经过了神教长时间的洗脑後,深深的写进了世界上所有物种的血缘中。
不自觉的恐惧、想要逃离的冲动,夏司压抑着却忍不住颤抖。
真奇怪,他以为他会不在意的,刚刚面对太始、面对si神,都没有这种情况的,为什麽突然之间……
「怕吗?」贝澈斯轻起朱唇,「怕神吗?」
他问的不是怕「我」吗?而是,怕「神」吗?
「……怕。」承认了害怕,夏司没有犹豫的马上跟贝澈斯拉开了距离,「为什麽?」贝澈斯会这麽问一定是他ga0得鬼!
「呵,知道怕就好。」贝澈斯笑起来美得惊心动魄,夏司心脏剧烈的跳动,几乎超载。
然後突然平息。
夏司错愕的感觉到所有压迫感跟恐惧骤然消失无踪,张大了嘴阖不起来。
「你要去找太始大人的身t,就会遇到其他的元素之子。刚刚我故意发出神威,你依然是个人类,这样就足以击倒你。」贝澈斯晃着双腿,「不是每个元素之子都跟我一样这麽善良又好心。」
你骗谁。夏司在心里吐槽,但他抓住了贝澈斯的重点。
「不是每个元素之子……都欢迎我去找太始大人的躯t吗?」夏司迟疑的问。
「你以为,人类真的有办法凭一己之力杀掉太始大人?」贝澈斯的笑容模糊而哀伤。
ps上一篇有个部分提到,「总会有一个人,让你愿意付出一切来守护他,献上x命、与全世界为敌也不在乎,这无关ai情」,这部分的描写灵感来自蝴蝶老师的《禁咒师》一书,这篇的「畏神写近血缘里」也是,是我对蝶大的致敬。
蝶大是我最喜欢的作者,他的禁咒师一直是我最喜欢的书,影响了我很多。
夏司沉默了。
这是……多麽残酷的背叛?
被自己视为孩子的人类与元素之神所背叛,身t大卸八块,承受着痛苦与责任,即使这样却依然用着温柔的微笑看着人类、看着他。太始……夏司抱着头,悔恨的眼泪再次流下。
「是哪个?」夏司飞快的抹去泪,看向贝澈斯,「哪个元素之子?」
「我不知道。」贝澈斯说,眼神y暗,「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我就被神教封印了。」他是太始最信赖的元素之子,他也用同等的信任回报太始,除了魂冽外,神教当然第一个想除掉他。
「有怀疑的名单吗?」夏司皱起眉。
贝澈斯摇摇头,「我只能肯定的告诉你,厄尔、崔珥丝可以相信,还有……」贝澈斯撇了撇嘴,「魂冽也可以相信。」
「嗯……不过我……」夏司小心翼翼的斟酌着措辞,「我怎麽知道……我可以相信你?」
既然每个元素之子都有嫌疑,贝澈斯也不一定是真的善良,如果他跟si神连手欺骗他与太始,说不定到世界毁灭的那一天他都不会发现。
贝澈斯瞪了他一眼,风情万种,「你这家伙嘴巴真讨厌,太始大人都没怀疑过我了。」
「呃……谁知道他老人家会不会记忆力衰退,所以忘了……」还没说完,夏司就遭到一阵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可以相信、你可以相信!」
「哼,魂冽相信我,就是最好的证据。」
「喔。」夏司无奈的r0ur0u後脑,「你肯定有怀疑的人选吧?g嘛不说?」
「真相要用你自己的眼睛去看。」贝澈斯按了按他的眼睛,「你拥有太始大人的力量,一定可以找出真相,拯救世界。」
夏司抬起手覆盖住贝澈斯的手,又小又柔软,一点也不像男x的手,「我没有自信。」他第一次露出他的软弱,「我怕……」在太始面前他要镇定,在si神的面前他要自信,只有面对贝澈斯,一个跟他不甚熟的人面前……他才能露出他的不安。
「如果失败了………」世界就会毁灭,他有办法承担这麽重的责任吗?
「白痴。」贝澈斯白了他一眼,「那就表示,命运如此,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反正太始大人不会真的消逝,世界毁灭又怎样。」他无所谓的耸耸肩。
「你说的倒简单……」嘴里这麽说着,夏司倒真的想开了。
与其烦恼未来不知道会不会发生的事,不如先做好该做的事吧。
隔天一早他们准备出发。
「太始大人很想出来跟你们道别,但是……别做梦了!您需要休息!」贝澈斯si命压着怀里的光球,美丽的样子当然无存,虽然在夏司心中早就无存很久了……
「太始大人,您好好休息吧。」si神柔声的说着,神情间已看不见昨日的y霾。
夏司搔搔头,不知道说些什麽才好,「我们出发了。」最後他只能不好意思挤出一句。
白皙的手从光球中伸出,夏司瞪直了双眼,下意识的也把手伸出去。太始的手覆盖上去,夏司感受到一个沉甸甸的东西掉在手中。
「太始大人!」贝澈斯跟si神又一起尖叫了。
掉在手中的是一个镶着黑是石头的戒指,石头中流转着星光,非常不可思议。可以感受到石头里有源源不绝的力量,光是拿着就可以启动魔法。
si神扶着额,贝澈斯则是火大的把光球塞进水元素深处。
「你们两个还是快滚吧!」
「让我们借道啊!」
「不要得寸进尺了!」
「好了你们两个──」夏司无奈的分开又要打起来的两个人,他们的感情真的很糟糕耶。
「你不借道,我们是要走到何年何月?」
「那小子的魔法那麽强,不会用飞的啊?!」
「我不要用飞的啊──」
最後在夏司的惨叫中,贝澈斯终於同意借道。
元素之神有一个太始送的魔法,通俗点来说就是「传送门」,以前他们都还在世界上的时候,都是使用传送门在互相来往,这是独属於太始与元素之子的魔法。不然瞬间移动这种魔法,是连空间之神,塞佩亚,都无法使出的。
si神要借的,就是这个传送门。
「你要去哪里?要是一个运气差,一传送就传送到叛徒那边……就好笑罗。」贝澈斯斜着眼,g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一边施展魔法。其实对重伤未癒的他来说,传送门这个魔法是相当耗费力量的。
「崔珥丝吧。」
崔珥丝,木之神,是昨天贝澈斯说过可以信任的元素之子之一。
「唉,那个神经病啊……」贝澈斯发出沉痛的叹息。
「神、神经病?」
「你见到她你就会知道了。」贝澈斯扭过头,一点也不想再谈论崔珥丝。
「走吧。」si神翻了个白眼,催促到。
贝澈斯反瞪回去,终於张开了传送门。
「保重。」贝澈斯端正了脸。
「再见。」si神也严肃的回复。
「如果你si了,我会帮你收屍的。」然後贝澈斯转头对夏司说,灿烂的笑着。
「为什麽一副我真的会si一样啊……」夏司被si神拖入传送门中,声音渐渐远去。
传送门缓缓阖上,贝澈斯绝丽的脸庞端正严肃,「愿神保佑你们……」
传送门基本上为了使用方便,出口都是建在元素之子们常活动的地方,贝澈斯设定的出口是在莫窟思的海滩上,就不知道木之神是设在哪了。要是那个地方现在是神教的地盘,就大事不妙了。
踏入传送门後眼前闪过无数的星星,一眨眼,就出现在一片树林中。
「哇喔──真的好方便!」夏司赞叹到。这麽快速又不用飞上天的魔法,实在是太方便啦!不用飞上天就可以长距离移动,真bang!不用飞到天空真的太理想了!
si神没有说话,如临大敌的观察着四周。夏司也很快的发现了异状,这个树林……一丝声音也无。
就算没有走兽飞鸟,也该有元素们的声音啊?怎麽会如此安静……安静的彷佛si亡之地。
「这里是……?」夏司望向si神。
「我记得崔珥丝当初是把出口开在庭院的,所以这里应该是……」si神皱起眉,这里是元素之子曾逗留过的地方,怎麽可能一丁点元素都没有?
空气黏着、散发着刺鼻的腥味……莫非!
「快躲起来!」si神猛地大力一推夏司,夏司没有一点防备的跌近旁边的树丛。
「哇!做什麽啊!」夏司大叫,si神马上摀住他的嘴。
「安静!」
si神表情严肃的瞪着树丛外,远远的传来吵杂声、脚步声,一群人快速的接近着。
「果然……」si神咬牙切齿的说。
来的人是神教。
教士们穿着统一的制服,七嘴八舌的讲着话。
「奇怪?怎麽没有人?」
「主教不是说有很强力的魔法波动吗?」
「但是人呢?」
「会不会是主教太疑神疑鬼了啊……」
「对啊,自从贝澈斯大陆那边发生的事……」
「你们说米拉德雷的人都消失去哪了?」
「会不会都被贝澈斯神给……」
「别瞎说,他们肯定是怕被雷尼教主怪罪才逃跑了!」
「不要再讨论米拉德雷了,被教主听到他又要……」
「对啊对啊,所以到底有没有人入侵啊?」
「看来没有啊……」
「那就回去交差吧,这地方真的很毛骨悚然耶。」
「对啊,待久了总感觉毛毛的,好像有谁在看一样……」
「别说了啦!在si地说这个特别恐怖!」
「走吧走吧。」
一群人吵闹的来,又吵闹的走了,停留时间不超过三分钟。
夏司满脸莫名其妙的看着离去的教士,「这群人怎麽回事?」突然来了,又突然走了。
「他们在害怕这里。」si神从草丛中钻出来,「si地吗……贝澈斯那家伙就只有乌鸦嘴特别准!」
「什麽意思?」夏司心里有点猜到,但还是想从si神嘴里听到正确答案。
si神果然给了他一个白眼,「我看崔珥丝不只是被囚禁而已,恐怕被杀了吧。」
「欸欸?!」si神语气毫无变化,彷佛他说的是一只蚊子si了。
「这里一点元素都没有,肯定是被神教用什麽方式给ch0u乾了……不然就是崔珥丝si了。」si神耸耸肩。
「别开玩笑了。」崔珥丝可是大地之神耶,他si了物种们还用活吗?
「谁知道呢……」si神露出一个毛骨悚然的微笑,让夏司打了个冷颤。大地之神不会真的si了吧……不要啊……夏司陷入惊恐的想像中。
si神小心翼翼的向四周探索,一草一木都仔细的0过去。他皱起眉头。
「这里真的什麽都没有。」夏司也皱起眉。不只是元素,连动物、昆虫也没有,甚至连植物都是si的。
安静的过分了。
si地。
地如其名。
「神教为什麽要ga0出这麽邪门的地方?」这地方不说会魔法的人类了,不管什麽物种都没办法在这麽「乾净」地方待下去吧。他已经感觉浑身不对劲了,像是呼x1不到空气似的,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给我撑下去。」si神察觉到夏司的不舒服,毫无良心的说到,「我猜……他们想要仿制一个元素之地。」
「仿制?元素之地?等等,元素之地是可以制做出来的吗?!」
「可以啊,不然你以为太始大人是凭空做出元素之地的吗?」
「呃……不,但因为太始大人是神啊!」夏司张大了嘴,「人类、人类可以做到?这样不就人人都可以做元素之地了?」
「你认为元素之地要怎麽做?」si神突然问到。
「欸?这个吗……」夏司深深的思考起来。怎麽做?
元素之地是,元素的聚集地,是一个大陆上元素数量最多、最密集的地方。要做出一个这样的地方……
「总之就是尽量的把元素塞进去就对了。」夏司抬头看向si神,「但是在这之前,要先把那个地方的其他元素都赶走才行。」
元素之地除了数量多以外,就是──单一x。
在一个元素之地上,除了该元素外,其他元素几乎趋近於零。这样才能构成一个元素之地。
所以现在神教在做的,就是清空一个地区,好用来塞进要放的元素。
「可是这里你说过是木之神的庭院,如果要制造木元素的元素之地,不是太过多此一举了吗?」元素之神停留过的地方自然就会充满元素,把原本就充满地元素的土地清空,再注入新的地元素?
「如果他们想制造的,不是木元素的元素之地呢?」
一时间静默无语。
「不、不是要做木元素的……那、那要做什麽、为什麽、不……」夏司说的颠三倒四,自己都听不懂再说什麽。
他不明白为什麽神教要做如此多此一举的事,但是……他却理解。
「太始大人没有si,神教并没有如愿掌控世界。」si神神se平淡,「所以他们想了更邪恶的方法。」但语气里掩不住悲伤。
太始大人用尽全部的力气也要保全世界,人类却想方设法的要毁灭世界。
「这有可能做到吗……」夏司有点不敢置信,「改变一个大陆的元素什麽的……」
「只要杀si元素之神,也不是不可能。」si神垂眸,「太始大人最初的八个孩子,就犹如太始大人的左臂右膀、内脏血r0u,只要杀si一两个,真的从太始大人那里夺走力量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杀掉元素之神,ch0u换元素之力,改变世界的运行……到了那一天,就离毁灭也不远了吧。
「所以木之神果然被杀了吗?」夏司突然觉得si神也是乌鸦嘴啊!
「不,要ch0u换元素一定要两个地方同时进行才行,否则在某一个元素之地从大陆消失的那一刻,世界就会马上崩毁的。」平衡是种脆弱而危险的东西,他相信神教既然会这麽做,一定会算好所有的时间。在某一刻,一起杀掉元素之子,一起ch0u换元素之地。
「那可能同时囚禁两个元素之神,一个是木之神。」夏司沉y到。
「不管怎样,先看能不能找到崔珥丝吧,她可不是个像贝澈斯那样,会愚蠢到人类囚禁的家伙。」
「说到这个,木之神到底是什麽样的神?」夏司忍不住好奇。能被贝澈斯称为神经病的元素之神耶,好好奇啊。
「就是……」si神满脸困扰的歪着头,「就是神经病啊,不过虽然是个神经病,还是可以信任她啦。」
「到底是怎样的神经病啊……」夏司满头黑线,觉得有点害怕。
「我们先离开这里吧,不然很快又会有人来搜索。」si神扯过夏司的衣服,拖着他离开。夏司依然满脸纠结的想着木之神。
他们没看到,在他们离开後,出现了一个紧咬着下唇,满脸泪痕的小nv孩。
崔珥丝是木之神,也被称为大地之神,在所有元素之神中最受到物种们的景仰,物种们视她为母亲,尊敬她、孺慕她。
生之祭典还在继续,崔珥丝大陆当然也不例外的大肆庆祝着。崔珥司的风格也很有特se,使用木材与泥土建造的房屋、大片大片的森林、绵延无尽的草原,充满了舒服的绿和温暖的土se,一种回到家的舒适感。
从「si地」出来後,夏司确认了他们的所在地,是崔珥丝一个非常边陲的小镇,名叫霍布,没有什麽特se。
「要说有什麽特别的,就是当地人自称自己才是崔珥丝神真正的後代。」虽然是个偏僻到不行的小镇,但生之祭典还是办得有声有se,去晃了一圈的夏司假装是环游世界中的冒险者,得到了一些情报。
「他们保有非常古老的遗址,但是却被神教冠上伪造的罪名,所以才这麽没落。」
「喔?被神教冠上罪名?那这遗址肯定是真的了,去看看吧。」原本躺在床上发懒的si神,听到这消息jg神马上为之一振。
「不行啊。」夏司无奈的摊手。
「啥?为什麽?」
「那个遗址的所在地是霍布人的圣地,他们不欢迎外人去看的。」刚刚夏司撒娇卖萌等招数都用出来了,还是没让他们同意,不然他也很想去看啊!
「啧,那晚上在0黑进去吧。」si神又倒回床上,懒懒的说。
「那我再去逛逛了。」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再去多晃个几圈祭典吧!这种乡下地方的祭典特别的有味道啊!
「记得帮我带酒回来。」
「靠!」
傍晚时分,正准备着营火晚会。这也是生之祭典的特se之一,到夜晚在中心广场燃起大大的营火,所有人围着营火随意的串食物烤来吃,配着各种酒、饮料,天南地北的聊天,好不快活。
夏司白天的时候已经混得很脸熟了,村人热情的招呼他,许多耆老也都纷纷出现在营火旁,为众人讲起故事。
「崔珥丝之神一直代替着创世神的身分,她以大地之母的角se走遍全世界,关心着所有物种,当她路经我们霍布时,与村中的青年相恋,就此在这里定居。她生下来的孩子在过了这麽多年後开枝散叶,所以我们霍布人t内都有崔珥丝之神的血脉,我们是他的继承人。」
这个故事村人们已经听过许多次,他们深信不疑,而且为此感到骄傲。夏司敏锐的注意到一个问题。
「代替创世神的身分?八个元素之神不就是创世者吗?崔珥丝之神是代替谁?」照si神所说,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知道太始的存在了,那个这个传说故事……是巧合吗?
「代替创世神……」
「没有吧?」
「应该是传说的口误吧?」
「对啊不然哪里来的创世神?」
「创世神不就是元素之神们吗?」
「是啊。」
「所以是口误吧。」
「是的吧。」
夏司的一个问句,引起了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但很快的村人就把这一个问题当作口误,抛在脑後了。
夏司看没有人有反应,也是预料之中。这或许真的事当初地之神留下来的传说,但这麽长久的时光过去,知道的人也早已消逝了吧。
天se渐渐暗下来,夏司估0着cha不多要回去叫si神了,起身离席。人刚走出营火的光芒,一位老者叫住了他。
「年轻人。」
「您好。」夏司讶异的看着老者,老者非常苍老,走路却非常稳健,身上缠绕着地之元素的气息。看来是个高强的魔法师。为什麽要叫住他?
「年轻人,你对刚刚的故事,是不是有疑惑?」老者慈祥的笑了笑,感觉没有任何威胁x。
「是啊。」夏司大方的点头,却是暗中戒备着。老者是高强的魔法师,说不定是神教的人呢?
「呵呵。」老者笑得更加灿烂,看起来是真的高兴,「我想你就是我在等的人了,跟我来吧年轻人。」
夏司迟疑了,但老者接着说:「若是你想知道,就来吧。」
若是你想知道……
他当然想知道。
夏司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