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多次尝试了触碰他的肚子,然而西奥却总是缄默着用手坚持阻挡泰莉触碰道。
这种身体的抵触自第六个月开始之后就是这样,但泰莉却一直不知道他这行为之下隐含的意义。西奥的行为之下和心理之中都隐含有一面只有他才能挥舞的权力之旗——我不让你触碰我和你的孩子,因为它还在我的肚子里,所以我当然有权这么做。
而不明白这其中一半缘由的泰莉选择了背过身,倒回枕头上继续睡去,然后她听到背后的黑影突然清晰着他的嗓音说道:
“你们不怀宝宝的永远不会为了我们这些怀宝宝的考虑。”
泰莉用手折迭枕头,以盖住她颤动的耳朵。
在她睡眠中途恍然间受到这样的讥讽,所以她的面目也不能说没变得狰狞。
西奥沉重地倒下,他们共同的床一跳一跳地传达着他的抗议。
而他那独具特色的悲惨的呻吟声又能钻过绵软的枕头,直接钻进了泰莉的耳朵眼里。
他那呻吟声如同挨饿了的夜猫,让她闭紧了眼睛,只为了不要多听到一点点这样的声音。紧闭着眼睛的泰莉皱起来了她以前并不常皱的眉毛。
西奥在黑暗中,缓慢且虔诚地抚摸着T恤下高高隆起的肚子。
他在心里第无数次地许诺给它了一个完美的人生,仅仅作为它选择到来的谢礼。
西奥当然最疑惑的是为什么泰莉从头至尾都始终如一地表达着她讨厌他。但西奥当然是经历完了最初的愤怒才转变为了现在的冷静。
她显然是觉得他天生就是个讨人厌的人,她显然是不愿意给他争辩这一点的权力。他显然将要和她彼此折磨着地度过完如此磨人的婚姻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