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收下了瞿温书的花。
连夏:“可以,我原谅你。”
连夏道:“但我……”
凌晨两点多的b市中心区不再如白日里那般繁华。
循规蹈矩的红绿灯灭了又亮,代替休息的交警指导交通。
因此。
划破夜空的马达声便显得分外嘶鸣。
一辆宝蓝色的布加迪加速冲过人行线。
在两车相撞之前,停在了瞿温书的卡宴面前。
是卡宴紧急刹车。
连夏被强大的惯性带的猛向前冲,就在因为即将撞上前排座椅而狠心闭上眼睛等着疼痛来临前,一只有力的手臂将他拉了回来。
“在车上等。”
瞿温书将西装外套拿给连夏,“冷了就穿上。”
然后下了车。
方远赶紧跟了上去。
连夏探头向外瞧了眼,啧了一声,对司机道:“大叔,你知道外面那辆车是谁的吗?”
司机:“?”
连夏抱着手中一大捧的玫瑰,拉开了车门:“是我前男友的。”
*
从宋勘出差到现在不过数日,但面前这个人似乎已经瘦了太多太多。
他似乎甚至没有仔细收拾过自己,没有以前那种富家公子容光焕发的气质,没有西装,反而显得逼仄,阴郁又愤懑。
连夏看到了他脸上和身上的伤,一道又一道。
就如同他身上揉皱的衬衫,不合身的长裤,没有鞋子的脚。
而宋勘也看到了连夏手里开的极盛的,代表爱情的花。
宋勘下意识去看瞿温书。
瞿温书神色如许久以前那样一成不变的冷淡,漠然,毫不关心,宛如神佛。
宋勘连声音也哑的。
他道:“谢谢你替我照顾夏夏,我来……接他回去。”
瞿温书终于将视线落在宋勘身上。
只是那目光里是不赞同,是沉默,是打量。
和侵占。
瞿温书道:“回车里吧,阿姨很快就会派人来带你回去。”
“瞿温书!!”
宋勘终于翻了脸。
他额上还在沁血的疤痕崩开,于是凄红的血顺着脸颊流下来,更衬得他面色狰狞,神如厉鬼,“连夏是我男朋友!他是我的!是我的!我的!!”
“是吗?”
瞿温书道,“可他最爱的是庭书啊。”
风卷着男人烟哑的声音飘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里。
宋勘僵在原地,宛如被古旧的铜钟重创,不可置信般的缓缓看向连夏。
他爱慕的,他倾尽心血,悉心浇灌的那朵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