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那对双子出事了。
昌平社区的住民们最近都在讨论着,语气中满是惋惜。多好的孩子,听说遇着车祸了,哥哥没什么大事,弟弟却是伤到了脑袋,失了忆。
居民们议论纷纷。
“唉,谁说不是呢。”
“多亏了还有哥哥,双胞胎呢,多亲近的关系,也算是个照应。”
“是啊,还好有哥哥。”
……
“唔……”
洁白的病房内,消毒水的气味弥散在空气里,风吹过轻轻扬起了窗帘,淡金的光芒洒在了病床上两道交叠的身躯上。
孟北睫毛轻轻颤动着,带着一丝迷离,薄唇轻动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却是又被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吻住。
孟北的嘴唇被舌头舔舐得濡湿,唇瓣被轻咬着舔弄,红艳非常。孟北苍白的脸色带上了几分病态的红晕。
伏在他身上的人微微地抬起了头,看着孟北不知所措的神情轻轻笑了起来。他的面庞同孟北一模一样,但同样精致俊美的五官放在孟北身上多了几分病弱感,放在他身上,却是平白添了几分攻击性。他缓缓坐直了身子,端坐在了床边,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微弯,笑得像只狐狸。他伸出了手,漫不经心地用那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戳弄着孟北的嘴唇。孟北的嘴唇有些肿胀,有些粗糙的指腹在其上一下下地摩挲着。
“……孟野。”孟北只觉得嘴唇有些酥麻,呼吸不知为何渐渐变得有些急促,他望着那道坐着的人影,神情有些无措。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的。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有孟野,这个长相与他不差分毫声称是他哥哥的人,让他感到亲近。
孟野垂眸看着孟北。眼神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的手指擦过孟北的嘴角,揉弄着柔软细腻的唇。
“张嘴。还有,要喊哥哥。”
“好的,哥哥。”
孟北乖巧地张了嘴,牙齿、舌头、喉咙裸露在了孟野的视线里。探望的邻居送来的百合与康乃馨摆放在孟北的床头,环绕着他,衬得孟北如同一个任人摆弄的精致洋娃娃,诱人至极。
孟野俯下了身,阴影重新覆盖上了孟北。唇舌交融。
孟野的舌头探入,轻易便撬开了牙齿,毫不客气地在孟北柔软的口腔中勾勒描摹着,吮吸着孟北口中甘甜芬芳的津液,与舌头纠缠。
孟北被堵上的嘴里溢出了些许喘息。
他的舌头被孟野勾住,两舌相抵,相互缠绕着纠缠着。孟野吻得越发深入,时不时轻轻啃噬着,侵略般地夺取着口腔间的津液,与空气。
孟北因为窒息有些难受地哼唧着。手搭上了孟野的肩膀却是没有动作,眼神懵懂清澈,带着些许情欲。愣愣地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任由孟野在自己口腔中肆虐,自己则在逐渐强烈的窒息感下闭眼皱着眉,握着肩膀的手愈发用力。
孟野吻得猛烈又粗暴,在孟北口中舔舐吸吮了一遍又一遍后,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孟北。
孟野放开的瞬间孟北猛地深吸了一口气,止不住地喘息了起来,咳了几声,面色绯红。
敲门声响起,病房的门被推开,前来查房的护士看着病人家属俯身为病人擦拭着额头的汗珠,有些欣慰地笑了笑。这对双胞胎住院时间不短了,兄弟情深尽人皆知,哥哥对弟弟当真算是寸步不离,无微不至。这不,弟弟面色都肉眼可见的红润了不少。
护士边为孟北测着血压边絮叨着,“也得亏你们兄弟俩相互照应,小孟这气血看着可比隔壁准备出院的大哥都好嘞。”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护士觉得她说完之后,孟北的脸上又添了几分红润。
“大概再过几天,小孟你也可以出院了,只是这失忆能否恢复大概得看运气了。”
孟野温和地笑着,时不时出声询问几句,看着护士的身影离去,病房的门重新关上才将视线挪回到了孟北身上。
两人目光相接。
“孟北,我们马上就能回家了,”“嗯。”
“小北还记得哥哥教给你的内容吗?”“记得。”
“小北说说看。”
“孟野是我的双胞胎哥哥,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还有呢。”
“我们生来就是该接吻的。我们生来就是该做爱的。”
一丝闷热的风裹挟着消毒水的气息闯入,初夏的蝉鸣吵闹,浮光在地板上跳动。两个少年对视着,模样一致的两人,一人躺在鲜花的簇拥里,神色乖巧,轻吐着惊世骇俗的字句,一人端坐在床边,眼睛弯弯的,笑得餍足。
“对,双胞胎生来就是该相爱的。”
……
计程车上,孟野满足地抱着孟北,脑袋搁在他颈窝,嗅着弟弟发间好闻的清香,感觉自己幸福得有点不真实。
一切顺利得像梦一样。
当那医生严肃地跟他讲患者全盘性失忆,恢复可能未知的时候。他是担心的。只是担心之后,好像有什么东西猝然窜入了脑子,然后便再也挥之不去,逐渐胀大。
弟弟失忆了……
我是弟弟唯一的亲人。
孟北,我的孟小北,属于于我了。完全。彻底。
我可以塑造他的记忆。我可以改变他的认知。比如,双胞胎就该接吻,双胞胎就该做爱,双胞胎就该是彼此永远的唯一……他会与我接吻,互撸,翘着屁股求我操,含着我的阴茎双眼翻白嘴角流着涎水,会在我插入的时候哭喊着“哥哥”……
医生还在眼前一张一合,但孟野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他竭力抑制着难耐翘起的嘴角,掩面匆忙跑向卫生间。
独留医生和助理面面相觑。
医生:他刚刚……是不是脸红了?
助理:我也不造啊……
隔间里,孟野握着自己跳动的阴茎,低声喘息着套弄,在自己的肮脏欲念里纾解着欲望。
而现在,他的那些肮脏的龌龊的下流的恶心的思想,那些流淌了十几年的欲念,好像……要成真了。
计程车缓缓停下。孟野为孟北打开了车门。
孟野牵住了孟北的手,笑容灿烂。
“孟小北,我们回家。”
“所以,你为什么在我家。”
孟野靠在沙发上,抱着孟北,盯着那个好整以暇坐在自家茶几旁的干练女人。神色颇为不爽。
“柳妈。”
女人一手端着茶壶,一手揭开了茶壶盖,正在轻轻吹着滚烫的茶水。闻言抬头瞥了一眼孟野。
柳清涟,相当典型的职场女强人,雷厉风行,飒爽又干练。在孟野、孟北八岁时从孤儿院领养了他们,是他们名义上的妈妈。
但,柳清涟,不可信。
孟野在沙发上猫着,目光透着警惕。
他们从小到大,遇见的所有人,都在向孟野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你弟弟叫你看出来个失忆,我再不来看一眼,怕是下一次都看不见人了。”
“比你强。”孟野玩弄着孟北的头发,心不在焉地回着话。柳清涟站了起来,皱着眉头看着沙发上揽着孟北的孟野,觉得怎么看怎么别扭相当不顺眼。她捏了捏眉心,听着孟野讲诉孟北现在的基本情况。
“……所以你明白了吗,他现在只有一部分的生活常识。举个例子。”
”孟北,看我,这是什么。”孟野扬了扬手中的透明质玻璃杯。孟北循声望去,声音听着有些单薄,“杯子。”
“它是干什么的。”孟野再问。
“……”孟北低了低头,似乎在努力的思考,面色越来越凝重。
“没关系,想不起来我来教你就是了。”孟野重新揽上了孟北的肩膀,安抚般地拍了拍。
“比我想象得更加严重。”柳清涟叹了口气,抓着自己的头发。“我请假来陪你们好了。”
闻言,孟野骤然抬头,声音恶狠狠地。
“绝,对,不,行。”
他和弟弟幸福的二人世界怎么能被柳清涟这个女人给掺合了。
“为什么,还有,从我进门开始,为什么孟北没有跟我说过话,目光都没给到过。”柳清涟蹲在了孟野面前,以便能直视自家小孩的眼睛,即使是仰视着,柳清涟的眼神依旧充满了压迫性。
孟野突然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为什么,当然是他在医院的时候一遍又一遍地给孟北讲诉,不要跟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生物说话,它们都很危险。
“……他怕生。”
柳清涟脑袋上缓缓冒出了一个问号,“你他妈的跟我放狗屁,你弟弟话比你多不知道多少倍。”
柳清涟将视线转向孟北,看着面前乖巧安静的小孩,神情有些忧愁。
“孟北?”
孟北只是安静地微笑着。孟野咳嗽了两声,戳了戳孟北,出声说着:“这是柳妈。喊一句,小北。”
只余沉默。
柳清涟拍了拍孟北的手,想要起身离开。
下一瞬有一声细若蚊蝇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妈妈。”
孟野有些错愕,蹙着眉毛不满地纠正着,“不对,是柳妈。”
柳清涟则是身形一怔,突然笑得得意。“孟北从小喊的,就是妈妈,不比你,小白眼狼。”
修长的身影拾起了雷厉风行的姿态,利落地搬运着自己的行李,神色自若。
“在你给我一个恰当的理由之前,我,你们的妈妈,会一直住在这里,照顾你们。我可爱的孩子们。“
孟野感觉自己的牙快被咬碎了。
气归气,饭还得吃。这可能是孟北孟野这段时间吃得最好的一顿晚饭。糖醋排骨、拔丝地瓜、清炒油麦菜再加上一碗热腾的白粥。
别的不说,柳清涟的厨艺真挑不了刺。孟野眉头快打结了,却放不下手下的筷子,时不时给孟北夹上几块正排骨肉。
柳清涟托着脑袋看着两兄弟,一个吃相如同饿鬼,一个却是夹了什么东西先要细细打量上一番才慢慢地送入嘴中。投喂,大概是养小孩里最叫人快乐的时候了。
只是,不知为何,柳清涟脸上的笑永远短暂,收敛得突兀又直接。
明月逐渐高悬。
孟野神色苦闷,五个小时了,到家五个小时了,因为柳妈的存在,本来按照他的计划都应该不知道在床上滚了多少圈了,结果现在呢,只能抱抱孟北,有时就连这也会被柳妈投上一个饱含不爽的瞥视。
……但是,机会马上要来了。孟野注视着浴室,里面传来一阵流水声,到洗澡的时间了。柳妈洗完之后就是他们。而,孟北,不会洗澡。
这一次,孟野势在必得。
换好睡衣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柳清涟,只觉得身边一阵风经过,身后刚刚才打开的浴室门哐的一下被关上,客厅里已经空无一人。
柳清涟敲了敲浴室门。
“孟北忘记怎么洗澡了。我教教他。”浴室里传来孟野的声音。
合理。但是为什么感觉这么异样。柳清涟陷入了沉思。
浴室内,缭绕的蒸汽还未散去。水汽氤氲里,孟野孟北浑身赤裸。孟野面色有些发红。他打开了冲淋头调试着温度。孟北站在一旁,显得有些无措。
“过来,我帮你洗澡。”
他其实也没有想干些什么,只想想教弟弟洗洗澡而已,真的。
孟北缓缓挪动到了冲淋头下,水流冲刷着,孟北的头发耷拉了下来,像只落水的小狗。
浴室里很热,热得孟北的脸也是通红的。
孟野挤了点洗发露,揉搓着孟北的脑袋,在头发上打出了越来越多的泡沫,孟北安安静静地站着,任由孟野地摆弄。
水汽下,孟野仔仔细细地清洗着孟北的头发,抓挠着他的头皮,撩起了一缕他的鬓发捋到耳后,孟北的耳尖红红的。孟野动作一顿,看着自家弟弟在水幕中低垂着眉眼,却是全身该红的地方红了个透,像一颗娇艳丰满的苹果,乖巧地站着,不知廉耻地释放着清香,等待着游人采撷。
孟野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咬住了孟北的耳尖,用牙齿摩挲着,水流冲刷着白色的泡沫,细小的沫漂浮在空中缓缓沉降着,大片成团的泡沫则顺着两人身体的缝隙下滑。一团泡沫滑至了两人胯下之间,包裹着阴囊,吐出阴囊,包裹着柱身,滑到阴茎尖端,停滞了一小会儿,比棉花更加柔软潮湿的泡沫自尖端滴落,泡沫滑脱时微弱的吸引力拉拽着两根形状大小一模一样的阴茎轻轻一碰。
两人身体微微一颤,孟野的牙齿控制不住地使上了一些力气,些许压抑的痛呼自孟北口中传来。孟野的双手在孟北身上游走,抚摸,时而点触,时而将指腹放在孟北敏感的地方拖拽。孟北的呼吸声逐渐急促了起来。
孟野拿上了一条毛巾,一边清洗着孟北,一边朝下探去。毛巾擦拭过肩膀、胸口、肚子、小腹,然后握住了孟北的阴茎开始揉搓。孟北难耐地喘息着,声音粗重。
孟野专心地揉搓着,撩起阴茎清洗阴囊,沿着冠状沟轻轻擦拭,满意地看着孟北双眼渐渐发红,沉溺在了情欲里。
“这是阴茎。也能叫大棒子,鸡巴。”
“……它是干什么用的。”孟北似乎对下午没有回答上来的杯子的用途耿耿于怀,自发地询问着,声音沙哑带着喘息。
孟野手上动作没有停,思绪却是一顿。万千种回答在脑海中飘过,然后定格。孟野摸了摸鼻子,吐字清晰地一字字说着:
“鸡巴……是用来吃的。”
四目相对,氤氲之中,孟野感觉自己的脸越来越红。
突然浴室门再一次被敲响,柳妈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一个小时了,小伙子们,你们要让自己的尸体被泡发吗。”
孟野不爽地啧声。孟北则转头看着门外,喃喃着妈妈。
“别喊那女人。”
孟野贴了上去,吻住了孟北,堵上了孟北的呢喃与呻吟。他将毛巾丢掉,单手握住了孟北的阴茎,另一只手引导着孟北的手握住自己。两根柱子亲密无间的贴合着,以不同的频率撸动着。
两人上身紧贴着,胸前的红豆相互磨蹭碰撞着,逐渐充血挺立,随着下身的碰撞撸动带动着上身也相互摩擦,每一次都带来异样的刺激和快感。
手上的动作逐渐加快,两人的鼻息都逐渐沉重,破碎的呻吟和着水声在浴室中回荡显得淫靡而浪荡。
随着一声喟叹,两人同时释放了出来,一片白浊喷射在对面人的大腿上,随着水流冲刷,缓缓下流消失。
孟野支撑着有些瘫软的孟北,见他望着那些淫液。笑了笑。
“这是精液,是用来喝的。”
……
入夜了,两人躺在床上。月光透过窗子洒落,刚好有一片落到了孟北身上,孟野看着孟北好像被盖了层轻纱似的,克制不住地傻笑着。
他在指尖绕着孟北的头发丝,怎么也睡不着。他得到小北了,他甚至可以做得更多、得到更多更多更多更多……
他的手往孟北身后臀缝间探去。却在将要碰上的一瞬间,被孟北均匀的呼吸声惊醒。触电般收回了手。
孟北的睫毛时不时颤动着,面朝孟野的姿态让他的脸庞隐没在暗淡里,没有被月光照耀,睡颜安逸,身子随着呼吸声一起一伏,散发着温热的生机。
孟野默默地注视着弟弟。
睡着了啊……那这一次,就先放过你吧。
孟野和孟北九岁以前的时光都是在孤儿院里度过,孟野对于孤儿院的记忆都已经逐渐模糊了。
只记得那个时候,他不能常常与孟北见面,一周一面甚至一个月一面,见了面,他们也不说话,就静静地抱在一起,紧紧抱着,直到大人们将他们分开,再次进入漫长的等待。等待着下一次的拥抱。
此外孤儿院里发生了什么,孟野回忆不起来了。记忆里只有和孟北相拥时的宁静,还有弟弟身上好闻的气味。也许是那气味太诱人,从好早好早的时候,他只是看着弟弟,一个又一个的疯狂想法就会从脑海中涌现,涨得心里发慌发堵,塞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
……想要再抱紧一点,想要紧紧勒住孟北,紧到能够听见骨头在自己怀里碎裂的声音,想要让自己的双臂深深地镶嵌进孟北的皮肉里,撕开他的胸膛将自己裹紧彼此再无间隙,扯下他的血管,吸吮他的血液,啃咬他的皮肉,想要将孟北揉碎,揉成糜烂的血肉揉到自己身体里去,将血肉嚼碎一口一口下咽,消化到自己的血肉里……永不分离。
数不清的拥抱里,孟野抱着孟北一次次被脑海中的扭曲欲望冲刷得神志不清,双臂在孟北身上越勒越紧,双手因为用力指尖近乎发绀。孟北则近乎纵容地由着孟野,双手轻轻搂着孟野的脖子不做其他动作。
直到疼痛难耐,生理性的眼泪从孟北眼眶中滴落在孟野肩背。孟野才骤然松手,看着孟北双目通红,有大滴大滴的泪珠从他眼角滑落。
“……对不起。”
他又在说违心的话。
他毫无歉意。
孟北重新靠拢了过来,再一次搂住。
而他,也对此心知肚明。
……
“孟野,孟野。”
“奶奶的,喊我们出来喝酒,结果自己先睡了,你有没有点良心。”
孟野感觉自己被人不停地推搡着。他揉着眼睛,逐渐转醒。强劲的声浪占据了所有的听觉,花哨闪耀的灯球带着彩光高速旋转着,周围放浪的人群在不断地起伏摇摆。
孟野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他们长相相似至极。
孟野突然高举起了手里的酒瓶,站了起来,傻笑着,炫耀一样地挑眉看着两人:
“我宣布,孟北,从此以后,是我孟野的所有物。”
他高声的吼叫淹没在了人群的狂欢中,他也不恼,摇摇晃晃地重新坐下。得瑟地在那对男女面前摇晃着酒瓶。
“还没醒酒?我瞅你也没喝多少啊。”女人搀了孟野一把,防止他倒下。“所以这就是你大半夜喊我们出来的原因?你对你双胞胎亲弟弟的那些龌龊念头实现了?”
“还没,快了,易如反掌好吗。”孟野醉醺醺地应答着。钟亦温,宁君誉,异卵双胞胎,算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了,都是那家孤儿院走出来的。说起来,在孤儿院的时候,他们四人没什么交际,出了这孤儿院,倒是越走越近,现在都能当得上朋友这二字了。
他半夜看着孟北睡得沉,却是怎么也没办法睡过去,带着些炫耀的心思,叫上了他这两便宜朋友出来喝酒。
孟野仰头闷了口酒。
“亲弟弟啊,你也下得去手。”钟亦温看着孟野的眼神多少带上了点嫌恶,不敢想,双胞胎,滚床单能滚到一块儿。她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你多少沾点变态在的。”
孟野瞥了她一眼,看着站在她身后的宁君誉,啧啧,那家伙的眼神就没从他姐姐身上移开过,他忍不住笑了一声,蠢女人。
酒一杯接着一杯地下肚,孟野很快烂醉如泥。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容越来越放肆,嘴角快要咧到耳后去了。在钟亦温姐弟俩骂骂咧咧地搀扶下,踉跄地回了自己家,躺回了床上,孟北依旧睡得深沉,他们这般动静也只是让他翻了个身。很快又被孟野强行地翻了回来,强迫孟北面对着他。
孟北面若桃瓣,发丝服帖地垂落在脸庞上,本就乖顺的面容在他阖了眼后更显柔弱,朱唇轻透水润。孟野轻吻着他的唇,搂住了他的脖子,也不放开,就这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