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楼下风雪飞扬,那雷云冷笑一声,便举手下令道:“杀进去!”
春花和秋月早退进了楼下的屋子里,只见雷云的人刚冲到屋子前十余步的地方,突然楼下都推开了窗户,数十名“姽婳营”的女甲士手持连环弩,通过窗户朝着雷云等人一顿猛射。
这弩一连可射七枚羽箭,可单发,也可连射,威力无比。
一时间,箭如飞蝗,雷云的人便倒下了大半。
雷云大惊,急令人撤退。
可瘦月居外面只有一条游廊可走,游廊下面的湖面早已经结冰,人上去很难站稳。
姽婳营的女甲士冲出瘦月居来,一路追杀出去,那些掉下廊桥的人一时站立不稳,便都被射杀。
雷云好不容易退出了廊桥,正遇着陈平带着一队人马进来。
雷云大怒道:“陈守备,你他妈的是故意的吗,怎么现在才来?”
陈平道:“统领大人进来后,却不知道那外面的三十二商铺竟然又一起造反起来!我带领着人奋力镇压,好不容易平息了骚乱,这才赶了进来。况且我早告诫过统领大人,这脂砚斋里面肯定不简单,一切还是等皇上赶到了再做定夺,可统领大人一意孤行……”
雷云气得暴跳,怒道:“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你了。”
陈平冷笑道:“不敢!不过,若不是我带领人马平息了外面三十二商铺和许多暗藏反贼,只怕雷统领这回就要被李俏儿包围,成了瓮中之鳖了!”
陈平说完,大笑而去。
雷云恨得咬牙,只得带领自己的残余人等仍旧从老钱的灯笼店密道退了出去。
老钱此时被陈平的人拿住,见雷云拔刀上来,突然仰天长笑,转身看了一眼陈平,冷笑一声,便一头撞在了店铺外悬挂招牌的木杆子上,顿时头破血流而亡。
雷云气急败坏,看着四周三十二家商铺早已经人去店空,却没有一具尸体留下,心里顿时疑惑,便大怒道:“陈平,你说这三十二家商铺都造反,是你平息了骚乱,但却怎么没有一具尸体?”
陈平大笑道:“所谓法不责众。我是这东平州的父母官,岂能不问青红皂白一概将他们诛杀。如今贼首伏诛,余者畏罪散去,即便将来要拿住他们问罪,也得问清罪行,按照律法发落才是。况且,他们大都是我东平州的良民,只是一时被那李俏儿蛊惑,却并未敢真的造反,和我等官军作对。再者,雷统领乃是皇上的亲信,若在我东平州地界出了意外,本守备可担当不起。所以,我担心雷统领安危,便急急带领着本部人马进去了,哪里还来得急绞杀这些溃散的平民,幸好去得正是时候!”
陈平说完,大笑不已。
雷云气得跳脚大骂道:“陈平,你分明就是想坐收渔利,隔山观虎斗!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陈平笑道:“雷统领误会了,本守备早已经有言在先,这脂砚斋暗藏玄机。况且,本守备也尽力而为,方保全了雷统领和一干大内密探全身而退。若本守备在外纠缠,恐怕雷统领和众弟兄都不能毫发无损的出来吧!这脂砚斋就在这里,又跑不了!而雷统领和众弟兄都是国之栋梁。这诛杀区区几个受了蛊惑的平民和救雷统领及大内弟兄,孰轻孰重,本守备心里明镜似的!雷统领却何故一意要怪罪本守备啊!”
雷云被陈平说得哑口无言,只得怒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