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林笑笑睡了个好觉,伸了个拦腰,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草席铺着的床上,身上只盖了一件衣服,却分明是冷二郎的。
林笑笑本能的一惊,红了脸,一骨碌翻起来,急忙摸摸身上和自己的衣服,发现并无不妥,方大叫道:“屎壳郎,屎壳郎。”
林笑笑一连叫了数声,并无人应答,于是又叫道:“冷二郎,冷大侠。”
依然没有反应。
林笑笑也没想太多,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出房门来,只见院子里一棵桂花开得正好。
林笑笑突然想起昨夜自己好像靠在那棵桂花树下听琴,不知怎么就睡着了,必定是那冷二郎把自己抱进了屋子里。
想到这里,林笑笑的心又狂跳起来,一时又有些惊疑,那冷二郎的伤如何突然就好了,且变得如此厉害。
林笑笑见这后院里无人,也没多想,便从后院小门进大殿里来。
突然,只听得外面人声大噪,便有人高声道:“冷二郎,你这缩头乌龟倒是会找地方,害得大爷费了多大的劲才找到这里来,今儿你是束手就擒,还是爷爷亲手活剐了你。”
林笑笑一惊,听这声音,竟有些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外面人声嘈杂,便有许多人大笑。
林笑笑急忙到大殿的窗户下捅破窗户纸往外一看,只见许多官兵把一个人围在了中央,看那人背影,十有**便是冷二郎。
冷二郎冷笑道:“赵勇手下的两条哈巴狗而已,你替我问候他,烟雨桥上我那一脚朝天蹬的滋味如何。”
话音刚落,人群的背后有一人咳嗽着便出来,冷笑道:“柳青,你也太狂了些,我赵勇也是练家子。我那一剑没要了你的命,可我看你也是强弩之末,你还狂些什么!老大对你不薄,你何故反他。你以为你躲到这‘红楼世界’里来,我们便拿你没办法?你可想错了,总部没了你,照样能完好无损的送人进来。”
林笑笑听着这人的话,越发觉得耳熟,索性便轻轻推开了窗户往外一看,只见人群中有两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正是当日孤岛上那两个海盗一筒和一条,而说话的这人,正是他两的老大海贼王。
林笑笑惊得合不拢嘴,怎么这三个家伙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带领着这许多官兵,难道他们三个也是北静王的人?他们三个不是海盗吗?还有那院子里被围住的人,怎么叫做柳青,他不是冷二郎吗?或许“冷二郎”三个字只是他的绰号?
林笑笑正自一肚子的疑问,只见冷二郎二话没说,突然拔剑出手,便有数名官兵捂着大腿倒了下去。
赵勇和一筒、一条急忙后退,便喝令官兵一涌而上。
冷二郎腰间有伤,虽然剑术出神入化,须叟又刺倒了数人,但渐渐便不支起来,几次险象环生。
赵勇见时机已到,从一名士兵手里接过一张硬弓,搭上羽箭,瞄准了冷二郎的后背便要射来。
冷二郎被一群士兵围住混战,哪里顾得了后面。
林笑笑大惊,急忙过去一把推开了大殿的门,便出来大叫道:“住手,你们这群畜生,以多欺少,算什么东西。”
赵勇和众人一惊,便有两名官兵向林笑笑奔了上来。
赵勇却急叫道:“别去管那女的,回来。”
两名官兵急忙退了回来。
林笑笑却早冲到了冷二郎的身边,怒道:“你这死海盗,怎么不死在那荒岛上,真是阴魂不散,早知道如此,我那日就该宰了一个少一个。”
一筒听了林笑笑这话,顿时反应过来,怒道:“他奶奶的,原来当日是你这小娘们在作怪,老子的后脑勺又不是鼓,你乱敲些什么,害得老子头疼了几个月。这回看你还往哪里跑。”
一筒便向赵勇道:“不如把她一起拿了,送进府里去给少爷,哦不,是王爷,省得他老是害相思病。”
赵勇怒道:“闭嘴,别乱说话。纵拿了她去,如何处置,搞不好还得……”
赵勇欲言又止,便喝令众士兵道:“你们的刀剑可长点眼,千万别伤了这小娘子,他可是王爷朝思暮想的心肝。”
众士兵听了这话,一时有了顾忌,便都不敢向前。
林笑笑大怒道:“你放屁,我是林笑笑,谁是那什么鸟王爷的什么心什么肝,你再胡说,我割了你的舌头。”
一筒道:“我们知道你是林笑笑,若是别的什么林叫叫林闹闹,我们爷还不稀罕呐,他想你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只可恨没机会下手,如今他做了王……”
一筒话未说完,赵勇早踢了一筒屁股一脚,怒道:“你不说话会死吗,你个猪脑袋,交代了多少遍的事,你怎么就不长记性。”