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素云愣了愣,沉默了下来。
夜风轻柔的吹着,两人沿着家属院的小路蜿蜒前行,路灯昏黄的光晕在她们的身后扯开了一道长长的剪影。
良久,在看到卫兵执守的门岗时。
顾萌萌顿住了脚步。
“嫂子,就送到这儿吧,谢谢你和师兄的盛情招待。”
秦素云已经恢复了平静,她淡淡的笑笑,也不勉强顾萌萌了。
“谢谢你能来我们家做客,萌萌,谢谢你,谢谢你带给他的欢乐和满足。楷惀他很久没有这样了,在我的记忆中,他只有结婚和女儿的满月酒宴上醉过两次,加这次是第三次,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
“嫂子,不是。”
“嫂子是他最亲的人了,他想什么做什么我都懂的。我知道他常惦念着北京,惦念着关心他的人,也知道他心里最放不下的就是他曾经拥有的特种兵生涯,尽管结束的太过悲怆了些,可仍旧没能打消他的热爱,他一刻也没有忘记过那些人,那些画面,那些事,他只是把它们都深深地埋在了心底,强迫自己不去想。可我知道,他这些年来太委屈了,也只有见到你,见到曾经的战友才会放任自己尽情的回忆那么一回,这些,我作为他的妻子都懂得。”
“嫂子。”顾萌萌动容,师兄的眼光果然卓绝,这嫂子就是为了他而生的。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其实我想说的就是,我会一直爱着他,陪在他身边的,包括女儿,我们都会永远在一起。我相信,时间会抚平他的伤痛,我也相信,我的温柔和理解也会走进他的心。”
顾萌萌顿时就热血沸腾了。
她噙着泪无法表达她的敬意和感动,只能傻傻的当着近处卫兵的探视给乔素云敬了个军礼。
“嫂子,再见!我祝你们幸福,一定要幸福啊!”
走在回程的马路上,顾萌萌去街边的水果摊上买了师兄说的特产甜瓜和无籽葡萄,还顺带着买了一包五香凤爪。
回去敲开谭记者的门送进去一份,她看到谭记者的膝盖上贴着几张膏药。
“谭哥,你这是。”
“呵呵,没事,老毛病了,类风湿。”
“是那会去边防落下的病根吧,我听你们组的何大姐说,她说你那年是被部队用担架抬回医院的。”谭记者是个敬业到了极点的人,听何大姐说他不肯住医院,硬是和人家闹翻了拿了一大包的药又回了哨卡。
谭记者晃了晃腿,说:“你看,没事。没事。”
他和师兄是一样的人,都把伤痛藏在了别人看不到的角落。
“谢谢萌萌,这里的特产听说很有名。”
“不客气,谭哥,我明天再给你买。我回房间了,谭哥,你也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去采访。”顾萌萌笑着向谭记者挥挥手,回了自己的房间。
洗了个热水澡,又洗了个甜瓜和一大串葡萄,就着鸡爪子看起电视来。
电视上正演着晚间新闻,政要和军委的高官们威严的坐在高位上倾听报告,她怔怔的看了一会,直到画面闪过跳到了国际局势,她才转台津津有味的看起了地方台的选秀。
正看着拉煤球的煤球哥舞蹈正欢,她的手机啦啦啦的响了起来。
“左眼皮跳跳,好事要来到。不是要升官就是我要发财了。左眼皮跳跳,吉祥的预兆。”
当顾萌萌看到手机屏幕上号码时,眼皮真的乱蹦了那么几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