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逸明还是去了。
等到他到的时候,发现一堆人坐在厢房里一人怀里抱着一个美人,或喂酒,或轻语调笑,或在衣袍的遮掩下开始了动作,咕啾声黏稠,小声又压抑的笑喘时不时传来。
中间几个美人跳着舞,后面乐女弹琴,点着万金一两的熏香,好一派靡靡之相。
高曦身边至少围了三个女人,都殷勤着伺候他,陆逸明看着小子眼睛笑得都快看不见了,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来了?坐,给你留了位置。”高曦指了指旁边空出来的位置,然后把一个女人推了过来,“好生伺候陆少爷,少不了你好处。”
“是~”女人声音轻柔娇媚,只一声都叫人浑身酥麻。
高曦拍手,人到齐了,菜正好上桌。
陆逸明诧异,他看着百花楼的名字还以为是青楼,没想到真的能吃饭?
不过也想了想,青楼包装成酒楼,也是常有的手段,只是他从前没有接触而已。
主宴尽欢,一桌席吃得月高悬,他们包了一晚上,各人挑了一个房间去,不知要做什么。
陆逸明喝了很多,醉醺醺的,身边的女人想要扶着他去房间里,一只手已经绕着他的胸膛画圈却被他拂开。
“你先去等着,我醒醒酒。”
女人不敢违背,一步三摇地上了楼。
他这人都快晕过去了,怎么可能再喝,趁着此时无人,扶着墙靠在窗户上吹风,希望晚间的冷风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风掠过发梢,却传来一个惹人厌的声音:“喂,陆书袋!你大半夜在百花楼干什么呢?”
他低头去看,果然是梁甫。
“要你管?呆子!”
他们二人从小不对付,他骂梁甫呆子,梁甫骂他掉书袋,总之嘴里没好话,要是周围没人的话,说不得要打上一顿。
此时的梁甫显然是刚从赌场里出来,脸红扑扑的,眼眸中闪烁着兴奋,显然是赢了一大笔钱。
一抬头就看到陆逸明靠在窗口,愣了一下然后勃然大怒,随即一笑。
可算让他逮到了。
“我记得伯父说过不让你来这种地方吧?”
“怎么,”陆逸明冷笑,“你要告状?”
“幼稚。”
“你!”梁甫又怒,叫嚣着要把陆逸明抓下来打一顿。
陆逸明关上窗,不管门外的人,梁甫的声音渐渐歇了下去,可能是意识到自己说话没人搭理,不自讨没趣,径自离开了。
这时老鸨扭着要上来,贴着陆逸明的手臂说:“公子可要歇息?奴家把公子送到楼上去吧。”
陆逸明勾出一抹笑,让见惯了风月的老鸨都不禁微微出神。
他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口中吐着酒息:“妈妈以前是百花楼的花魁?我看着不输今天见的女儿们呐。”
老鸨笑着,媚眼如丝,眉眼间流露出年轻时的风流婉转:“可惜妈妈我年纪大了,不然真的很想和公子共度春宵,呵呵~”
陆逸明捡起一壶酒,仰头喝了一口,搂着她的腰的手向下一滑,拍了拍她的屁股。
“那我先上去了,下次再来找妈妈玩。”
“师雨可是妈妈我新得的美人,万望公子怜惜。”
陆逸明拜了拜手,只给她留下一个背影。
他扶着墙,已经看不清门朝哪里,只凭借着印象摸索进了一间房,醉醺醺地推门而入,惊到了床上正在缠绵的两个人。
“谁!”陆逸明没听出来是谁在说话,脚步踉跄着倒在床上,见是两个人,心中疑惑。
“老鸨还真是大方,竟给我两个女子。”
陆逸明抓起一个女人的手臂把她扔下床,“不用在这侍候,你出去吧。”
被赶出来的女人愣住了,呆呆地趴在地上,分不清什么情况。
陆逸明见她不动,大方地一挥手:“无妨,你愿意在这看着就看着吧。”
然后,他把躲进床里面的人揪出来压在身下,捧着对方的脸亲吻出水声,舌尖勾缠,酒香混合着让他的神智更加迷乱。
他去拉身下人的衣服,露出胸脯,自己也抽出衣带,柔软的衣服散落下来。
“唔……陆兄,别……哈,我是……嗯啊!”陆逸明的一根手指摸索着探进了一个隐秘的洞穴,只是紧致得厉害,单单含住了一根就受不住了,颤巍巍地推拒着他。
“别害羞啊,”陆逸明重重地亲吻身下人的颈侧,伸出牙齿轻轻咬了咬耳垂,呼吸喷洒在半张脸上,“我会让你舒服的。”
手指试探着在四壁上摩挲着,不知碰到了哪里,身下人突然发出一声高昂的呻吟,腰高高拱起,像是无法承受过度的欢愉。
“原来是在这里。”陆逸明轻笑,又探出一根手指,两根一起抽插着,用力地顶着那一点凸起。
身下人闷哼声不断,手推拒着陆逸明的肩膀,深深插入他的发丝,弄得吃痛,他便用力一桶,整只手啪地打在身下人的屁股上,淫水湿漉漉了臀尖。
“不……不要,你轻点……”高曦皱着眉,平日里风流的眼睛已经失神,水润润地看床顶,过度的快感从肉穴里传来,怪异的异物感让他无所适从。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刚和一名女子行欢好之事,肉棒才刚刚插进去,就被一个声音惊起来,然后……
“啊!停下……陆兄,不行的,别进来!”高曦已经顾不得仪态了,忙出声提醒陆逸明,希望他能清醒过来,可醉酒的人哪里听得见他的呼唤,硬挺着肉棒就插进他的后庭。
层层叠叠的皱襞包裹着肉棒,陆逸明舒爽地叹了一声,停在那里就不动了。
这可苦了高曦,异物感太过强烈,下体撕裂般的疼痛,尽管已经扩张过了,可哪里又不是天生承欢的地方,陆逸明的肉棒又太过粗大,高曦只能张着嘴喘着粗气,脸上红彤彤的,虚汗滴落到脖颈再引入身下的丝被。
陆逸明歇够了,就挺着腰,一抽一插,用伞冠去操干涩的甬道,挤压出的水就湿润了穴口,他就越挺越深,越操越用力,最后几乎是将高曦挑在鸡巴上操进了肉穴最深处。
高曦张着嘴剧烈喘息着,下体传来的疼痛以及摩擦过的隐秘快感都在撕扯着他的意识,涎水一滴一滴地流在枕侧,他却毫无意识,仿佛被操傻了一般。
好深……进到肠子里了……鸡巴顶着肚子好痛……
高曦几乎要呕吐出来,他身体因酒而潮红,又被刺激到了肉穴,神智都没了,只知道粗硬的鸡巴插在他的身体里,插在那个本不该承受欢愉的地方。
刚刚那个女人早跑了,独自留下床上两个男人重复刚刚的缠绵性事。
陆逸明啪啪地操着身下的肉穴,他不知道身下人是谁,只知道肉棒被咬得很紧,有点痛,他要把肉穴操开操透,最好柔软着含吮着他的肉棒承受他的射精,就算把尿射进去也只能颤巍巍地含住,不敢露出半点反对。
陆逸明抬手在他的屁股上扇了两巴掌,两瓣臀被扇得通红,肉道内疯狂地夹紧,仿佛要把陆逸明的肉棒搅碎一般。
“别夹了,放松!”陆逸明挺着腰,啪啪地在里面抽送,高曦有些受不住了,慌忙地把趴在自己胸前舔乳头的脑袋抬起来。
“陆兄!你出去!我受不了了,好疼啊啊啊!”
肉冠剐蹭了一下凸起,高曦瞬间失了力气,手指勾着陆逸明的发髻无力垂下,发髻瞬间散落,乌黑的长发垂在两侧,身上人眉目如画,就算是被情欲占据,他湿红的眼角也让高曦失了神。
陆逸明低头,用鼻子去触碰他的嘴角,牙齿轻轻咬住了他的喉结,被人扼住命脉的恐惧感扑面而来,偏偏又那么缠绵,仿佛是最亲密的爱人的安抚。
肉穴在强烈刺激下,拧出湿淋淋一片淫水,一只翘在腹上的粗红肉棒射了出来,浊白喷在高曦的胸膛上。
他被操射了。
一丝浊白滴落在他的唇上,他无意识地舔了一口,腥臊。然后意识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忙呸呸呸,自己的精水有什么好吃的。
陆逸明还没有射,高曦没有办法,学着自渎的样子,把手伸到二人相连的地方,帮助他泄出来。
陆逸明这才感觉到疲累,趴在高曦的身上,肉棒还插在穴里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陆逸明扶着头,皱着眉坐起来,浑身酒气,衣裳也散落了一地,床榻上还散发着麝香的气味,无一不彰显着昨晚的混乱激情。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昨夜的女人应当是回自己房了歇息去了。
他穿好衣服,下了楼才知道,结伴的人大多都走了,只有他和几个醉酒太厉害的还睡着。
他没有管其他人,坐上马车,回了侯府。
陆逸明回到府里的时候,天还蒙蒙亮着,他刚踏进门口,管家就连忙上前。
“世子,侯爷在正堂等您一晚上了,您要不去看看?”
陆逸明心里咯噔一下。
该死的梁甫,不会真的回来告状吧?
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着管家走。
等到门前,管家低声说:“世子好好认个错,侯爷疼爱世子,不会责罚太过的。”
陆逸明自出生起,母亲便血崩去世了,陆瀚这个侯爷只能又当爹又当娘,比一般人家的父子都要亲密许多,无论他以前多么混蛋,只要不闹出人命,父亲都不会管他。
但去青楼除外。
陆瀚从他懂事起便千叮咛万嘱咐,想要女人父亲会给他找好女儿,就算喜欢有夫之妇也能给他找来,娶妻纳妾也都凭他心意,身为父亲他也不会多说半句,唯独青楼之女万万碰不得。
陆逸明不明白,如果自己天天拈花惹草,自家后院数不清的女人,这和青楼有何区别,自己风流成性,如今却连烟花柳巷都去不得?
没等他想明白,门就被打开了,他走进去,没走出几步,门就被“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光,屋里暗沉沉的,只留一台烛明灭不定地闪烁着,照映出陆瀚的半边脸,另一半隐在黑暗中,看不清神情。
“去哪了?”
声音听不出喜怒,音调也没有起伏,但陆逸明知道,父亲这是生气了。
他试探地说:“和同窗好友吃了顿酒。”
父亲没有说话,静静地坐在书案后面,眼神沉静,却让陆逸明慌了神。
他无奈,又说了句:“是梁甫告诉父亲的?”
陆瀚抬起手,指了指地面:“跪下。”
陆逸明有些羞恼,他从学会走路起就没有跪过人,如今就算是父亲让他屈膝他也拉不下脸。
陆瀚见他没有动作,没有多言,直起身向他走过去。
陆逸明这才看清楚,父亲手里拿了根马鞭,黑色的粗绳盘结成一股被他拿在手心,细而长的鞭身被折叠,和粗柄握在一起。
随手一甩,破空声乍起,陆逸明的后背顿时一麻,酥麻的感觉一瞬间从脚底传到后脑,他心底一热,不知名的心绪瞬间从心脏扩散到四肢百骸,连指尖都微微颤抖,仿佛被马鞭抽得红肿,竟连屈起也不能。
“我等了你半夜,你竟这个时候才回来。”
陆逸明抬眼看去,才发现父亲的衣服虽然整齐,可发髻的散乱的,柔顺地铺在后背,在烛火下泛着绸缎似的光。
他心里不禁对梁甫更加不满,通风报信也就罢了,竟让父亲等了那么久,连晚觉都没睡好,早晚要找他算账!
“啪!”破空声响起,狠厉的鞭子抽在陆逸明的后背,又麻又痛,仿佛有数万只蚂蚁在后背上爬,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是一鞭打在他后腰。
陆逸明小腹一抽,从下面陡然升起一股欲望,剧烈燃烧着他的皮肤。
“我从前跟你说过的,你都不记得了?”
声音低缓,有些夙夜未眠的沙哑,陆瀚绕到他身前,抚摸着他的鬓角,抽出一缕长发捏在手中细细把玩。
“记得。”陆逸明咽了咽干涩的喉管,只觉得嗓子眼像是被一只猫爪子撩拨着,骚痒难耐,恨不得灌下一大桶水,偏偏被父亲按住了。
“记得?我说了什么?”
陆逸明搜刮着记忆,一字一句地说:“不能去烟花之地,更不能接触烟花女子。”
冰冷的指尖触碰到了他的后颈,如黏腻的蛇鳞在皮肤上摩擦,薄茧带来微微的刺痛感,轻轻划过颈侧血管,点在喉结上。
“那逸儿跟为父讲讲,这是什么?”
陆逸明顿时感觉到一阵窒息,脆弱的喉结被手指死死按住,让他眼前瞬间闪过白光。他顾不得别的,忙抓住摁住自己喉结的手,艰涩地开口:
“父亲,别……”
他起反应了。
但他觉得荒谬。
应该是昨天百花楼的酒里加了点东西,今早还有些药效没有消掉,他安慰自己,心思又被手里细腻的触感吸住了心神。
陆瀚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用微长的指甲去骚刮喉结,引得陆逸明不断吞咽,白皙的皮肤上被摩擦出一点红,像是雪地里的一片胭脂,勾的人想俯下身去尝尝。
陆瀚甩开他的手,细长的马鞭轻松抽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一条长痕,连带着脖子也被连及,鞭痕覆盖在红痕上面,麻痒感瞬间遍及那一片皮肤。
“跪下。”陆瀚又说了一遍。
这次陆逸明没有反抗,乖乖地跪在地上,双手揪着衣服下摆勉强掩盖住自己胯下的反应,低着头,似乎还沉浸在刚刚的刺激中。
陆瀚走到他身后,木屐踏在地上,与地面相触,发出沉闷的声音,手中的马鞭随手一甩,在半空中打出破空声。
明明没有打在陆逸明的身上,但声音在他耳边炸响的时候,他还是不由自主地紧了紧后背。这一鞭没有打在他身上,却在他心里留了痕。
随后数十鞭毫不留情,他衣服都被抽烂了,背部一片血红。
这是父亲第一次发这么大脾气,陆逸明本应该十分惶恐不安,或者娇纵地和父亲大闹,可他想不起这些,脑子里只有:
他对着父亲起反应了……
不对,只是鞭子太刺激而已,和父亲应该没什么关系……
后背好痛啊……要是父亲用手帮他抹药就好了……
一想到后背火辣辣的疼痛,冰凉的手指和着药膏在上面徘徊抹药,他下体就硬得发烫。
最后一记鞭子抽在他背后,凌厉地深陷入伤口又及时抽离,带出一片血泥,他也随之射了出来。
黏腻的感觉堆积在胯下被稳稳兜住,疼痛与爽意掺杂交织,他几乎分不清,让他心神动荡的到底是什么,只能窘迫地佝偻着身子,掩盖不应该出现的欲望。
门吱呀一声打开,又迅速被合上。
父亲离开了。
这个认知让陆逸明放松下来,胯下的黏腻感让他皱了皱眉。
他不是初经人事的少年,相反,他的性经验十分丰富。正因为如此,他心底才会不安。
他道德底线不高,前世沾花惹草,脚踏两条船,侵犯有夫之妇等等,算不得什么好人。
前世的父母都是个混蛋,所以他最早的时候,没有钱吃饭,就勾搭女同学,每天给自己买饭带饭,这样吃的问题就解决了。
后来谈恋爱,也不是为了感情,只是找个人为自己花钱享受,穿更好的衣服,住更好的房子,吃穿用度也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完全不在乎是不是自己的钱。
尝过不劳而获的甜头,他越来越熟练。酒吧里找人一夜情,清晨早早离开,让对方付钱。勾搭富婆当小情人,各大商场黑卡无限刷。
因为作风问题,他没有朋友,桃花债倒是一大堆。所以穿越到古代,他格外珍惜陆瀚对他的爱护之情,只要做任何事情,见父亲神情有什么不对就立刻变脸,连忙脱清干系。
是以他们二人父子关系极好。
陆逸明也实在不愿意打破这层关系,所以坚持认为是昨夜的酒太烈,自己余念未消,和父亲毫无关系。
他趁着陆瀚不在,连忙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迎面就撞上了刚起身的琉璃。
陆逸明拉着琉璃进了屋,不顾她刚好的下体强要了她,一番抽插后他从她深处泄了出来,毫无心里负担地把自己起反应的锅盖到百花楼的酒上。
琉璃面色惨白,侯爷跟她发过话了,只要世子宠幸她一次,她就要去找一次侯爷,若是轻慢了,就要把她整个孕宫掏出来。
但看到陆逸明背后的血迹,她顿时什么也顾不得了,匆匆收拾了一遍自己和屋子,就让陆逸明躺在床上,拿了药膏给他上药。
另一边的陆瀚,却是喘息着推开寝室,背靠着门渐渐滑了下去,沾着血迹的鞭子被他叼在口中,迷离着眼,双手渐渐伸到了亵裤下。
那里早已坚挺,只是他碍于面子,所以匆匆结束了对儿子的惩罚,只能偷偷回到屋内自己疏解。
“叩叩”
门被敲响,管家的声音传进来。
“侯爷,柳姨娘端来一碗甜梨汤,希望侯爷消消火气,别气坏身子。”
管家等了半晌,才听里面人说:“放下吧。”
“是。”管家恭敬地说,退到堂门外,对着殷勤期盼的柳姨娘微笑。
“姨娘先回去吧,侯爷不想见人。”
“那这汤……”柳姨娘端着汤举了大半晌,要是再这么举着回去她也不甘心呐。
管家说:“交给老奴就好。”
“诶。”柳姨娘欢欢喜喜地交给他,然后回了依春苑。
虽说侯爷没让她进去,可甜汤送到了,也算一份心意,若是侯爷想起来了,说不得要去她那里坐坐。
没成想,路过府里的花园,迎面撞上个人。
“世子。”柳姨娘面上含笑,小心翼翼地退到一边给他让道。
陆逸明说了句“姨娘”,二人便擦身而过。
“姨娘身上擦的是什么香?”陆逸明路过的时候,低声问了句,“我从未闻到过,姨娘可否给我些?”
柳姨娘的脸立刻涨得通红,眼神扑闪着,说到:“是……四合香,侯爷前些日子送的。”
“原来是这样。”
陆逸明恍然大悟,地方上时不时会进贡给宫里些东西,陛下当做恩典赏给有功之人,陆瀚就得了不少好东西,其中脂粉也有不少,只是府里实在没什么女主人,于是都赏给了柳姨娘。
柳姨娘本名柳妤,是个良家女子,被父亲看中后纳入府中,比陆逸明还大个八岁,如今才二十二。
思及此处,不自觉向前走了一步想要靠近她,到叫柳妤吓了一跳。
“世子!”
发觉自己反应太过了,又忍着紧张柔和了嗓调:“世子要是喜欢,我托人送给你一瓶。”
“好,那我就静候姨娘佳音了。”
陆逸明笑着应了,没有再做太过分的事。
调戏了一下父亲的姨娘,心情颇好地拿了串葡萄,去了高府。
高曦趴在床上,旁边是一瓶药膏。
他实在疼得厉害,就用手摸一点,从被子下把手指探进去,破开肿烫的穴口,一点点涂抹起来。
药膏遇到热处就化成一滩水,黏黏地在手指上,他只能整个人跪在床上,一只手撑着床头,一只手伸入后面仔细地抹药。
“啊……嗯……啊啊!”
高曦不知是碰到什么地方了,整个身体一麻,扶着床头的手失了力气,整张脸都栽进被子,声音被阻隔着,有些闷。
不行,不能再弄了……
他把手拿出来,脸上满是羞红,轻轻把被子盖在身上,清雅的面容此时已经染上了情欲,藏在被下的双腿颤着,细密的痛感折磨着他的神智。
他轻喘着,吐出一口浊气,又拿出药膏剜了一指,顺着股缝重新探了进去。
“砰——”
“高兄,我来看你来了!”
高曦吓了一跳,手指戳到痛处,不禁痛呼一声,但他完全管不了,忙让自己平躺下来,把撅着抹药的屁股老实压到身下。
“呼……”高曦颤抖着呼出一口气,然后责怪他,“这么大声做什么?把我的门都砸断了。”
陆逸明不在意他语气里的迁怒之意,笑着把葡萄端到他的旁边,揪起一颗放在嘴里。
“听人说,从昨天回来起你就生病了,所以特地带着宫里赏赐的水果来见你。”
高曦看着他一颗接一颗地吃,无奈地说:“不是给我的吗?你怎么吃上了?”
陆逸明揪下一颗,捏进嘴里,汁水顺着手指流下。
“你又不是残废了,自己拿呗。”
高曦微微动了动手指,药膏被身体的温度融化开,顺着手指滴在被褥上……他根本不敢拿出来。
他微微一撇头,双颊上还透着薄红,语气飘忽不定:“算了……我又不爱吃,你自己吃吧。”
他这么说,陆逸明反倒不好意思了,用丝帕擦了擦手上的汁液,再亲手捏了一颗递在高曦的嘴边,“来,尝尝。”
高曦还想躲一下,没想到陆逸明又捏着他下巴强硬地塞进他嘴里,“让你吃就吃,少磨磨唧唧的。”
高曦无奈地嚼着葡萄,酸甜的味道在味蕾上爆开,很美味,但他被子下的身体实在让他无法认真品尝,吐出籽和皮,陆逸明伸手接住,扔在桌子上。
陆逸明笑道:“真该让外面的那些人看看,咱们高府的公子私下竟是这副做派!缩头缩脑的,和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似的。”
高曦:“你到底来做什么的?”
听出他语气中的恼羞成怒,陆逸明笑着捏住他一缕头发,放在唇边一吻。
“来慰问慰问你啊。”陆逸明答得随意,这是他们平常做的,此刻听在耳中却平白多了几分暧昧,高曦立刻红了脸,在陆逸明疑惑的目光下,用被子把自己整个盖住。
“我乏了。”
“这就赶人了啊?”
最终,陆逸明还是被赶了出去。
他嬉笑着和高曦告别,并保证自己很快就会来看他,然后摇着扇子,出了高府。
走过半路,远远见着贴身小厮梅香打着伞来找他,跑得极快,到了跟前才气喘吁吁地说:“世子怎么一个人来了,也不叫着我们几个,身边没个侍奉的,大热的天叫日头害了您……”
说着,便把伞在他头上一遮,洒下的阴影让人爽凉了不少,陆逸明习惯了他的唠叨,摇着扇,边走边说:“怕什么,我又不是雪做的人,晒一晒还怕化了。”
“世子这说的什么话,旁人都说你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却只有侯爷和我们才知道,你这身体但凡晒一点都要留点痕迹,要是鲁嬷嬷见了,又要责怪我们照顾不周了……”
梅香话说起来没完没了,从晒太阳到挨罚,再到昨夜的光景,他就和桑榆几个人一样睡在偏房里,离得近,自然什么都听得一清二楚。
陆逸明不耐烦地打断他:“没事就闭嘴,别跟个蛐蛐一样天天叫。”
梅香讪讪,开口:“倒是有一件,侯爷叫你去一趟,说商量成婚之事。韩家人回去后就迫不及待要把那女儿送过来,就定一个月后了。”
陆逸明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大步流星走着,却迎面被人撞了满怀。
与陆逸明相撞的人跌倒在地上,怀中的酒坛碎在地上,素白的衣衫湿了一片,无措地在原地抹着眼泪。
陆逸明原本是无妨的,只是无缘无故被撞了一下心情烦闷。在身边打伞的梅香倒是一下子翻了脸,一脚踹在那人的肩膀上,没了刚刚在陆逸明面前低眉顺眼的样子,骂道:“哪来的下作娼妇,走路不看道,专门往世子身上撞,眼睛顶天上了?”
他又踢了两脚,想再骂,被陆逸明不耐烦打断:“行了,别浪费时间。”
梅香又啐了一口,迈过她去,给陆逸明打着伞,不准备再理会这晦气东西。
哪知一声幽幽呜咽传来,似黄莺婉转,又似琵琶诉情。陆逸明脚步一顿,回头去看。
那女人蹲在地上收拾碎瓷片,腰部凹下一块,仿佛一杯盈盈的玉瓶,将要倾泻却含露更收。
她似有所感,回过头望去,见是刚刚撞到的小公子,忙慌乱低头,拭去颊边泪水,默声起身离开了。
陆逸明却仿佛被摄住了心神,一直跟随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人群中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
“那是谁?”
“哦,是西城的寡妇,叫素娘。刚死了丈夫,晦气得很。”梅香想了一下,说到。
陆逸明念了两句素娘的名字,又说:“咱们撞了她的酒,说不定是她用来祭奠丈夫的,你拿五两银子去买了酒送给她,当陪个礼。”
“啊?我去?”梅香指了指自己,不可置信,又觑着眼凑到陆逸明耳边,悄声说,“咱用得着那么费劲吗,世子爷想要这小妮子,我们直接给爷要来玩玩,岂不是更简单。”
陆逸明一脚踹在他身上:“叫你去就去,少废话!”
梅香连连陪笑,直说一定去,陪陆逸明先回府,他后脚就领了银子来到西城。
素娘是一个人住的,丈夫的父母早亡,没有兄弟姐妹,死前与素娘也没有一儿半女,实在孤单。
她独自回了屋院,在邻居一众探瞧的目光中缓缓闭上门,把一切流言蜚语阻挡在外面。
打了水,把丈夫的木牌擦拭了一番,然后拖了凳子,拿了针线补衣裳。
“小娘子在做什么?”
素娘吓了一跳,不小心扎破了手,血滋滋冒出,忙放进嘴里吮吸,转过头看去。
只见是个眉目俊秀的小伙子,身上穿得细致,还有些花纹图样,显然是大家里出来的,忙站起身来:“你来做什么?”
她已经认出来了对方,知道是早日在街上撞着的公子的仆人,不免忐忑,又想对方撞了自己祭奠丈夫的酒,心中添了几分恼怒。
先前不愿惹贵公子,但对这种小人物却没那么多顾虑,脸上反而多了几分真色。
“知道贵公子家清贵,小女子招惹不起,刚才坏了我的酒,现在难道还要来打我一顿不成?”
梅香见她说话委实不客气,刚要骂回去,又想着世子的吩咐,暂且忍下,只笑着说:“世子说了,撞了你的酒他心里过意不去,所以叫我重新买了几壶给小娘子赔罪。”
说完,把酒壶放在桌案上,拔了塞,倒在供奉的空碗中,还十分自在地点了三根烟,拜了三拜,口中道:“仁兄莫怪……”
素娘神色复杂地看着梅香做完,还没说话,就见儿子摇摇晃晃地跑过来,身上脏兮兮的,仿佛在泥里打了个滚。
她心疼地在他身上打了几下,骂他哪里鬼混去了,又转过身护在身后。
梅香自然看在眼里,眼睛一转,笑道:“这是娘子家的小公子,快到读书的年纪了吧?”
素娘警惕地看他:“是又怎么样?”
梅香看着才到他腰高的小孩,笑着作揖:“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去给世子复命了。告辞。”
说完,梅香推开在门口看热闹的人群,径直走了,只留素娘和儿子两个人被街坊邻居的目光上下打量,不堪其扰地关上了门。
婚姻之事虽说急,但毕竟是别人把闺女嫁过来,千里迢迢而来,总不能苛待了。
陆瀚问过陆逸明有什么喜欢的,改了两处就给柳姨娘去做了,府里毕竟没有女主人,前面的事她管不到,但后院的只交给两个嬷嬷管也不像话,所以柳姨娘算有这个权利,日后也有得她忙了。
陆逸明见没事了,就回了自己房内,叫琉璃给自己研磨,坐在椅子上写信。
将要娶妻了,只见了个画像,连一句都没说过,这实在不像话。
他思考了一会儿,写了几句话就算完了,毕竟月后就能见面,也传不了几次。
然后趁着天色还早,就拉扯着琉璃就往床上走,琉璃推不过,只觉得羞,抬手把纱帘取下。
才刚通了淫窍,陆逸明只在她身上略抚摸了几下就令她软了身子,腰肢柔柔,小腹白腻,上面还带着几根手指掐出来的青痕,动一下就让她哆嗦起来。
陆逸明直捣黄龙,手指在阴户里进出了几下,就感觉出水了,笑了一声,令琉璃更是羞得腌面。
她跪在陆逸明的腰两侧,大腿直开着,露出股间的肉红的花穴,翕张着小嘴,竟逐渐滴下水来。
琉璃解开陆逸明的腰带,露出阳物,仔细地上下撸了两下,见其渐渐抬头,就抵在穴口,一起一伏间吞吃下去。
冠部破开一个口,陆逸明胯向上一抬,直接冲进里面,琉璃惊呼一声,整个人软倒在陆逸明胸口。
花廊,两个丫鬟一站一立,听到琉璃的呻吟后,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琉璃也太不着羞了,大白天的拉着世子做那种事。”软果拿着小盒子,用镊子夹着谷粮喂五色鹦鹉。
桑榆抱着刺绣盘,右手别了丝线在上面飞速地穿梭着,听到这话动作顿了顿,然后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继续绣着。
软果隐晦地看了她一眼,不知想了什么,把盒子盖上,坐在桑榆旁边戳她的胳膊:“桑榆姐,你就不想……?”
说着,她指了指里屋,距离不远,甚至能听见琉璃压抑的呻吟和隐约的床板震动声,叫的人心烦意乱的。
桑榆小心避开,防止针线刺歪,然后抬头反问了一句:“你想吗?”
软果霎时间红了脸,支支吾吾地没说几句话,就听世子在屋里喊倒水,见桑榆忙放下针线去了里屋,她一时也顾不得什么,也忙跟了上去。
桑榆还没进门,就看门搬掩着,正疑惑间,就听里面有人说话:“世子,琉璃怎么不出来,叫了半天,也该喝口水啊。”
世子轻笑:“她睡过去了,喝不了。我去外面转转,你们等会儿记得叫她。”
然后是一阵衣衫摩挲的声音,桑榆忙推门进去,陆逸明正握着锦瑟的手,低笑着说了些什么,见桑榆走进来,锦瑟不慌不忙地把手收回去,规规矩矩地给陆逸明穿衣。
桑榆没有多言,拿起一旁的腰带给陆逸明系上,扶着他坐下,从梳妆台上拿了篦子给他梳了一个简单的样式,松散地披在身后。
陆逸明还未及冠,所以日常是不用束冠的,几乎都是用发带绑起来,飘飘若仙。
软果此时端着脸盆进来,里面用花瓣仔细浸泡过,然后用毛巾浸了水,在陆逸明的脸上小心擦拭着。
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直到陆逸明走后,几个人才陡然从轻松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尤其是软果,她看锦瑟的眼神警惕极了,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一样。
“你怎么在房里?”
锦瑟轻轻把垂在肩边的碎发在手指上缠了两下,眼角眉梢都带着轻佻笑意:“我是伺候世子的大丫鬟,在房里有什么奇怪的?”
软果讥讽道:“我说你刚刚做什么去了,到处寻不到人影,原来是学琉璃姐去钻营了,看不上这小庙,要不要去劝鲁嬷嬷给你换个地方,当世子小妾哪比得上侯爷的小妾?未来说不定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枉费你听了半天的墙角。”
“你!”锦瑟气急,一张脸涨得通红,也不知是不是被软果戳中了心事。
桑榆没有管两个人的官司,她来到床边,撩开层层帷幔,露出昏睡的琉璃。
她把手悄悄摸到琉璃的下身,果不其然,在一片湿濡的肉穴花瓣中,感受到一些黏湿,甚至随着她的动作还在一点点往外冒,想来是陆逸明没有给人做清理的想法,所以才任其在床榻上躺着。
桑榆轻叹一声,掀开被子,露出雪白的胴体,上面还覆盖着大大小小的青紫痕迹,下身更是惨不忍睹,两张大小花唇外翻,鲜红的颜色和精液的白色形成鲜明对比,极具视觉冲击。
她爬上床,坐在琉璃下方,用沾了水的布子轻轻给琉璃擦拭着。
粗糙的布料和柔嫩的肉体一触碰,就立刻引起琉璃敏感的反应,她轻颤着声调,在桑榆的擦拭中一下下抽动着,甚至在最后被擦过阴蒂后,直接在睡梦中到达了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