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陡然软下去,随即是如潮水般涌上来的酸痛,尤其下面,裂开了一样,火辣辣的刺疼,周弘大口大口的吸气,企图以这种方式退避一下昨晚的屈辱,他是给硬生生的,折腾到筋疲力竭了,昏死过去的……
敲门声震得墙皮都掉下了好几块,“包租婆”的大嗓门从外面传进来,“周小哥还没起床哪,太阳都晒屁股啦。”
周弘一拧眉,赶忙撑起身子,下身因这动作猛然一抽,他痛得龇牙咧嘴,眼泪差点飙出来,也就因为这一慢,又听到包租婆明显不耐烦的声音。
“周小哥,你的租期早就到了,按规矩你得把下个月的租金交上,我可找了你好几次都没找到,今天我也就不跟你磨叽了,你把租金交上咱都舒坦,别玩那些没用的花样儿,”说到这儿,嗓子一吊,喊道,“你别装聋作哑的,我知道你在里面,昨天晚上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周弘听得烦躁,拧着眉毛费力的穿衣服,正要开口说点什么,可听到“包租婆”最后吊的那一嗓子,不由呼吸一窒,猛地看向了门口。
“你跟你朋友一起进去的,今早可就他一个人出来,你这么躲着可就没意思了,你要是付不起房租就把屋子让给别人,好多人争着抢着要住呢,你这是耽误别人你知道么……”
后面的话周弘直接滤掉了,心里狂乱,想到昨晚的动静一定不小,这房子隔音效果又差,只怕左邻右舍的都听见了,那还真住不得了。
暴躁的骂一声,周弘捞起床下的一只鞋就朝门上砸去。
包租婆尖叫了一声,气得跺脚,恨道:“哎呦,你个兔崽子想吓死老娘哪,得,老娘不受这个气,你今儿就给我搬,就是给老娘一座金山,老娘也不让你住!”说到这儿,人已经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周弘冷哼,给她座金山?怕是让她舔屎她也干。
拖着行李箱出来,抬头看天,太阳都西斜了,周弘理了两把乱糟糟的头发,然后漫无目的的往一边走,神情颓败,走路的姿势还有些僵硬,引得过路人频频回望,只怕有心人看仔细了,一准猜出什么来。
翻了翻钱夹子,还有两张毛爷爷,够喝两杯的。于是,不顾周围人的异样眼光,周弘拖着行李箱就往酒吧去了。
挑最烈的点上来,张嘴就是一大口,酒水自喉咙一路辣到肠子,特么的爽,周弘还没喝过这么劲儿的酒,差点儿把眼泪呛出来,撑着吧台一个劲儿的咳,等缓过来了抬起头,就见周围人都瞧他,特别是不远处的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眯着眼睛摸着下巴看他,笑得特么的意味深长。
要搁在以往,周弘一定不会在意,可经历了昨晚的事,他神经敏感起来,怎么看那男人的眼神怎么怪,有些心悸,刚咽下的烈酒一下子涌上喉口,顶得他恶心。
而事实证明周弘并不是敏感了,因为那个男人吊儿郎当的晃着,朝他过来了。他反射性的回过头来,同时肠胃里一阵难受,大概是一天里什么东西也没有吃,又喝了烈酒的缘故,恶心的感觉一浪高过一浪的顶上来,气势汹汹的不容商量。
暗骂了一声,周弘立即捂住嘴往外冲,偏又好死不死的直撞上了那个朝他晃荡过来的男人,这一撞不得了,直震荡得他好似晕船一般,再也忍耐不住,张口“哇”的一声,吐了那男人一身……
四周好似静止了一瞬。
周弘万分尴尬的抬起头看那男人,见他的脸都绿了,便连忙打手势表示抱歉,看到那高档的西装被他吐出来的酸水糟蹋得惨不忍睹,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