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蜂腰美人便从队中出来,解了腰间长剑道:“我竹修罗来领教!”
话音才落,竹修罗出列,朝着吴可可一拱手施礼,刚要摆开架势,谁知吴可可早已经飞起一脚向竹修罗的裆部踢来。
竹修罗大惊,急忙弯腰用手来挡。
吴可可早料到,伸手一把抓住了竹修罗的耳朵,一扭一带,向下一压,竹修罗便扑倒在了地上。
吴可可抬起脚便欲向竹修罗的面门踢来。
云飞扬急忙大叫道:“可可,不可!”
吴可可收住了脚,手上却早将竹修罗耳际的一缕头发硬生生揪了下来,拿在手里朝着云飞扬吹了一口气,将一缕青丝吹落在地上,冷笑道:“你到底是可,还是不可啊!”
竹修罗的耳根子被撕破,流出血来,疼得眼冒金星,翻爬了起来,一把抢夺过旁边人手中的长剑,怒道:“我杀了你!”
东平王妃怒道:“住手!休得放肆!输了便是输了,原本指望你能赢,也好让王弟有机会省些银子,没想到你竟这般没用。这可可姑娘是何等身份,她是王弟今晚唯一带了来的人,她肯出手教训你,也是让你知道,将来要守规矩;你竟敢不分尊卑,还口出狂言,给我拉下去打二十军棍!”
大厅外便有军士答应着。
云飞扬急忙站了起来笑道:“王嫂且慢!”
东平王妃一挥手,那进来的两名军士又退下了。
“王弟这可是开始怜香惜玉了!”东平王妃瞅着云飞扬冷笑,眼睛里却含有一种说不清的意思。
云飞扬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如今我派出的人侥幸赢了,按照咱们先前的约定,这竹修罗姑娘便是我的人了,王嫂若是打坏了她,我这五万银子岂不是亏得慌!”
东平王和下面一众人听了,便都大笑起来。
孙绍祖便又站了出来道:“王爷和王妃如此言而有信,我和在坐的各位,想必看着这些个文武双全的绝色美人,也心痒难耐。区区五万银子,我老孙还是出得起的,不如……”
孙绍祖话未说完,东平王高声道:“孙指挥,听说你有个外号,叫什么‘中山色狼’,知道你也不是吃素的,见了这些美人,如何不动心,既然王妃准备了这场好戏,大家又都是自己人,今晚便见者有份。规矩,还是按王弟和王妃说好了的,若你们赢了谁,留下五万银子,人带走;输了,留下十万银子作犒赏,明年再来。”
此语一出,下面众人除了孙绍祖仰头大笑外,个个大惊失色,却又只是看看大厅外仗剑的军士,不敢说一句话。
贾珍此时一直躲在角落里,额头上直冒冷汗而已。
孙绍祖却又高声道:“我孙绍祖今晚说句大话,既然王爷和王妃如此恩德,今晚若是有谁不下场一试的,便他妈的不是男人,是他妈的狗崽子养的怂包;要是有谁敢逃,我老孙定当阉了他,从此别和咱们做朋友,免得羞人。”
孙绍祖说着,便故意拿眼睛来窥着贾珍。
东平王妃见孙绍祖说话粗俗,便皱着眉头不说话,只把眼睛来和东平王使眼色。
东平王大笑道:“好,说得好,孙指挥不愧是男子汉大丈夫,是我东平王府的上宾。诚如孙指挥所言,今晚大家务必都下场一试,我祝大家今晚都能抱得美人归。不过,下面一场,要让我的王弟北静王和王妃的得意门生林红娘对过阵之后,大家方可自己找对眼的人挑战。”
云飞扬早看出来,今晚这场“姽婳营”的戏是东平王和王妃敛财的局,本来自己是局中人,可经孙绍祖这么一闹,到场的人都战战兢兢,成了这局里逃不出去的猎物。
云飞扬笑着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林红娘,便要入场,吴可可急忙拦住道:“还是我替你去吧。”
云飞扬笑道:“我堂堂北静王说过的话,岂可不作数!”
吴可可只得作罢,却将手中的一根发簪悄悄拔了下来握在手中。
云飞扬和林红娘对立,便要动手,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林红娘将手中的长剑缓缓放下,柳眉倒竖,大喝一声,一拳便向云飞扬打来。
眼看林红娘的拳头就要落在云飞扬的身上,云飞扬却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躲闪和还手的意思。
林红娘急忙收手,拳头便在云飞扬胸膛前停了下来。
云飞扬故意哎呦一声,人便捂着胸口向后退了一步。
吴可可在后面大惊,以为云飞扬真的挨了一拳,攥在手中的发簪便一扬手,闪电般射出,直取林红娘的面门。
林红娘被云飞扬这突如其来的恶作剧搞蒙了,一时手足无措,不知所以,谁知吴可可射出的发簪已到。
云飞扬眼疾手快,早一闪身,一伸手将吴可可射来的发簪抓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